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寡人,你們付出的犧牲夠多了,接下來就讓寡人替你們擺平這件事吧。」
「陛下,不可啊,你乃當朝天子,是我朝的根基,怎能讓你置於死地,身為臣子,哪有讓陛下身死的道理。」
「沒錯,此事萬萬不可,隻要有陛下在,我們就有希望,不要廢話了,百首侯直接動手,先把陛下帶走,我們來掩護。」
幾位老將神色激動,直接反駁,直接命令蘇祁安強行動手,就欲把蘇玄庸駕走。
就在「安」小隊準備動手,忽然,蘇玄庸手持寶劍,直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這一舉動,讓眾人都停下了腳步。
蘇玄庸表情嚴肅道。
「你們心裡要是還有寡人,就按照寡人的命令去做。」
「寡人是大涼皇帝,但這麼多年下來,所做的事,有幾件讓大涼百姓滿意?」
「虧寡人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沒想到最終落的如此下場,被自己的兒子和看重的臣子給背叛,自認為憑借自己的威望,能力,能夠調和矛盾,換來一團和氣。」
「結果呢,寡人最終還是被騙的團團轉,這樣的寡人,還有資格做大涼皇帝嗎?」
「這次圍困,倒是讓寡人清醒不少,很多事真不是寡人三言兩語,就能平息,人的野心一旦打開,就難以關上,難以滿足。」
「既然事情的禍患由寡人引起,最終自然當由寡人結束。」
「陛下…」眾人開口想要勸說。但被蘇玄庸給阻止,他的臉色平靜,眼神中透露著十分的清醒。
他看著滿是鮮血的眾人,輕聲道,「知道為何寡人要將你們帶到這樣一座不起眼的書齋?就是為了給你們找出一條生路。」
「在書齋的裡屋的床榻內,有一塊活動的石板,將石板移開,有一條直接通往皇城外牆的通道,隻要翻越皇城外牆,就能逃出生天。」
「這個秘密通道,說起來還是當年,寡人和蘇老大監小時候,閒的無聊,想要離開皇城去往京都城遊玩時,偷偷發掘的。」..
「這件事除了寡人和蘇老大監,在無一人知曉秘密,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竟然在今天派上了用場,真是造化弄人啊。」
聽到這話,眾人一驚,幾位老將連忙跑到裡屋,按照蘇玄庸的吩咐,還真在床榻下方,找到一塊活動的石板。
將石板移開,裡麵還真是一條塵封許久的秘密通道。
幾位老將大喜,轉而臉上露出不解神色,對著蘇玄庸道。
「陛下,既然如此逃生通道,為何要留下啊,和我們一起走吧。」
「是啊,父皇,一起走吧,反正還有時間,我們肯定能逃出去的。」一旁的蘇康也是連忙道。
但蘇玄庸卻是笑著搖頭,「倘若我們全部離去,我想要不
了多久,我的兩位好兒子便會帶人追來。」
「這時候,總要有人留下來拖延時間,斷後啊。」
「陛下,我們可以留下來斷後。」幾位老將連忙說道。
「我了解我的兒子,你們留下來,沒有作用,隻會白白浪費性命,他們要的是我。」
「隻有寡人留下來,才能替你們爭取時間,寡人還是那句話,解鈴還須係鈴人,有些事,隻有寡人能解決。」
「好了,你們不要廢話了,速速離去,讓寡人替你們爭取時間。」
蘇玄庸聲音堅定,架在脖子上的黃龍寶劍,沒有半點下移的意思。
就算蘇祁安等人想要強行動手,在如此近的距離,也沒有半分成功的把握。
看著眾人遲遲不動,蘇玄庸眉頭微皺,剛想開口,受傷行動不便的文宣,這時候站出來道。
「各位,陛下的心意,你們清楚,就不用浪費時間了,你們趕快離去,這裡就交給我和陛下了。」
「我年歲已高,而且又受了傷,和你們離去,隻是個拖累,留下來,也能給你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老師,你…」蘇祁安一驚,沒想到文宣在這時候,會說出這樣的話。
想開口阻止,但被文宣給打斷,文宣擺手道。
「祁安,老師能有你這樣的學生,老師很滿意,你們都是我朝的寶貴財富,以後大涼還得靠你們撐著,不能白白死在這裡。」
「放心走吧,老師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好歹是翰林院的夫子,就算二王想動老夫,也得掂量掂量,老師沒那麼容易就死。」
「好了,廢話不多說,你們趕快走,時間不多了,老師等著你們能夠重新打回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