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以為剛才的談判,可以憑借人多勢眾在加上所謂的民意,就能逼迫蘇督軍服軟?”
“嗬嗬,彆搞笑了,彆的不說,難道各位這麼快就忘了,薩克圖是死在誰手上嗎?”
“那樣的一個狠人,都被逼的無奈發起自殺式襲擊,莫非各位真以為蘇督軍是真的和藹和親,是很好說話的?”
眾人身體一怔,一些人有些不甘的想反駁,但被木托爾製止了。
他穿過眾人身邊,淡淡的聲音再度響起,“奉勸各位,還是將自己的小九九收起來為好,蘇督軍這話不是說著玩的,也不要仗著自己是什麼國主身份,就忘乎所以。”
“連薩克圖對你們,都沒有太客氣,彆以為好脾氣的蘇督軍會更好說話,彆說十三國,哪怕是十六國再來一次,在蘇督軍眼裡,都一樣,都是直接橫掃罷了。”
“不是不狠辣,不發狠,是對我們不在乎,話說這麼多,各位要是識時務,那就好自為之。”
說完,木托爾看都不看,愣在原地的眾人,不緊不慢的走出了府邸。
府邸內,十三位國主在原地愣了好半天,等到回過神來,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神中隻有深深的驚恐。
他們的腦海裡,充斥著木托爾最後的一句話,“他們在蘇祁安眼裡,都是一樣的,因為他不在乎。”
這句話的震撼來的最大,仿佛他們就是螞蟻,無論怎麼搞事,掙紮,在薩克圖已死,大支、月昭歸順後,他們這些人,就和蹦躂的螞蚱一樣,隻要蘇祁安願意,一隻手就能捏死。
至於為何願意花時間,和他們談論,甚至給人一種自己有種上風的感覺,這全是虛假感覺。
那是因為蘇祁安願意罷了,就像忽然沒事,原因拿他們打發時間罷了。
而他們卻還沾沾自喜,自認為有和蘇祁安平起平坐的錯覺,殊不知他們早就成了蘇祁安手中的玩具,有時間就拿出來玩下,要是搞煩了,直接拿捏。
而這種背後深層次的東西,也隻有木托爾一人才看清,這才是他為何主動站隊,願意對蘇祁安畢恭畢敬的原因。
想到這裡,不少人身體一軟,癱在在地,他們的後背,不自覺的濕了一大片,目光閃動,久久不語…
而離開府邸的蘇祁安、蘇鳳舞,很快來到迎接的城門,在他們前方,已經有傷兵被人護送返回。
蘇祁安快步上前,不等他開口,那些有意識的傷兵,掙紮爬起來,想跟他行禮,但被直接按了下去。
蘇祁安看著躺在板車上的眾多東山軍兵士,臉上有動容神色,安撫著眾人道。
“各位兄弟,你們都是好樣的,沒有給自己和東山軍丟臉,我為你們感到自豪。”
“活著回來就好,好好養病,不要多想,一切交給我。”
“侯爺,我們…”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不容易,這一戰,我們失去了很多的兄弟,但他們死的光榮,好好養傷,一定會替他們報仇,把這筆賬討回來。”
傷兵們臉色激動,重重點頭,不少人眼角都落淚,但怕被發現,連忙擦去。
流淚並非害怕,正如蘇祁安說的,這一戰,他們又有不少兄弟們,留在了蒙州,這是一筆血債,一定要討回來。
一陣安撫後,蘇祁安上前,和帶隊的晉州兵統領,確定了人數,將傷兵交給了蘇祁安,聊了幾句後,翻身上馬,帶著他的人,很快離開。
這次送回來的傷兵不多,約莫兩三百人,是首批十五批的第三批,至於的大部分傷兵,也會以這種方式,走不同的路線,由專人護送,一點一點的返回。
至於陣亡的東山軍兵士,陳到、宋彪四人已經和蘇祁安稟告過,將他們和一同陣亡的蒙州兵,一同安葬當地。
一來為了給當地百姓的一種紀念,二來,也是因為怕運用回來,時間耽誤不起,不如就地掩埋。
這些,蘇祁安是同意的,並且回信一封,在當地要為陣亡的兵士,修建英雄墓地。
連同陣亡的蒙州兵,也能一同入葬,並且要舉辦一場重大的祭奠儀式,告慰陣亡官兵在天之靈。
收到信的陳到、宋彪,很快回信蘇祁安,對這些,他們已經想到了,會按照要求去辦。
得到回信,蘇祁安內心才稍微鬆一口氣,本來他是想去一趟蒙州,一來可以祭奠,二來也能更具體了解蒙州現狀。
但剛結束甘州戰事,還有很多事需要他處理,也暫時很難走開,等到甘州的政務理順了,蘇祁安一定會動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