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開話落片刻,蘇祁安沉默一會,點頭道,「嗯,那這事便麻煩郭大人了。」
蘇祁安這話,讓郭開一怔,他沒想到蘇祁安竟然這麼乾脆利落就答應了,要知道這可是大事,說是試探,但要調動軍隊。
而涉及軍隊,便有可能意味著戰爭爆發,在蒙州地界,大部分所屬兵力可都是晉州兵。
一旦多次試探,那傷亡怕有點大,郭開之言,本是客氣,但蘇祁安一反常態,直接答應了,這多少讓郭開感到尷尬。
郭開目光閃動,不等開口,蘇祁安的聲音再度響起。
「看郭大人的臉色,貌似有難言之隱啊,莫非大人覺得有些難處?」
郭開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大人誤會了,既然大人如此信任我,本官必定做到。」
「要是沒什麼事,本官便先行告退了,提前安排去了,大人在這裡靜候佳音。」
蘇祁安點頭,目送郭開離去。
郭開離開不久,童戰的聲音響起,
「先生,看樣子郭大人對你的安排,有些詫異啊,顯然是沒料到你會這般回答。」
「嗬嗬,彆說他了,就連我,剛開始也沒想答應,但轉念一想,既然郭開想出手試探,那就讓他一試好了,正好可以試試水。」
童戰嘴角上揚,笑著道,「郭大人這次,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嗯,以郭開的精明,這次試探,應該吃不了多大虧,他試探他的,我們準備我們的。」
「吩咐下去,隨時關注榮***隊的動態,嚴路既然敢放言,就絕不是隨便說說,我倒是想看看,接下來榮***隊會怎麼做。」
得到蘇祁安的命令,童戰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此時,離開府邸的嚴路一行人,根本沒有過多停留,更準確說,是被當地兵士監視,並且強行趕出城。
一行十多人,全程被約莫百十人的精銳兵士護送著,一路上,就算嚴路他們想開口詢問什麼,得到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是一片沉默。
沿途護送的兵士,壓根就沒有搭理的意思,隻將他們護送出城,一路向北,約莫走了有一日功夫,方才離開了蒙州兵士,控製的勢力範圍。
眾人身處一片荒漠,嚴路等人有些愣神的看著四周,不懂這些隨行兵士的意思。
不等開口,為首隊長,對著嚴路等人抱拳行禮,冷聲道。
「按照我方大人的命令,現已護送各位安全離城,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各位再往前走二十裡左右,便是榮兵控製範圍。」
「護送任務結束,各位一切好自為之,對了,給各位提個醒,勸各位儘快離開這荒郊野嶺,畢竟,像這種鬼地方,是最容易出事。」
丟下這句話,在眾人愣神的注視下,護送的隨行兵士,勒住馬繩,調轉馬頭,直接揚長而去。
掀起一陣塵土,讓嚴路等人一陣咳嗽。
好半晌後,其中一位謀士,帶著震驚語氣,道。.Ь.
「不是,這些蒙州兵什麼意思?就這樣把我們丟在這裡,什麼也不管?」「剛才還說出那樣的話?怎麼,是想把我們丟在荒郊野嶺,讓我們自生自滅不成?難道姓蘇的,就不怕我們出了什麼事,他能擔負這個責任嗎。」
不止是一位謀士在原地憤憤不已,除了嚴路,基本上所有的謀士,對護送兵士的這種行為,給予強烈的譴責。
可這片荒郊野嶺下,也就除了他們這些人的謾罵外,再無彆的任何聲音回複。
愣在原地的嚴路,目光收回,他的臉色帶著幾分玩味之意,冷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語不發,轉身就走。
身邊的謀士看著這
幕,開口道,「嚴大人,你說說,這算什麼事!好歹我們也是使節團,他們就這樣對待我們,實在太不像話了。」
「可不是,就憑他們這種舉動,我們就能控訴他們,回去後,他們就彆想好了。」
眾人的憤憤,嚴路很淡定,在經過眾人身邊時,他的聲音不緊不慢道。
「嗬嗬,還控訴,也就是對方心善,還知道替我們留一絲顏麵,但凡心狠一點,我想各位也沒機會,在這裡忿忿不平了。」
「還是省一點力氣為好,有這精力,不如趕快離開這荒蕪之地,沒聽隨行兵士剛才的警示嗎,要是繼續待著,難免不會出什麼事。」
「嚴大人,你說他們難道真敢對我們出手?我們可是使節啊。」身邊的同僚,眼中依舊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