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庸聲音落下,殿內很自然的引發一陣騷動,回邪奪權,月昭敗北,西域動亂,這幾個關鍵詞組成的一句話,是讓諸多大臣很震驚的。
西域諸國,在他們記憶中,算是很安穩的,特彆是在甘、蒙兩州設了西域都護府,用來監視西域諸國異動。
加上西北兩州兵馬,也有六萬之眾,這麼多年下來,都是相安無事,日子過得很穩定。
要知道,在百年前,為了減輕正麵來自北方大榮的威脅,大涼便製定了和親政策,和西域諸國聯姻。
這政策持續了百年,效果不錯,雙方的同盟,更是加深了雙方百姓來往,邊境貿易,對雙方都有好處。
特彆是這麼多年,一直主導西域聯盟的月昭,可以說是大權獨攬,對下麵西域諸國都有很強的震懾。
加上十年前,遠嫁月昭的三公主,雙方不說親密如常,但是可靠的盟友是一點不假。
可沒想到,安定這麼多年,竟然會發生這樣的大事,讓回邪奪了權,並且統領西域諸國,來犯大涼,陳兵邊境。
這讓許多大臣一時半會無法理解,目光閃動,紛紛開口詢問。
“敢問陛下,這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西域諸國怎麼會如此反叛?”
這是所有大臣迫切想要搞清楚的,就算他們內部之間爭鬥,也不可能這麼有號召力,連同其他諸國一起來犯。
要是真這麼容易,何必會持續近百年的和親政策,這不是鬨著玩的?
眾大臣的不解,蘇玄庸沒有多費口舌,將準備好的軍報分發下去,眾大臣過目,目光閃動,很快臉上帶著幾分憤怒。
西域諸國同盟看似穩定,實則內部多有矛盾,之所以當初沒有爆發,全靠月昭國的強力鎮壓,這才壓製住其他各國。
但任何的國家還是部落也好,誰也無法一直保證強盛,總有衰敗之時。
而這就恰恰給了某些人機會,首當其衝的就是回邪,被月昭打壓這麼多年,但內部出了一位了不起的部落君主,薩克圖。
年少時憑借十三具弓和十個心腹手下起家,在短短五六年時間,便一通四分五裂的回邪。
而後隱忍示弱,一直等待機會,直到兩年前,月昭國主病逝,在討論下一任聯盟之主時,陡然暴起發難,一舉將聯盟會議眾人一網打儘。
而後迅速派人突襲,一舉攻陷月昭國都,從而俘虜了大批的月昭王室。
而同為三大勢力的大支國,是個牆頭草,見勢不妙,立刻選擇依附薩克圖。
並非大支不想抵抗,主要薩克圖展現的實力太強,手下有三萬之眾,各個都是不要命的主,敢冒險突襲月昭國服,並且成功拿下,這給大支國主很大震驚。
和這樣的狠人纏鬥,投降歸順是最好選擇,有了大支的支持,西域聯盟之主,很順利的落在薩克圖身上。
而且此人除了善於大戰,在口舌上,也很能說會道,大肆闡述和大涼結盟這麼多年,他們的利益受到侵害。
每年要繳納不菲的貢銀給大涼,而月昭國主,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打壓西域諸國,更是舔著臉,投靠大涼。
種種行為和背叛沒有區彆,像這樣的盟主,不要也罷,西域諸國要重新談判,要獲得更大自主。
在薩克圖的宣揚下,本來對大涼這麼多年,有著不舒服的其他各國,紛紛被鼓動起來,而後迅速聯合。
一直默默等待時機,經過一年多的積攢,終於等到機會,正式打響反對大涼對他們欺壓的旗號,陳兵十萬抵達邊境。
在了解事情前後真相,朝中諸多大臣,皆是破口大罵。
“哼哼,一個小小的回邪,也敢對我朝不敬,看來這些年他們的日子過得太好了,不知道啥叫疼。”
“沒錯,彆說一個回邪,哪怕是這些小國聯盟,也得狠狠的教訓一番,否則,我天朝威嚴何在?不任何小國都可以隨意輕視欺辱我朝?”
“是可忍,孰不可忍,還請陛下下旨,立刻召集兵馬,兵發西北,助王都護一臂之力。”
“請陛下下旨,發兵西北,剿滅回邪!”
不一會,殿內立刻響起群臣,請求下旨討伐的聲音。
在他們看來,彆說一個回邪,哪怕十個回邪,這兵說什麼也要發。
要是一點反應沒有,那日後,指不定什麼垃圾小國,蠻夷部落,就敢冒犯大涼,那大涼的天威何在?陛下的尊嚴何在?
蘇祁安站在首位,耳邊回蕩著群臣義憤填膺的聲音,他沒有開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