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派出大量的手下接應,生怕蘇祁安遇到什麼危險。
在一係列的安排下,雙方終於在莫南縣相見,看著臉色激動的二人,蘇祁安同樣有些感歎。
當初不過是君子之交的承諾,沒想到逃離京都後,願意相信蘇祁安的,並且第一時間施予援手的,是豫王和中州牧。
看二人的表情,仿佛比他還激動。
就在雙方開口暢談時,在房間的內側,忽然走出一道人影,一道調侃的聲音響起。
“相比較侄女,看來皇叔更喜歡夫君啊。”
開口的不是彆人,正是九公主蘇鳳玲。
蘇鳳玲的出現,同樣讓蘇紀臉上露出喜色,連忙上前解釋著。
蘇鳳玲就像小姑娘一樣,故意露出氣鼓鼓神色,逗的蘇紀連連道歉。
一種久違的親情感油然而生,反觀一旁的李重湘,卻是畢恭畢敬的上前行禮。
“本州在這裡拜見九公主殿下,殿下能夠和百首侯逃出生天,真是可喜可賀。”
本來蘇鳳玲還想和蘇紀繼續打鬨,但聽著李重湘的聲音,很快恢複常色,點頭道。
“州牧大人客氣了,來此中州,算給大人你添麻煩了。”
李重湘連連搖頭,道,“殿下嚴重了,能夠給予殿下一些幫助,是本州之福,隻要殿下和百首侯在中州一日,本州必定竭力所能,保護你們的安全。”
一旁的蘇紀卻是笑著道。“老李,彆這麼嚴肅,你看著吧,祁安他們敢來中州,除了對我們是信任,我想對中州的動亂,應該也有一些應對之法吧。”
“祁安和我的侄女來中州,說不定是中州之福呢。”
聽到這話,李重湘目光閃動,看著笑嗬嗬的蘇祁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隨著蘇紀的開口,房間的氣氛倒是活躍不少,而後眾人一一落座。
蘇祁安成功逃離京都,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沒有隱瞞,悉數感知了二人。
蘇紀、李重湘聽著講述,臉上露出沉痛神色,歎氣一聲道。
“哎,二王當初的監國,本來我就有憂慮,沒想到他二人膽子這麼大,敢弑君,可憐我的皇兄啊。”
“不除二王,天理不容,如果有機會,隻要能用的上我的,永川王招呼就行。”李重湘在一旁憤憤開口。
以下犯上,弑君謀反,哪怕是一心想中立自保的中州牧,聽聞都是相當氣憤。
畢竟他們食君祿這麼多年,就算再有私心,對先皇之死,依舊感到氣憤,要不是他兵力不足,沒有領頭的,否則說什麼中州會出兵討伐二王,近一份力。
相比較二人的氣憤和悲痛,蘇鳳玲卻是平靜的多,並非她是無情之人,要說最痛苦者,無人莫過於他。
短短半個月時間,父皇歸天,還是被自己的兩位哥哥給逼死,後突圍又被一直信任的六哥擺了一道。
而後突出重圍,身邊的心腹手下不知死了多少,半個月時間就讓她見識到了,為了所謂的皇權,兄弟反目,殘忍殺害父皇,絲毫沒有半點念及親情,隻有濃濃的算計陰謀。
要說最承受不住的,不是蘇祁安,而是蘇鳳玲,但她在經曆一係列的打擊後,不僅勇敢的走了下來,更點醒了蘇祁安。
她才是承受最大痛苦之人,對這點,蘇祁安後麵相當明白,所以再無半點心軟痛苦之色,有的則是遇到什麼事,都臨危不亂,給人一種強烈的安全感。
這些是蘇祁安必須要做的,身為蘇鳳玲的伴侶,更是一個男人,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夫人站在自己麵前。
從此後,他就是蘇鳳玲的依靠,也是遮風擋雨的傘。
正因為蘇祁安走了出來,一直站在蘇鳳玲的身前,才讓蘇鳳玲更加堅強,也更快的走了出來。
短暫沉默後,蘇鳳玲道,“皇叔、州牧大人,你們無需悲傷,這些都是注定的,父皇也為他的過錯,付出了代價。”
“起兵討伐二王,是肯定的,但不是現在,現在要解決的是中州匪患,這事怎麼解決,我想夫君應該有一些想法了。”
說著,蘇鳳玲隨即轉頭看著一旁的蘇祁安,二人對視一眼,基本很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