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和大涼能維持和平十來年,不僅是逝去的月昭國主的功勞,蘇鳳舞的貢獻同樣不小。
因為她個人的魅力,不僅在月昭有巨大的聲望,對西域諸國子民,也有良好的聲望,因此為了和平穩定,即便是蘇鳳舞,也不能站在大涼一方,相反,還得積極維護月昭等西域諸國的利益。
否則,和談結束,蘇鳳舞都得被西域子民給唾罵,而這恰恰就是薩克圖想要的結果,就是想要挑動西域百姓對大涼的仇恨。
隻要仇恨越多,他便能挑起更大的戰爭,更能大規模招兵,從而名正言順的對大涼宣戰。
薩克圖的陰謀,以蘇鳳舞的聰慧不可能看不出來,但她不得不來,如果不來,指不定就由薩克圖隨意的胡說八道了。
指不定,月昭國的兵士,就得無情地充當戰爭的炮灰,這是蘇鳳舞不願看到的。
蘇祁安看著一臉愁容的蘇鳳舞,輕聲道,「三姐,我知道你的為難,但你信我嗎?」
蘇鳳舞一怔,有些不知蘇祁安的用意,短暫失神後,看著蘇祁安道。
「小妹選擇了你,我相信你不是一般的,你既然敢來西北二州,想必有了一些解決方法,你都叫我一聲三姐,我又如何不信你。」
「好,有三姐這句話就夠了,祁安向三姐保證,這一次,西域和西北二州絕對亂不了,因為有我在。」
蘇祁安這話說的那叫一個自信,聽得身後婢女一陣雲裡霧裡的,雙方的交談,從始至終都沒有半點有用的消息。
除了二人的家常話,再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成竹在胸,仿佛一切在就計劃好了,都在這個督軍的掌控中。
說的好聽叫儘在掌控,但怎麼聽去,都給人一種吹噓的感覺。
婢女不敢多言,隻能將二人所說,一一記下,等到離開後,再轉述告知。
蘇祁安、蘇鳳舞的交談,持續了有兩刻鐘左右,在二人交談近尾聲差不多時,在另外一個草亭內,商談的薩克圖、王震山也差不多結束了對話。
看著二人走來,蘇祁安轉頭笑著問道,「不知盟主和都護談的怎麼樣,可有定論?」
二人什麼都沒說,再度回到自己的位置,王震山湊過去,對著蘇祁安耳邊小聲道。
蘇祁安臉色平靜,幾乎和他預想的一樣,二人商談基本沒有什麼結果。
薩克圖的要求和先前一樣,停止每年的貢銀,同時割讓甘州,方可退兵。..
這條件,沒有一點的退讓,哪怕王震山事前和蘇祁安交流過,大涼可以適當退讓,比如減免一定的貢銀,要麼直接免除五年,甚至在邊境還能重
開十個貿易集市。
這已經是相當有誠意了,但薩克圖那叫一個野心勃勃,就差把野心寫在臉上了。
雖然做好了沒有談判結果的準備,但薩克圖到這時候,還敢蹬鼻子上臉,蘇祁安自然不會慣著他。
轉過頭,看著薩克圖笑著道,「薩克圖盟主的野心還真大啊,想要甘州之地,嗬嗬,甘州就在本督軍身後,本侯很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拿下甘州。」
「既然西域諸國都這麼有膽量,本督軍要是不表示一下,怕真以為大涼無人了。」
「本督軍改變主意了,想要我方退兵,很容易,西域十六國必須臣服大涼,回邪必須滅國。」
如果說薩克圖的條件,是展現了他的野心,那蘇祁安的這番話,就是赤裸裸的宣戰。
身後眾人都被蘇祁安這話給驚到了,唯獨薩克圖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皮笑肉不笑道,「蘇督軍是認真的?」
「不然呢?本督軍說出去的話,就沒有開玩笑的,如果你不信,可以試試。」
「其實你我都知道,所謂的談判不過是個噱頭罷了,本督軍今日能陪你一見,也是看在***的份上。」
「這次結果你我都知道了,既然誰都不讓誰,那就在戰場上見真章吧。」
「對了,本督軍雖然對你不爽,但說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把你的人接回去吧。」
說完,蘇祁安身後,在親衛的押送下,約莫兩三百人的回邪俘虜被押了上來。
聽著蘇祁安如同送客的一番話,薩克圖沒有墨跡的意思,微微點頭,示意身後手下上前交接,對著蘇祁安道。
「本盟主就期待和蘇督軍在戰場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