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韓慶就像隨時要爆發的火山一樣,終於無法忍耐,瞬間爆發,怒斥著。
“姓蘇的,你好大的膽子,敢動手打本統領,哪怕你是皇室成員,東州監察使,這裡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打本統領,就是打陛下的臉麵,我看你是想找死,來人呐!給本統領拿下蘇祁安!如此目無法紀,速速拿下!”
韓慶聲音響徹,蘇祁安就站在他麵前一動不動,而甲板四周的禁軍兵士,此時卻無動於衷。
這一幕讓韓慶一愣,剛要出聲喝斥手下,不一會,他看到眾多禁軍身後,緩緩走出一道道人影。
這些人沒有穿甲胄,穿著黑衣,蒙麵,看上去很普通,但給人一種莫名的懼怕,此時他們的手中,不知何時有一把匕首,已經搭在眾多禁軍的喉嚨。
隻要妄動一下,立馬會毫不客氣的劃破他們的喉嚨。
韓慶臉色一驚,這次帶出來的禁軍,實力還是很強的,論單打獨鬥,哪怕和陛下身邊的龍衛,都能過上幾招。
但眼下他們卻是悄無聲息的被拿下,這些黑衣人絕對不一般。
韓慶眼下可顧不上揣測黑衣人是什麼人,直愣愣的看著蘇祁安,冷聲喝斥。
“蘇祁安,你到底想乾嘛!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啪!”
聲音落下,又是一道清脆的耳光響起,這次動手的不是蘇祁安,而是童戰。
“先生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按照大涼律法,稱謂皇室成員,直呼姓名者,掌嘴!”
在童戰聲音落下不久,韓慶的後麵,蘇勇等十來位直屬隊的人,也是一並出現,他們齊齊半跪在地,對著蘇祁安恭敬道。
“回先生,這艘船上禁軍,悉數被我等控製,隻需先生一聲令下,屬下保證,能夠悄無聲息把這些人處理掉。”
聽到這話,韓慶臉色一白,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憤怒,目光閃動看著蘇祁安,怔怔道。
“蘇…監察使,你想乾嘛,我可是禁軍統領,真要敢殺我們,你吃不了兜著走。”
“哼哼,到了這時候,還想威脅先生,找死的家夥。”
蘇勇臉色一冷,起身,一把將韓慶提起來,就欲拉著他往甲板方向去。
韓慶不斷掙紮,但蘇勇的力氣卻是出奇的大,他的身體不斷朝著甲板方向靠近。
眼看著就要把他扔進江麵,韓慶終於服軟,對著遠處的蘇祁安連連求饒。
“饒命啊,監察使,我錯了,不是我想針對你,我也是受人之托,實在沒辦法啊,監察使給我一個機會吧…”
韓慶的連連求饒,蘇祁安臉色漠然,他看了一眼蘇勇,蘇勇明了,隨即一提,一把將韓慶給扔了回來。
此時的韓慶,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身體顫抖著,臉上寫滿驚恐,生怕蘇祁安真的把他扔江裡喂魚。
看著韓慶服軟,蘇祁安臉色平靜,但心裡的猜測卻是多了幾分肯定。
韓慶雖然是禁軍統領,是有囂張跋扈的底線,但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無腦得罪,能坐上禁軍統領位置,察言觀色是少不了的。
蘇祁安和他之間本來沒有太大矛盾,但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刻意刁難他,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畢竟蘇祁安不再是之前那位小小的伯爵,現在的他,平定東州戰亂後,在朝堂中,足以有和眾多官員一較高低的資本。
在這種情況下,誰會傻乎乎的威脅他!
但偏偏就有人敢冒這個頭,這不用猜,就能想到是受人指使。
能夠讓守護皇城的禁軍統領韓慶出麵,這背後之人,估計也就那兩位皇子呢。
雖然有猜測,但還是要得到證實才行,蘇祁安麵無表情的看著韓慶道。
“把你知道的,一字一句都說出來,但凡有假或者偽造,彆怪本使翻臉無情,你知道下場是什麼,彆人不敢做的,本使就敢。”
說著,蘇祁安目光更是看著遠處的甲板,那意思不言而喻。
韓慶臉色一僵,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苦水,本以為這趟差事,是個美差,誰知道會是落得這般下場。
這事也怨不得彆人,要怪就怪韓慶把蘇祁安看扁了。
本以為是一個看上去好說話,好對付的軍侯,哪成想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這事隻能自認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