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蘇泰的狠辣,蘇哲卻淡定的多,目光中再度浮現幾分欣賞神色,笑著道。
“嘖嘖嘖,百首侯你真是一次次給本王帶來驚喜,你說說要是早日歸順本王,或者我們之間合作,這大涼不早就被拿下了,本王何必受人製衡,引用外力呢。”
蘇哲這話,一點不背著一旁的榮國代表,仿佛當空氣一般,聽的榮國代表臉色變化,目光閃動。
蘇祁安搖頭道,“蘇某與晉王始終不是同路人,勸晉王還是收起這份心思為好,而且對越王,晉王不也是留了一手嗎。”
“估計在越王撤離京都的路上,晉王應該派出了足夠的人馬埋伏吧,拿下越王等一乾老將,這才是晉王真正的一網打儘吧。”
“哈哈哈。”
蘇哲沒有掩飾,反而一陣大笑,如同默認了此事。
笑聲過後,不等蘇哲開口,蘇祁安輕聲道,“就蘇某對越王的了解,越王可不是什麼小白,能夠偽裝的連涼皇都能欺騙,勸殿下彆大意了,到時候陰溝翻船,那就好笑呢。”
“是嘛,看樣子百首侯對越王很看好啊,那咱們打個賭如何?就看這次如誰所願呢。”
蘇哲突然來的興致,蘇祁安沒有拒絕,微微點頭。既然想打賭,那就玩玩,反正損失的並非他。
在雙方等待消息時,蘇祁安像似想到什麼,輕聲道。
“對了,蘇某有一事好奇,晉王是如何在鳳玲進攻時,提前一步將十皇子轉移,按理說鳳玲的襲擊是毫無預兆的,就算轉移,也不可能一點尾巴都不留,除非…”
“除非在小十弟身邊,有本王安插的人。”蘇哲直接把話接了過去,慢悠悠道。
話說到這份上,蘇祁安目光閃動,大概就猜到安插之人,輕聲說出了兩個字。
“馮正?”
蘇哲沒有回答,但他的笑容卻是默認了這一切。
蘇祁安露出了然之色,感歎道,“這個馮正,蘇某倒是小瞧他了,藏的還真深啊,沒想到是你的人。”
“難怪你們敢如此毫無忌憚的動手逼宮謀反,整個皇城、京都基本上被他們掌控了,可憐涼皇一直蒙受你們的欺騙,一直到死也是如此,不知涼皇在天之靈,會有何種感想。”
“嗬嗬,這便是父皇的命,我們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罷了,沒什麼好說的,這次動手本王還不是一樣承擔巨大風險,要是敗了,本王可沒機會和百首侯麵對麵交談了。”
“沒辦法,皇權的誘惑,誰都無法抵抗,勝者王,敗者寇,沒什麼好說的。”
蘇哲漠然的侃侃而談,臉上沒有半點愧疚,有的隻是對皇權的貪戀。
蘇祁安沒有多說什麼,默默無言罷了。
在他心裡,爭奪皇權,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哪怕是蘇祁安,也有過這種念頭。
畢竟是人,但正是人,所行之事總要有底線,上位可以,但得讓人信服,以逼宮造反弑君上位的,殺的還是自己的父皇,這樣的人,不配當君主。
哪怕在蘇祁安前世的古代王朝,像這樣陰謀奪權殘忍弑君的,沒有一個好下場,不是外族入侵,就很快滅亡,最終受苦的還是無辜百姓。
正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在蘇祁安內心暗暗感歎時,遠處一名屬下前來彙報。
一共兩個消息,第一個根據蘇康提供的躲藏點,等到他們趕到,果然和蘇祁安說的一樣,人去樓空,不知所蹤,看整理的空蕩,起碼他們已經走了一個時辰左右。
第二個消息則是埋伏越王等老將的消息,雖然他們埋伏在必經之路,但出現的並非越王,而是手下死士。
為首的死士化妝成蘇康的樣子,騙過了他們所有人,而且個個悍不畏死發起自殺式襲擊,一番苦戰,最終鎮壓,但在激戰時,他們莫名受到一夥人的襲擊。
雖然最終擊潰襲擊之人,但他們此戰損失慘重,起碼傷亡了三百多人,差不多達到三分之一,要知道出戰的都是禁軍。
禁軍的兵力本身就不多,隻有五千人,死一批換做誰都很心疼。
後來從襲擊之人留下的屍體中,找到了他們的身份,不是蘇祁安的手下直屬隊,也不是蘇鳳玲的鳳鸞衛,而是城中治安軍。
但他們效忠的竟然是蘇康,這從一位領頭人身上搜出的一封信,便是佐證,看樣子就是故意留下的。
這批治安軍,不知何時竟然被蘇康收買了,一直潛伏到現在,隻為如今的突襲。
這便是蘇康的後手,也是他臨走前留給二王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