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事如四弟所說,怪不得兒臣,兒臣也不想走這一步,但父皇你太猶豫了,哪怕兒臣所做之事再好,也始終得不到父皇你的青睞。」
「而父皇你呢,始終拿太子之位吊著兒臣,哎,沒辦法,兒臣隻能選擇和四弟合作,退而求其次,分治六州,但起碼大涼的完整還是存在的。」
「父皇也彆用這種眼神看著兒臣,實話說吧,除了我和四弟,你這忽然想起來疼愛的康兒,沒有父皇你想的那麼簡單。」
「對至高無上的皇權,同樣有些極其的野心,隻是身有腿疾,很多事不能像我和四弟一樣,敢直接出手罷了。」
「父皇放心,我與四弟分治六州,對六弟、十弟一定會頗為疼愛,絕對不會用一些下三爛的招數,畢竟,父皇想看到我們幾位團結友愛,這點兒臣一定竭力滿足父皇。」
「所以,還請父皇退位讓賢吧。」
「請陛下退位讓賢!」
身後,在鄭源的帶領下,一眾國公紛紛再度開口。
這般大逆不道,聽的文宣以及一眾武將,麵露憤怒神色,直接破口大罵。
「晉王、趙王,你們混蛋!敢分裂大涼,你們就是大涼的亂臣賊子!」
「我呸,什麼狗屁為了大涼發展、安好,都是狗屁,老臣和那些貪生怕死的六部官員不同,什麼場麵沒見過,就憑你二人幾句言語,就想逼陛下退位,我看是癡人說夢。」「有誰不怕死的,隨老夫一同出手,拿下這些亂臣賊子,殺啊!」
一位胡子花白的武將,臉色激動,絲毫不懼怕鄭源這些國公,大喝一聲,一把從腰間抽出長刀,直接衝了過去。
一般而言,武將是禁止帶兵器進殿,但這位老將,算的上是二朝元老,替大涼南征北戰多年,立下不少功勞。
蘇玄庸特禦賜可帶兵器進宮議事,這是一份對武將的特殊殊榮。
在這些武將中,能帶兵器進宮的,不多但也不少,起碼也有四五人。
隨著老將的振臂高呼,很快有兩人響應,三人手持長刀,就欲直接將鄭源等一乾人拿下。
三位老將的舉動,看的身後的六部官員,各個忍不住後退,一下子空出了一個圈子。
鄭源等國公,就像被嚇到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睜睜的看著長刀朝他們劈來。
眼看著大刀入體,下一刻,嗖的三聲,空氣中響起陣陣破風聲。
而後,眾人看去,三位老將身體一僵,就像遭受什麼重擊,手中的大刀,距離鄭源頭上不足三寸左右。
而後身體一抖,帶著不甘的神色,直愣愣的倒地,在三人的後背,不知何時,忽然多了三柄短刀。
直插三人後背,不一會,鮮血浸透三人盔甲,三位老將
生機很快消散,當場死去。
這一幕,讓六部官員們嚇了一跳,好端端,竟然突逢如此變故,而且還是在朝堂議事,這可了不得。
就在眾人有些愣神,正宮外,一道悠悠的聲音,不緊不慢響起。
「哎,你們涼人就是麻煩,要是按照我們這邊的規矩,不聽話的,直接殺了就行,哪有這麼多廢話,還在這裡浪費時間!」
「幸虧剛才我及時出手,要不了,你們都得涼透了。」..
眾人看去,正宮外,四五位人影緩緩走來,隨著距離拉近,看清了五人的衣著。
他們並非涼人打扮,一身的皮草,半露著肩膀,頭戴氈帽,滿臉的絡腮胡子,給人一種相當魁梧,凶悍的感覺。
「榮…榮人?」
「你們是榮人!這怎麼可能!」
殿內很快發出一陣驚呼,顯然他們不相信,在大涼的朝堂,竟然會出現榮人,這和做夢有什麼區彆?
眾人的震驚,五位榮人卻是相當淡定,一邊走著,一邊道。
「不要這麼大驚小怪,你們又不是沒有和我們打過交道,有什麼好意外的?這次能來大涼朝堂,也算我們受人之托罷了,放心,對你們隻要乖乖聽從二王的話,還是能保住性命的。
而後,五位榮人不再關注眾人的震驚,看著上方的蘇玄庸,右手放在左邊的肩膀,以榮人的方式行禮。
而後道,「今日受人之托來大涼,但按照禮儀,我們代表我國皇帝陛下,對大涼皇帝帶來問候。」
在大涼的朝堂上,莫名出現五個榮人,而且還帶著所謂的禮儀,向蘇玄庸問好,這怎麼看都顯得很怪異。
相比較朝臣們已經麻木的震驚,蘇玄庸卻是顯得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