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爺彆這樣,我們也隻是跑腿的,真要是丟了貨物,我們無法和掌櫃的交代啊,還望各位爺高抬貴手啊…”
“當家的,彆和他們廢話,直接把他們都綁了,看他們的貨物規模,想必背後的掌櫃有些財力,直接當做肉票,說不定還能再賺一筆。”
一旁的一位屬下,聽著嘰嘰歪歪的話語,直接道。
這建議,讓為首大漢目光閃動,露出笑容,點頭,“嗯,你小子的想法不錯,就按照你的意思辦。”
隨即目光一轉,冷聲道,“小子,既然不想走,那就彆走了,給大爺乖乖當肉票,說不定還能留你一命。”
“兄弟們,直接動手,敢反抗者,殺無赦。”
一瞬間,林子內一半的弓弩手,將弓弩收好,從腰間抽出大刀,正準備一躍而下,衝過去將商隊的人馬給綁了。
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小小的商隊,拿下他們沒必要用弓弩,直接抽刀衝出,光是這種氣勢,都能嚇死他們。
圍在商隊的眾人,目光閃動,隨時做好戰鬥準備,與此同時,那名露出驚恐神色的手下,臉色一變,忽然大聲嗬斥。
“你們…你們這些土匪,好大的膽子,在官道打劫,就不怕官府圍剿嗎!”
“我們掌櫃的,和這裡的縣令是至交好友,你們這麼做,就不怕被滅山頭!”
“勸你們及時回頭,否則後果自負!”
手下的這番嗬斥,並未激怒一眾盜匪,反而讓為首大漢一愣,而後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濃濃的諷刺。
“哈哈哈,兄弟們,你們都聽到了嗎,這個小子說我們怕官府圍剿,這是什麼好笑的笑話。”
“哈哈,可不是,當家的,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來自外州,怕還不知道中州發生什麼事,笑死人了。”
為首大漢放肆笑聲過後,笑容收斂,忽然冷聲道,“兄弟們,告訴這個小子,我們是什麼身份。”
“我們就是當地的官兵!”林子內的眾人,忽然齊齊大聲喊道。
手下一愣,目光閃動,有些結巴道,“這…這怎麼可能!你們是當地官兵?竟然上山為匪,你們就不怕人頭落地嗎。”
“哼哼,人頭落地?看來你們還真是外州商隊,對中州之事是一點都不知啊。”
“既然這樣,在你們成為肉票前,本大爺就大發慈悲,心善和你們說道說道。”
為首大漢一副平靜語氣道,“彆說我們,在中州,這基本上是常態,自從做了盜匪,才找到了生活的真諦,不在受各種條條框框的束縛,想乾嘛就乾嘛,憑的就是誰的拳頭大!”
“這種感覺真他娘爽,這才是我們期待的盛世,我想用不了多久,彆說中州,整個大涼都得這樣。”
“隻要實力足夠強大,彆說官府,老子就是官府,就是這裡的天,哈哈哈,小子,囉嗦了這麼多,是乖乖束手就擒,還是想死,你們選吧。”
為首大漢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對於眼前的商隊,沒有半點著急的樣子,仿佛就是他嘴邊的一塊肉,被拿下不過是他的一個念頭而已。
站在中間的蘇祁安,臉色凝重,和他猜想的一樣,中州發生了內亂,至於有多嚴重,目前看來,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雖然為首大漢說了很多,但並未說到中州動亂的真正原因,反而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他這麼說,要麼是以他的身份,還遠不知其他郡縣之事,要麼就是有所隱藏。
但蘇祁安更相信前者,如果如他所說,他們隻是當地的縣城兵士,落草為寇,以他們的實力,應該不知更深的內幕。
而且從談話間,蘇祁安能夠感受到,此人言語中有著濃濃的不滿,樣子就和那些關押的兵痞差不多。
即便沒有這次突然爆發的中州動亂,此人想必多半會上山為匪,做殺人越貨之事。
像這樣的人,整個大涼幾百個縣城內,總會冒出一些來。
現在想想,恐怕中州的動亂沒有此人說的那麼糟糕,感覺是誇大之言,彆的不說,從剛開始踏入中州地界,經曆過的幾座郡縣,雖然有些混亂,但起碼沒有出現當地官兵上山為匪的事情發生。
所以中州動亂究竟到何種程度,僅憑此人一家之言,怕是很難知道全貌了。
了解的,也大概差不多,這些人也沒有多大價值了,蘇祁安歎氣一聲,目光示意剛準備讓一眾手下出手,將這些上山為寇的所謂官兵一舉剿滅時。
忽然,遠處的地麵,竟然隱隱顫抖起來,貌似有大批人迅速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