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種計劃,以鄭大的腦子是想不明白的,看著等候多時的蘇祁安,他以為自己內部除了女乾細,暴露了他的行蹤。
此時的他,顧不得大罵自己的手下,眼神凝重的看著眼前的蘇祁安。
之前蘇祁安裝扮商隊,畫了個妝,一時有些認不出來,但那雙眼神鄭大很有印象,很快認了出來。
彆看蘇祁安滿臉微笑,手中沒有任何的兵器,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但鄭大自然察覺到他的身後,黑暗中,不知有多少支箭矢瞄準著他。
隻要蘇祁安一聲令下,鄭大一定會射成篩子,對蘇祁安的身份,他猜不到,但能肯定的,與何興在一起,還能擁有數量不少的手下,身份絕對比何興高很多,搞不好能和中州牧平起平坐。
「難怪要扮作外州商隊,這不是演的,本來就是外州人。」關於蘇祁安的身份,鄭大一下子像似醒了一樣,想了很多。
他的內心,可謂五味雜陳,之前他是匪,蘇祁安是商隊百姓,可以肆意揉捏,上次隻要他果斷一點,蘇祁安早就成了他的階下囚。看書菈
蘇祁安真要被他拿在手中,怕也不至於到眼下這種地步,可惜,機會就那麼幾次,錯過了,無法補救。
就算鄭大在後悔,也無濟於事,目光閃動著,在蘇祁安話落片刻,鄭大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直接跪了下來,對著蘇祁安就是一頓猛磕,嘴裡不停的說著。
「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能看在上次沒有做出錯事,饒小的一命。」
「隻要大人肯放過小人,小的必定為大人鞍前馬後,隻要大人需要,小的知道的,一定全部告知大人,隻求大人饒小的一條賤命。」
鄭大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儼然是一副失了勢的小人,隻要蘇祁安開口,饒他一命,仿佛這輩子就為蘇祁安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看著不住磕頭求饒的鄭大,蘇祁安笑著道,「嗬嗬,想要保命,就看你有沒有保命的本錢。」
鄭大如何聽不出蘇祁安的畫外音,連忙道,「小的有,小的知道兩位統領即將要對北山、清河二郡發動突襲,他們的安排,小的都知道。」
聽到這話,蘇祁安眉頭一挑,輕聲道,「哦,是嘛,將你知道的,說來聽聽,看看有沒有保住你命的價值。」
鄭大抬起頭,目光閃動,並沒有開口,臉上露出猶豫神色。
並非不信任蘇祁安,而是對身後黑暗中的兵士不信任,畢竟這是機密要事,如果就這樣告知,很難不保證走漏風聲。
鄭大沒有說話,但心中所想,基本上都寫在臉上了,蘇祁安微微點頭,開口道。
「好吧,我知道你的顧慮,來吧,你上前幾步。」說著,還對著鄭大招了招手。
鄭大見狀,臉上露出幾分喜色,連忙起身,快步上前,就在他距離蘇祁安隻有幾步之遙,準備開口說什麼。.
忽然,帶著笑容的臉色一僵,
身體一滯,眼中帶著幾分不敢置信,在他上前的片刻,一直笑嗬嗬的蘇祁安,不知何時將一把匕首,直接***他的胸膛。
「為…為什麼!」鄭大嘴巴蠕動著,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蘇祁安臉上掛著笑容,沒有說話,另外一隻手伸出,一把摸到鄭大的後腰,像似在找尋什麼,沒一會,手掌收回,一把匕首出現手中。
匕首的出現,鄭大沒有任何辯駁,一改剛才的諂媚,眼神中帶著森森的殺意,蘇祁安的聲音響起。
「你演得很好,並沒有露出太大的破綻,如果放在之前,說不定我會著了你的道,但現在,抱歉,對你們這些盜匪,我秉承的是見一個殺一個,至於你手中是否有所謂許山、馮典突襲二郡的計劃,我不在乎。」
「即便他們不來找我,我也會找他們,相比較他們,你的價值在我這裡,還比較重要,要是讓你跑了,後麵的菜可就上不了,所以,無論如何,你都得死。」
蘇祁安聲音很輕,配合著臉上的笑容,那樣子讓人有種不寒而栗。
但鄭大沒時間感受著蘇祁安的寒意,他的生命正以驚人的速度流逝著,現在鄭大,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你究竟是誰!」沉默片刻後,鄭大好似用儘所有的力氣,艱難地吐出了這句話。
相比較自己即將身死,鄭大迫切地想知道眼前的蘇祁安,究竟是什麼人。
蘇祁安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笑嗬嗬地看著鄭大,輕聲道。
「你能被許山、馮典派到北山郡執行任務,想必有些腦子,想想看,又是外州人,身邊又帶著這麼多人,又在這種節骨眼上,鄭大當家的,你覺得我還能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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