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宣揚,也是為了給予甘州百姓一種士氣的振奮。
彆看這一仗,規模不大,但在雙方大軍壓境,隨時都有大戰一番的架勢中,告知這種勝利消息,對士氣有很大的提升。
不僅如此,這一仗的大獲全勝,蘇祁安、王震山已經聯合向朝廷彙報。
除了報功,更重要也是為了向朝廷討要支援的糧草、俸祿。
這次來甘州擔任督軍,朝廷的那些官員說的不知多好聽,後勤供應隻要蘇祁安有需要,一定竭力滿足。
蘇祁安來甘州起碼有一個多月了,期間糧草、俸祿倒是給予了一些,但經過查驗,起碼少了三分之一。
這讓蘇祁安頗為氣憤,如果不是身處要職,暫時走不開,對這些克扣的官員,說什麼也要上門給個教訓。
對蘇祁安的憤怒,王震山能夠理解,他太知道了解朝廷的尿性了,這次少三分之一,已經不錯了,多半還是看在蘇祁安的身份上要是以前,起碼要少一半以上。
蘇祁安在冷靜過後,知道回京要賬是不現實的,隻能暫時將內心的火氣按壓,一直等到了這一次的殲滅戰,打了一個不錯的戰果。
正好借著機會討要軍糧、俸祿,這次蘇祁安心裡有很大的底氣,都做好了倘若這次克扣,他一定會帶兵去晉州,直接搶糧。
在他的調查下,朝廷從全國各地籌備的軍糧、俸祿,晉州除了是必經之路,更是全國籌備的集中地。
根據以往的經驗,每次從晉州轉出的糧草、俸祿,明顯會少一半以上,想都不用想,克扣的大頭,都截留在晉州。
郭開敢如此光明正大截留,很簡單,他的背後可是晉王。
就算有人敢控告,以晉王無形的實力,控告之人最後也會悄無聲息消失,哪怕好運保住性命,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彆人怕這位晉王,蘇祁安可不怕,還是那句話,但凡從晉州發來的糧草、俸祿又出現克扣現象,蘇祁安沒說的,一定親自帶兵,和晉州牧郭開好好交流一番。
在等待了幾日功夫,糧草、俸祿終於從晉州送至甘州。
經過一番清點,這次送來的糧草、俸祿,非但沒有少一分,反而比需要的多了一倍左右。
這讓清點的兵士,都有些發懵,都以為他們搞錯了,而隨行的軍需官,卻是笑著解釋,並未弄錯,至於多出一倍的,則是這幾年對甘州兵的補償。
軍需官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輕聲道。“督軍、都護大人,以及各位將領,此次奉旨調撥軍需糧草,本是晉州分內之職,奈何負責的往屆官員竟然中飽私囊,克扣甘州兵的糧餉,其罪可誅。”
“州牧大人知曉後,直接將這幾位貪官問斬,這次特意派下官前來,一則將過往欠下的糧餉補齊外,二來,也代州牧大人向諸位表示歉意。”
“州牧大人說了,西北戰事是目前朝廷之重,膽敢有克扣者,立斬不赦,同時,督軍大人倘有需要,州牧一定竭力完成。”
聽著軍需官的解釋,蘇祁安和王震山對視一眼,隨即拱手笑著道。
“原來是這樣,那在這請軍需官向郭州牧轉達,我等的感謝。”
軍需官點頭,“嗯,大人的話,下官一定帶到,如今糧餉已送到,下官任務完成,就不多停留了,還得回去複命了,大人保重,下官告辭。”
“來人,送一送。”
不一會,一隊兵士騎著馬,將軍需官保護起來,在眾人的目送下,很快離去。
看著軍需官離去,王震山的聲音響起,“蘇侯,你覺得郭開安的什麼心?”
“郭開安的什麼心,我倒是不在意,我擔心的是他背後的晉王,沒有這位爺開口,郭開能力再大,也不可能做出這等事。”
“看來,這一個多月,朝廷那邊應該發生了不少的事啊。”
王震山點頭,又問,“蘇侯,要不我派人去探聽探聽?”
蘇祁安搖頭,“王老不必了,如今西北二州大戰隨時在即,這時候派人探查,反而會分心,而且現在的朝廷可不止一個晉王,隻要兩位王爺有心,就算派人探查,恐怕也查不出什麼。”
“如今對我們的當務之事,便是儘快平定兩州的動亂,解決了西域之亂,才有精力對付朝廷的二王。”
“嗯,你說得對。”
王震山點頭,就在二人準備隨同押送軍需的兵士一同回城時,忽然,城內王震山的親兵快速跑來。
對著二人抱拳道。
“稟報督軍、都護大人,西域諸國方麵傳來消息,願意接收移交俘虜,同時希望能夠開啟第二次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