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南城府內,燈火通明,隨著眾人往這邊趕來,府邸內,已經站滿了不少人。
為首的自然是蘇祁安、王震山,在下麵兩邊,站的是龍雄、趙申以及四五位副將、軍堡主。
蘇祁安坐著,雙眼微閉,像似在等待什麼人一樣。
隨著時間流逝,剩下的十多位副將、軍堡主終於趕到了府邸。
剛踏進房間,李忠便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氛,房間內氣氛緊繃,隨著他們的到來,幾道目光,明顯從他們身上掃過,仿佛他們才是所謂的內鬼。
眾人抱拳行禮,而後分站兩側,蘇祁安像似若有所感,睜開了眼,目光看了眼眾人,而後不緊不慢道。
“來人,將李忠這個叛徒拿下!”
下一刻,屋外迅速衝進一隊兵士,當場將李忠擒拿,這一幕,不僅一眾副將、軍堡主愣神,就連李忠本人都是一臉發懵。
等到回過神來,他連忙大喊道,“督軍大人,冤枉啊,我不是叛徒!這裡麵肯定有誤會,一定是搞錯了。”
“哼,誤會,李忠,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東西,今晚本督軍讓你死個明白。”
說罷,蘇祁安從懷裡掏出一個紙條,扔到了李忠麵前。
紙條打開,上麵赫然寫個一行小字,“內鬼被抓,請李忠大人趁機速速出逃。”
“李忠,這是在你房間內搜到的,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看著眼前的紙條,李忠目光閃動,連忙道,“大人,我真的冤枉啊,我承認這個紙條確實有看到過,但究竟是誰傳給我的,屬下真的不知啊。”
“之所以不敢告訴大人,就怕大人把屬下當做內鬼,這才隱瞞不報,隻想日後找個機會,在告知大人你啊,大人,我真是冤枉的,我真不是內鬼。”
李忠連連解釋,但蘇祁安臉色漠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冷聲道。
“哼,李忠,真當本督軍是三歲孩童不成,死到臨頭還編出這等謊話,哄騙本督軍,我看你是找死。”
“來人,把李忠推出去,給本督軍砍了!”
手下兵士二話不說,立刻押著李忠,就欲拖下去行刑,忽然,一旁一位副將確實站出來,抱拳道。
“督軍大人,刀下留人,李忠真的不是內鬼,關於這個莫名出現的紙條,末將也收到過,大人請過目。”
說罷,這名副將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條,交給蘇祁安。
蘇祁安目光一掃,目光閃動,而後交給一旁的王震山,上麵的一行小字,和李忠的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就是李忠的名字改成了那名副將。
交出紙條後,那名副將繼續道,“回兩位大人,這個紙條,末將之所以沒有交出,也是怕在如此人心惶惶之際,會被誣陷成內鬼,這才隱瞞不報。”
“如果大人真憑這張來曆不明的紙條,就定李忠是內鬼,末將打死都不信,這會讓手下兵士寒心的,而且末將懷疑,這絕對是彆有用心之人,故意在挑撥離間,為的就是讓我們內訌,好搞亂我們內部,還請大人明鑒。”
這名副將開口不久,不一會,與其一同而來的幾人,在猶豫片刻後,同樣一步邁出,紛紛開口替李忠求情。
“大人,末將這裡,也收到過這張來曆不明的紙條,還請大人一閱,之所以不交,和李堡主的擔憂是一樣的,還請大人明鑒,如果真要以來曆不明的紙條,處死李堡主,真的會讓手下兵士寒心的。”
“請大人不要輕信謠言,望大人明鑒,”一旁的蕭飛、孫亮這時候也是出麵求情。
看著手中交上來的紙條,除了名字不同,其他的幾乎如出一轍。
蘇祁安目光閃動,看著出麵求情的眾人,冷聲道。
“本督軍隻問一次,各位真的想替李忠求情?如果本督軍執意處死李忠,各位可願一同受罰!”
眾人一怔,顯然沒料到蘇祁安會這般狠心,但話已說出口,這時候在想退縮,彆人外人會不會看的起他們,就連他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短暫沉默一會,最先開口的是蕭飛、孫亮二人。
“回大人,雖然末將不知道,這紙條為何會出現在各位同僚房間,末將也知道,大人要是堅持,末將肯定無法改變大人的決定,但是,大人如果執意如此,末將願意一同受罰。”
“沒錯,大不了就是掉腦袋而已,但末將在臨死前,還是想對大人說一句,如果隻憑這來曆不明的紙條,就定我們的罪,督軍大人你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
“想動手就來吧,末將願意替李忠赴死!隻求還各位一個公道。”
在二人的帶頭下,其餘眾人皆是被感染,而後紛紛高聲喊道。
“我等願意赴死,隻求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