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看***嘛?見鬼了?」ap..
不等眾人反應,蘇祁安手掌伸出,直接將***胸口內的幾枚袖箭給拔了出來,奇怪的事,不止是箭頭,就連胸口位置,都沒有半點血跡。
蘇祁安笑嗬嗬道,「嗯,沒想到這套防禦軟甲,這時候竟然派上用場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最外麵的衣服拉扯開,裡麵露出一副貼身的甲胄,相比較鎧甲的厚實堅硬,這具甲胄很輕,全身都有一塊塊的鐵片打造,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而在胸口的甲胄位置,明顯有幾道點點的凹陷,看樣子這幅軟甲的防禦力還是不錯的。
這副軟甲,可不是蘇祁安的研發部打造的,而是蘇祁安臨行前,蘇鳳玲特意贈送的,是皇家的禦用工匠打造的,哪怕是皇室成員,擁有者也不過爾爾,也很珍貴的。
看著蘇祁安身上的軟甲,眾人方才回過神來,緊張的心,稍微放鬆下來。
就算有軟甲保護,謝蒼心裡還是一陣後怕。
「蘇兄,剛才你真的快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是你有什麼事,那我真要後悔一輩子了。」
蘇祁安拍了拍謝蒼的肩膀,笑道,「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我這叫有福之人,福大命大。」
謝蒼露出認真的神情,道,「蘇兄,凡事不能賭第二次,以後沒有我和都護的命令,危險沒有解除的地方,絕對不讓你出現。」
一旁的王震山也是認同的樣子,補充道,「謝侯說的沒錯,你可是朝廷的督軍,保證的首要安全,永遠是第一位,彆看戰事快結束了,但越是這樣,越容不得半點馬虎。」
「這次是袖箭,威力不強,要是是弓弩,這軟甲不一定防得住,薩克圖死了,竟然留下了死士,這是我們沒想到的,誰知道在這些聯軍中,會不會有殘餘的死士,一切都不能大意。」
「接下來的後續工作,便交給我和謝侯了,你就在龍泉軍鎮等候我們的消息就行。」
「龍雄、李忠二人聽命,從即日起,嚴禁離開督軍大人身邊半步,要是督軍大人有什麼事,你二人提頭來見。」
「是,末將遵命。」
王震山、謝蒼二人態度十分強勢,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反對,哪怕是蘇祁安,也不好多說什麼。
沉默一會,看著二人,隻能無奈點頭,蘇祁安也知道,二人這麼做,也是替他著想,正如王震山所說,越是戰事快結束,越不能大意。
誰知道會不會還有沒有挖出的死士隱藏?這些死士可以失誤一次、兩次,但對王震山、謝蒼二人,不能有一次的失誤,否則,一定會抱憾終身。
為了不給二人添麻煩,蘇祁安沒有多說什麼,點頭答應後,和二人囑咐了幾句,便在手下的保護下,往龍泉軍鎮方向去了。
至於剩下這些殘餘聯軍,便交給二人好好的審查了,對這些人,蘇祁安並不會采取所謂的報複,哪怕經曆了剛才的突襲。
真要對這些人秋後算賬,不說不符合蘇祁安的性子,處理起來也是麻煩事,全殺了,絕對會引起西域百姓巨大的民怨,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會讓西域百姓更
加偏激大涼,雙方之間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戰爭,很可能會再度爆發,這恐怕才是薩克圖最想看到的。
但可惜,薩克圖太小看蘇祁安了,他的心胸還遠未到如此狹隘,經曆了西北二州的戰事。
讓蘇祁安看到了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除了戰爭,還有雙方對和平的渴望。ap..
無論是西北二州的百姓,又或者是西域百姓,他們當中,絕大多數都是不願看到戰爭爆發,都希望能重新回到之前在邊境開放貿易的生活。
之所以到如今的地步,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西域內部出現了一個強人,以強力控製了西域,並且得到了外部的支持。
而朝廷這邊,卻反應很慢,甚至不重視,在戰事爆發前的半年,王震山就向朝廷發過一些警惕。
但奈何被一些官員截留,加之朝廷不重視,這反而助長了薩克圖的野心,愈發覺得大涼孱弱。
本來這來戰爭,可以及時製止的,但就是朝廷不重視,不用心,方才到了今日這地步。
雖然現在戰事平定了,但並不意味著高枕無憂,打仗很簡單,無非你死我活,最麻煩的,是戰後的善後問題。
一方麵要寬於施政,讓對方能感覺到自己的善意,但同樣的,必要時也要擺出自己的強硬。
否則會讓對方內心小覷,表麵看上去畢恭畢敬,一旦勢弱,要麼又因為某事,無暇顧及,西域必定又會被挑動。
所以,在離開西北二州前,平定二州的不穩定,是擺在蘇祁安麵前的首要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