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蘇祁安在臨走前,對蘇鳳玲的囑咐,他和蘇玄庸爭吵,有分歧,有意見,哪怕失去信任,沒有關注。
他就怕蘇玄庸太自以為是,太相信晉王、趙王,要是二人的明爭暗鬥是表演看的,實則私底下搞結盟,那不僅蘇玄庸危險了,皇室的所有成員都很危險。
為了搞清這件事,蘇祁安在臨行前,特意將王嫣連同“安”小隊一並留給了蘇鳳玲。
蘇鳳玲竭力拒絕,但還是被蘇祁安給說服。
相比較出征在外的自己,留在皇城內的蘇鳳玲、蘇閒才是最危險的。
雖然蘇鳳玲身邊有他的親衛,鳳鸞衛,甚至能調動龍衛,但將自身安危交給外人,蘇祁安怎樣都不放心。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如果這次回京,蘇哲、蘇泰還是像當初那樣,針鋒相對,朝臣對他也是打壓不斷,蘇祁安反而沒有一點擔憂。
但眼下,如果真像蘇祁安預料那樣,蘇哲、蘇泰暗中勾結,故意演戲,那才真的危險,誰知道憑二人的實力,皇城中,有多少人被他們收買。
這時候,蘇鳳玲的身邊必須要有強力的衛隊保護,鳳鸞衛實力不錯,但身份太明顯,很多事不能做,一被發現就很麻煩。
相反,王嫣的“安”小隊,就很方便,每個人的實力,哪怕是鳳鸞衛都不放在眼裡,就算碰到龍衛,也能輕鬆撤退。
特彆是領頭的王嫣,實力之強,蘇祁安隻能靠想象了,像她說的,除了皇城內的幾個老家夥,其餘的她根本不放在眼裡,隨進隨出,都很正常。
留下“安”小隊,除了探查,保護蘇鳳玲、蘇閒外,還有一個小私心,就是能夠在探查中,了解皇城的地形。
多了解點,對自己沒有壞處,日後說不定能用的上。
而王嫣的出馬,給蘇鳳玲帶來了一個提醒,她的兩位哥哥,很危險。
蘇鳳玲留在皇城,正好可以搜集更多有關晉王、趙王的信息,哪怕兩位在能演,隻要有行動,時間長了,一定會露出馬腳。
到時候至少在動手前,他們有防備的機會,和王嫣簡單的討論幾句後,不一會,王嫣身影消失。
蘇鳳玲站在露台上,目光閃動,蘇祁安離開京都,除了留給她一支“安”小隊外,還有孫文、柳夢這支隱藏地下的情報網。
二人如今被轉移到文宣那裡保護起來,如有緊急情況,可以通過許糖糖聯係。
如今許糖糖有一個公開的身份,是蘇鳳玲身邊的貼身宮女。
而翰林院又在皇城邊緣,每隔一段時間,蘇鳳玲都會派許糖糖,去翰林院借取古籍。
這換做平常百姓子女,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蘇鳳玲是堂堂公主,想要學習,借取什麼古籍,是一句話的事,不可能有人為難。
而且以往,就有這樣的習慣,所以時不時派出宮女取書,也很正常,不可能有人懷疑到頭上。
當然為了防止意外,蘇鳳玲早就和文宣商議好了,每月取書,真正傳遞情報的,隻有固定的日子,其餘時間就是為了做掩護。
這就是蘇祁安留給蘇鳳玲在京都,保護他們的安排。
在接收,獲得一些情報後,蘇鳳玲才知道蘇祁安為何會很擔心,謹慎,因為皇城的複雜遠超她的想象。
站在露台的蘇鳳玲,目光遠眺,看著前方池塘,輕喃著,“夫君,娘子一定不辜負你的希望,等你回來。”
離開京都,一路狂奔的蘇祁安,身後,跟著兩萬的大軍,所到之處,聲勢浩大,地麵震動,塵土飛揚。
此次去西北,一路向西,路途還是比較遙遠的,起碼有千裡左右的路程,這還是到甘州路程,要是去蒙州,還得走四五百裡。
而和他們彙合的交州兵,會在甘西二州邊境等他們,而蘇祁安想抵達甘州,怎樣都避免不了經過晉州。
如果是其他彆的州,蘇祁安還不會有什麼觸動,但這晉州,可是晉王蘇哲的封地。
對晉州,蘇祁安了解不深,隻知道是塊不錯的地方,聽聞州內百姓安居樂業,日子過得不錯,而且它和京都接壤。
不僅是它,蘇泰的趙州,也和京都接壤,這二州一左一右,就像兩尊門神,將京都環衛其中。
能將京都的前後背交給晉王、趙王來保衛,足以看出蘇玄庸對二人的信任。
要是不信任,二王也不可能常年待在京都,而遲遲不回自己的封地。
相比較越王,一年到頭能見蘇玄庸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而兩位王爺,不說天天相見,起碼一年有一半的時間,待在京都,足以說明蘇玄庸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