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次的戰鬥獲勝,不但沾沾自喜,竟然還催生一批所謂的老兵油子,兵痞一般的混子!你們這樣的人,對得起鐵軍的稱號嗎。”
“如今的蒙州,喪失一半,明明還有反擊的機會,可你們呢,竟然固守蒙州城,坐以待斃,更為自己的舉動而誌得意滿,像你們這樣的軍隊,本督軍根本看不上。”
“如果有不服的,或者覺得本督軍說的不對者,可以出來反駁,隻要你們說的對,本督軍一定向各位道歉。”
“你們捫心自問,如果讓你們碰上甘州兵,各位可有戰勝把握?躺在過去的榮譽上無法自拔,這樣的兵才是真正的廢物,你們也配叫蒙州兵!”
蘇祁安說到最後,明顯動了怒氣,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憤怒和強勢。
和先前的軟弱完全截然不同,就像變了一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強烈的氣場。
他就站在那裡,看似身體單薄,但讓人有種無法直視的感覺,特彆是站在他身後的李勝等三位副將,嘴巴張的大大的,完全沒有半點開口反駁的意思。
蘇祁安的一連幾問,就像幾巴掌狠狠打在每位兵士的臉上,那叫一個生疼,可即便這樣,沒有一人敢出聲反駁。
不僅僅是懼怕宋彪這些氣勢洶洶的兵士,更主要是這位蘇督軍,給人一種火力全開的感覺,讓人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雖然被克製,但並非所有人都不敢開口,忽然,眾人中,幾道低沉的議論聲輕聲響起。
“話說的比誰好聽,道理我們都懂,但真要按照你所說,兵力分散破釜沉舟,最終還不是替甘州兵做了嫁衣,我們還不是成了炮灰。”
“就是,我們雖然差點,但龜縮城內,目前是最穩妥的方法,讓我們出城當炮灰,傻子才乾呢。”
這些藏在眾兵士內的議論,蘇祁安沒有刻意找尋針對,他知道光憑自己的三言兩句,不足以讓這些兵士改變看法。
畢竟,誰也不願被當做炮灰存在,有這種顧慮太正常不過。
聽著耳邊響起的議論,蘇祁安看著眾兵士,朗聲道。
“你們的擔憂,本督軍明白,每個人都是爹生娘養的,誰的命不是命,這次破釜沉舟,本督軍帶了兩萬五千人,他們會和你們一道分散四座軍鎮,倘若你們發展他們有擅退者,可以不用通報,直接當斬!”
“而本督軍也會和你們一道,衝在前線,如果本督軍擅退,身後的副將同樣能斬我,同樣的,倘若你們擅退,彆管本督軍軍法從事。”
“本督軍向你們保證,任何擅退者,不用通報,當斬,我會和你們一起,同生共死。”
蘇祁安的聲音很輕,但就是這樣一番承諾,讓在場眾人瞬間鴉雀無聲,每個人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看著台上的蘇祁安。
朝廷的督軍和他們一同衝在前線,和他們同生共死,這放在什麼時候都不可能。
但這位看上去貌不驚人的年輕軍侯,竟然放這樣的狠話,這如何不讓他們目瞪口呆。
一些質疑在這番話中,徹底消散,當然其中還是有部分人,眼中帶著些許的不信。
他們認為,蘇祁安所說不過是哄騙之言,等到把他們騙到四座軍鎮,而他的人怕是早就溜之大吉了。
不過這想法,隻能放在心裡,不好說出來,畢竟是督軍,要是敢質疑,搞不好他們就被砍了。
雖然不能說出來,但眼中的質疑卻是不言而喻,反正戰事要是開打,到時間勢頭不好,第一時間一定會溜之大吉。
就在這些人內心暗暗做了決定,忽然,兵營外,一道急促的通報聲響起。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各位大人,有一支數量達到五千人的榮國騎兵,從蒙東軍鎮滲透而進,正朝著蒙州城而來,距離不足五裡!”
眾人臉色一變,特彆是李勝等三位副將,大驚失色道。
“你們怎麼搞的!竟然在不足五裡之地,才發現滲透進來的榮兵!”
“快,所有人緊急集結,立刻阻擊這支滲透進來的榮國騎兵,督軍大人你快撤,我們掩護你。”
李勝和其他兩位副將,很快做了決定,對著眾人和蘇祁安下了命令。
蘇祁安沒有著急,站在原地,目光打量著台下的眾多兵士。
雖然李勝下了命令,但卻能看出得知消息的這些兵士,竟然都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更有甚者,臉上露出幾分恐懼。
“被五千的榮兵嚇成這樣,這支蒙州兵真的太廢了。”
蘇祁安搖頭暗暗感歎,對著李勝道,“撤?嗬嗬,就區區五千人想讓本督軍撤?未免太看不起本督軍了吧。”
“正好,今天本督軍就在這裡,給你們好好上一課,什麼叫真正的鐵軍,被五千人嚇成這樣,你們真是夠廢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