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蘇祁安說的,橫穿黑風山,就連老天都在幫他,對他的一種眷顧。
因為走出了黑風山,來到了西域,手中又有蘇鳳舞上次相見時,暗中給予可隨意行走的令牌。
當時給予這塊令牌,也隻是為了有備無患,誰承想會用的這麼及時。
因為有令牌在手,一路上在月昭境內,可謂暢通無阻,就連踏入國都,都無人阻攔,這也是蘇祁安能夠悄無聲息,出現的原因。
至於宮殿外,隨木托爾一並而來的五百名監視兵士,在蘇祁安出現在這座宮殿時,外麵的人,早就被控製。
倒不是說西域兵士實力很差,聯軍的戰鬥力還是有目共睹的,差的反而是這些留守兵力。
留守萬人,看起來很難對付,實則這些人和甘州的民兵差不多,可以用不堪一擊來形容。
特彆還是這萬人,分散在十六國內,實力更是嚴重大打折扣,不誇張的說,蘇祁安手中的四五千人,足以把這些水貨給輕鬆解決,這也是為何國服內,五百名陪同兵士,被解決的輕鬆,沒有發出半點動靜的原因。
木托爾看著滿臉笑容的蘇祁安,他沒有多說什麼,目光閃動,就這樣愣愣的看著。
他和蘇祁安接觸時間不長,但蘇祁安的性子,他還是相信的,此人雖然是年輕人,但從身上沒有半點驕狂的感覺。
而且這事也確實沒必要吹牛,這對他們來講,沒什麼意義,更沒有什麼損失。
反倒是蘇祁安最後說的那句話,讓木托爾內心一顫。
他不是白癡,能做大支國主,並且這麼多年下來,大支還能屹立聯盟前三,這些可不是隨便就能做到的。
木托爾隻是牆頭草,中間派,越是這樣的人,反而越精明。
他自然懂蘇祁安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如果不出所料,西域諸國留守的兵力,基本上會被各個擊潰。
這次蘇祁安要做的,就是徹底打穿西域諸國,上次在見識了蘇祁安手下軍隊實力,木托爾對蘇祁安再一次乾翻西域諸國,還是相信的。
特彆還是,這次蘇祁安親自帶隊,更不惜差點把命搭上,橫穿黑風山。
千裡迢迢,來到月昭,可不是為了單純的炫耀,他的意思很明顯,配合童戰所說,要求木托爾反水,和他們聯合,從後方突襲,乾掉薩克圖。
如果說,童戰的勸說,沒有說服力,那這次蘇祁安親自前來,並且做了表率,行動力已經夠說明了。
彆看蘇祁安臉上掛著笑容,一副人畜無害,可一旦自己的選擇,不符合他的意思,蘇祁安一定立馬會翻臉。
木托爾沉默著,上方的蘇祁安並不著急,雙手抱拳,給足木托爾思考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約莫一刻鐘左右,宮殿外,傳來當地兵士通報的聲音。
傳來的消息很簡單,隻有一句話。“西域諸國內,忽遭規模不明的軍隊襲擊,各國竭力阻擋,但形式岌岌可危,已破國十二,請求月昭增援。”
這消息,蘇鳳舞點頭,示意退下,宮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中間的木托爾,意思很明顯,留給木托爾選擇的時間不多了。
沉默良久後,木托爾抬頭看著蘇祁安道,“蘇督軍,我並非執迷不悟之人,想要合作沒關係,但我想知道一點,蘇督軍有多大能夠將薩克圖擊敗的機會,這對我很重要,還請督軍能夠誠實回答。”
蘇祁安輕聲道,“一半一半。”
木托爾皺眉,顯然對這回答不大滿意,這種回答等同沒說。
就在木托爾開口,準備再度詢問什麼,但被蘇祁安給打斷了。
“木托國主,在你提問時,彆忘了一件事,這並非本督軍在求你合作,如今西域諸國是什麼情況,你比我清楚。”
“十六國破十二,我想以木托國主的實力,想要撐到薩克圖派兵支援,應該無能為力吧,西域諸國被打穿,哪怕是短暫控製,對我來講就是勝利。”
“無論接下來,我與薩克圖的對戰,打到什麼程度,雙方誰勝誰負,我想和木托國主都沒有半點關係吧,唯一有關係的,怕是木托國主難逃一死吧。”
“身為大支國主,在西域諸國內算有很大的話語權,聯盟第二次被打穿,要是我是盟主,怎樣都得找人祭旗平民憤吧,這祭旗的人選,大支國主應該比我清楚。”
木托爾雖然一言不發,但變化的臉色,卻是顯露出他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