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什麼時候劉信和這些亂臣摻和一起?本來他以為劉信就是因為和他之間的個人矛盾,想給他一個教訓。
但沒想到,他真的膽大反叛二王,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彆?
韓慶怔怔的看著劉信,低聲道,「劉統領,你真的想反叛二王嗎,你就不怕自己走不出皇城,人頭落地不成!」
「哼哼,反叛,韓慶,你們當眾弑君,殺害陛下,就這種所為,誰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爾等身為陛下的貼身禁軍,竟然謀害陛下,就這種之舉,把你們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姓韓的,虧你們還如此大言不慚,就不怕內心不安嗎。」
「夠了,劉信,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你等著吧,你鐵定無法離開皇城。」
韓慶的聲音,一下子大了不少,仿佛找到了某種底氣一般。
韓慶的強硬,劉信絲毫不在意,反而淡然道,「嗬嗬,我能否離開皇城,這就不用韓統領操心了。」
「倒是韓統領還是先給我們帶路吧,要是不從,那就讓你等屬下亂箭射死吧,反正我的命不值錢,就不知韓統領是否像我一樣不惜命。」
劉信的笑嗬嗬,讓韓慶頗為無奈,雖然氣惱,但卻拿他沒辦法,現在的劉信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隨時準備赴死一般。
和這樣的人對話,隻能暫時順從,真要繼續頂下去,他自己的命都不保。
畢竟,可不是人人都像劉信一樣,那般不惜命。
在劉信的挾持下,韓慶一點一點的朝著偏門走去,隻等著離開危險之地,自己的命或許才能保住。
有韓慶的出麵,接下來的出城自然會很順利,就在身後禁軍,眼睜睜的看著劉信、蘇祁安等人離開偏門,陡然,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同時,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陡然響起,「等等,傳本王之令,給本王攔截他們。」
禁***頭,身後,蘇哲、蘇泰二人被一大批兵士簇擁著,極速而來。
這次出現的除了禁軍,還有部分神機營的兵士,聽得命令,禁軍們放下的弓弩,再度搭弓拉箭瞄準著。
聽著二王熟悉的聲音,韓慶那叫一個激動,掙紮著,不停大喊。
「殿下、殿下,快救救末將!末將在這,這些亂臣賊子都在,殿下趕快將他們一網打儘。」
韓慶的臉色,那叫一個激動,仿佛就像看到救星一樣。
將他控製的劉信,臉色冰冷,一把堵住他的嘴巴,強行拉扯他,快速朝著偏門而去。
遠處,看著逐漸消失在偏門內的眾人,蘇泰臉色冰冷,不緊不慢道。
「你們都愣著乾嘛,給本王放箭,韓統領為阻攔逃跑的亂臣賊子,不幸中箭身亡,給韓統領報仇。」
蘇泰說的很輕,但身旁的禁軍,皆是明白他的意思,目光閃動,而後露出一副堅毅,很快下定了決心。
而後,瞄準黑暗中的眾人,沒有任何猶豫,當即放箭。
密集的箭矢急促射來,這一舉動打得韓慶臉色一怔,他怎麼都想不到,忠心耿耿的二王,竟然會毫不客氣地要射殺他。
韓慶大喊聲,想辯解什麼,可話未出口,迎接他的,是漫天射來的箭矢。.Ь.
站在身後的劉信,臉色一緊,一邊控製著韓慶,一邊艱難撤退。
但在這種密集攻勢下,韓慶最終掙脫了他的控製,揮舞著雙手,連忙朝著蘇哲、蘇泰跑來,神色激動,大喊著。
「殿下,末將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啊,殿下,住手啊。」
韓慶的說辭,有些太高估自己了,無論他如何大喊,哪怕一眾禁軍聽的清清楚楚,但手中射來的箭矢,卻從未停下的意思。
韓慶的雙眼,立刻被箭矢取代,幾輪的箭矢而來,韓慶當場被射成篩子。
哪怕他的臉色帶著濃濃的不甘,不相信,但他的生機已經逝去,在箭矢不停的齊射下,韓慶的身影,終究無力的倒下。
對於韓慶身亡,蘇哲、蘇泰二人相當漠然,根本沒有看韓慶屍體一眼,就像空氣一樣。
韓慶身死不久,蘇哲、蘇泰臉色漠然,看了眼前方的黑暗,輕聲道。
「禁軍上前,神機營側翼包圍,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務必一網打儘,絕不放跑一人。」
有了二王的命令,身後的禁軍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刀斧手在前,弓弩手在後,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如同潮水一般,直衝黑暗的偏門之中。
頓時,刀光閃動,人影憧憧,一陣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