“哦,既然殿下如此有信心,蘇某在這裡提前祝殿下功成,要是沒其他什麼事,蘇某不打擾殿下,先行告退。”
蘇祁安臉上帶著笑容,抱拳對著蘇康道,而後起身離開。
蘇康微微點頭,全程沒有阻攔意思,目送蘇祁安離去。
等到蘇祁安走出了中堂,起身回到蘇康身後的劉闖、周泰二人臉色微變,似乎想說什麼,不等二人開口,蘇康便說道。
“本王知道你二人的意思,本王的底基本上都交了出去,但結果卻不理想,什麼也沒有回報,就放蘇祁安離去,這對本王是一個很大的危險,對吧。”
二人不語,微微點頭。
他們的主人在越州這麼多年,一直以示弱的麵目默默發展,消除朝廷兩位皇子的懷疑。
可如今,召見蘇祁安,基本上全交了底,像蘇祁安這種聰明人,不說日後是否會拿這些當做威脅把柄,但能肯定一點,越知曉蘇康的秘密,對蘇康會無法警惕。
如若無法招攬,最好的計策就是,自己得不到,彆人也休想得到。
二人的擔憂,蘇康很能理解,但他並不在意,反而悠悠道。
“你們的擔憂很對,但有一點你們想錯了,蘇祁安和其他人不同,他知道自己的分寸,本王召見他,他心裡也有準備。”
“他要真拿這當威脅把柄,和那些尋常人才有什麼區彆,那本王就太高看他了。”
“你們沒發現,這次來海州城,蘇祁安身邊隻帶了一個小隊不到的人馬,你們也算練家子,應該知曉他們的實力,真要動手,有幾成把握?”
蘇康的這話,二人目光閃動,確實,雖然門外那支不到十人的小隊,從始至終沒有進屋,但身為練家子,自然能感受到,這支小隊的特殊。
特彆是周泰,在上次越州戰事結束,他出手試探蘇祁安,受傷逃竄,出手追他的就是這支小隊的部分人馬。
如果論單打獨鬥,他能不怵其中任何人,可一旦一起上,周泰肯定不到十招,就會敗下陣來。
正如蘇康說的那樣,真要出手,他和劉闖二人,絕對是必敗,根本無法拿下蘇祁安。
要是動用手下大批兵士,倒是有一些勝算,可真動用軍隊,那事才鬨大了,而且這裡還是東州地界。
在東州地界,公然拿下東州監察使,這怎麼說都是一種挑釁,這種蠢事,他們自然不會做。
蘇康臉上帶著笑意,繼續說道,“這次交談,雖然交了底,但並非一無所獲,至少讓本王知道,蘇祁安的忠心,他說的沒錯,他隻效忠大涼皇帝,誰要是下一任皇帝,蘇祁安自然會效忠誰。”
“彆的人才,都是需要明主禮賢下士,而他卻是反其道而行之,想看我等幾人的實力,隻有誰成了大涼皇帝,他才會效忠誰,這話很狂妄,但卻顯露了他的與眾不同。”
“難怪二哥對蘇祁安如此求賢若渴,現在看來,是本王當初有些走眼了。”
“好了,見也見了,聊也聊了,也是時候離開了,在東州耗了這麼久,要是在不返回越州,恐怕朝廷那邊又有一些爭議了。”
站在身後的劉闖、周泰二人點頭,很快將蘇康身下的椅子換成輪椅,一邊推著,身後的周泰似乎想到什麼,忽然輕聲發問。
“殿下,那昭和仁川那邊的回信,我們如何回複?”
“一切照舊,老樣子,目前還不能和他們撕破臉,適當的做出一些退讓,補償,這些人目前還有利用價值,等本王什麼時候坐上了皇位,這些倭寇早晚會算總賬。”
“屬下明白。”
周泰之所以這麼提問,並非他愚蠢,而是想確認蘇康的用意。
畢竟,剛才和蘇祁安的談話中,蘇康可是保證,隻要蘇祁安祝他一臂之力,對扶桑那邊,徹底斷絕關係。
現在看來,蘇祁安未歸順,昭和仁川那邊還得繼續保持聯係,這就是蘇康的原則。
能利用的,儘可能一切的利用起來,一切隻為助自己登上皇位。
蘇祁安的離開,隻是走出了州府,並沒有離開海州城。
東州前線的事,基本上執行的差不多,加上有吳定國坐鎮,很多事是不需要蘇祁安操心的。
這次回到海州城,隻是為了幾日後的離開做準備。
就在蘇祁安在海州城的一座府邸居住不到半日,停留在州府的蘇康,便帶著一眾手下,在半個時辰前,離開了州城。
期間的離開,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然離去,對蘇祁安隻是傳了一個口信。
“期待下次能在皇城相見,會讓監察使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