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遺憾的就是離開大涼十多年了,沒能再見小妹、父皇,不知他們過得還好嗎。”
“等這次戰事平定了,蘇某倒是很想邀請三公主能回大涼,畢竟,親自見一麵,會比我們說的要好的多。”
二人對話,完全無視了王震山、薩克圖,仿佛把二人當做空氣,交談的那叫一個熟悉。
這一幕看的薩克圖身後的心腹,眉頭微皺,最終忍不住開口道。
“咳咳,蘇督軍,這次盟主邀請你一見,不是為了讓你敘舊的,我看你根本就沒有和談的誠意。”
“如果不想和談,可以中止,我們西域諸國也不是任誰可以欺負的。”
蘇祁安都沒有回頭,一副自言自語的樣子,“喲,這是哪裡蹦出來的一條狗,在這裡如此犬吠,西域人都是這麼沒教養的嗎?”
“蘇祁安,你!”
那名心腹聞言,臉色一變,剛想大怒發作,蘇祁安的聲音再度響起。
“哼哼,什麼時候一個不知名的隨從,也有膽子參與和談,怎麼,你一個小小的隨從,說的話就能代表你們盟主?如果真是這樣,本督軍倒是開了眼。”
心腹隨從一怔,臉色一變,剛想開口解釋,可蘇祁安的聲音不緊不慢再度響起。
“嗬嗬,一個隨從都有權利參與和談,也不知是誰不尊重對方,既然這就是西域諸國的誠意,那我看二次會談也就沒必要了,中止吧,咱們直接在戰場上見真章吧。”
蘇祁安說完這句話,直接起身,就欲轉身離去,這一幕把眾人看愣了,特彆是薩克圖。
隨從的貿然發言,怎麼可能沒有受到他的指示,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為了試探蘇祁安,二來也是為了殺一殺他的銳氣。
誰承想,蘇祁安一點不按常理出牌,起身說走就走,這要是真走了,那他精心準備的會談還有什麼意義?
薩克圖連忙喊道,“蘇督軍,等等。”
“這事是本盟主管教不嚴,來人啊,穆力以下犯上,其罪當斬,拖下去砍了。”
“盟主大人,饒命啊,我…”
穆力連忙開口求饒,但話剛出口,嗖的一聲,身後一支箭矢射來,一箭射穿穆力的後背。
穆力臉色一僵,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但一句話說不出來,而後身體前傾,栽倒在地…
都不用下令,身旁的隨從十分有眼力勁,連忙把穆力的屍體拖了下去。
這一舉動,讓蘇祁安目光閃動,暗自感歎薩克圖的殺伐果斷。
他怎麼看不出,死掉的穆力隻是一個棋子,蘇祁安自然不會跟一個棋子計較,隻是說殺就殺,足以看出薩克圖的狠辣。
而且剛才的一箭射殺,除了是所謂的管教不嚴,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這一箭也是對蘇祁安的一種警告。
能夠一箭乾掉穆力,同樣的,也能一箭乾掉自己。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當場就得尿,但蘇祁安是什麼人,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
薩克圖敢對他出手,蘇祁安能保證,在他動手的瞬間,他一定也會被射成篩子。
看著薩克圖的賠禮道歉,蘇祁安麵無表情的坐了下來。
而後冷聲道,“這次談判,說到底討論的還是那幾件事,退兵,減免賦稅,要麼就是滿足薩克圖盟主的割讓一州。”
“但薩克圖盟主,捫心自問,這哪一件事是能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之所以把你晾在一邊,不就是想讓你冷靜冷靜。”
“再者說,好不容易見到了我皇室的三公主,本督軍多交流幾句這不過分吧。”
“本督軍除了是大涼軍侯,你們也知道,在三公主麵前,我還得稱呼一聲三姐,與三姐交流,自然話就多了。”
“談判的事,難道除了本督軍,都護大人就沒資格與你協商嗎?”
“我把話放在這裡,你們談你們的,我們聊我們的,如果各位想繼續旁聽,本督軍沒有意見,隻是在讓本督軍聽到一些犬吠,不用盟主你代勞,我想我的那些手下,也會技癢難耐,要是忍不住,先跟盟主你說句抱歉,見諒。”
蘇祁安的一番侃侃而談,讓薩克圖一時語塞,倒不是不知如何反駁,而是這些話怎麼聽都感覺像一種無賴。
而且這種無賴當中,也帶著強烈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