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投降的盜匪,打量著四周,很快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四周雖然被密林覆蓋,但他們所待的位置,明顯稀疏許多,就像一塊空地,而且如果仔細看去,會發現四周的地勢都比他們高上不少。
他們仿佛被帶入一塊類似穀底的位置,如果有人埋伏在四周,這是絕佳的伏擊場所。
一些人目光閃動,臉色凝重,似乎在猜測神色,但更多的人,卻是大喊大叫。
「你們什麼意思?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們隱瞞了我們什麼,讓何興出來,給我們一個解釋。」
「沒錯,讓何興出來!給我們一個解釋,否則彆怪我們翻臉無情。」
剛才還十分配合的盜匪,在其他人的影響下,如同刺頭一樣,各個情緒激動,對著四周的北山營兵士喊叫著,討要一個說法。
盜匪的群情激憤,北山營兵士麵無表情,漠然的看著眼前激動的盜匪。xь.
什麼都沒說,而後齊齊的後退幾步,與盜匪之間的距離間隔開來。
看著這幕,一眾盜匪皆是一愣,但一些精明者,立刻像似想到什麼,臉色一變,連忙大喊著。
「兄弟們,不好了,我們上當了,他們是想坑殺我們!快跑!」
「弟兄們,和這些該死的家夥拚啦!」
瞬間,一些凶悍的盜匪,不管不顧的快步朝著拉開距離的北山營兵士衝了過。
彆看北山營兵士和他們保持距離,但他們的位置和四周的地勢相差不大,隻要縱身一躍,就能跳過去。
畢竟,他們人數眾多,趁著北山營兵士立足不穩,強勢突圍,在這種魚死網破下,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
如果默默的呆在原地,最終隻能像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在事關個人生死的情況下,隻能奮力一搏了。
盜匪們的想法很好,隻是為了這次將他們全部一網打儘,盜匪們的一些情況,已經悉數預判了。
北山營兵士就站在原地,隨著盜匪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忽然,在他們身後叢林,無數支箭矢急射而來,立刻將衝在最前麵的盜匪給射殺。
盜匪身體重重的朝著後方倒去,一下子將身後的幾名盜匪給壓在地上,不等盜匪們慌亂,林子中,立刻衝出一大批弓弩手。
粗略看去起碼幾百人,他們麵無表情,占據四周的製高點,將一眾盜匪給圍了起來,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箭矢。
箭矢的射來,大批大批的盜匪隨之倒地,這次負責坑殺這批盜匪的。除了北山營的兵士,還是蘇祁安的五百直屬隊。
為的就是防止這種鬨事的情況發生,直屬隊的人動手了,北山營兵士也沒閒著,手持長戟,對著眼前的盜匪狠狠捅去。
瞬間,這片林子中,響起陣陣哀嚎,哀嚎聲夾雜著濃鬱的血腥味彌漫。
縱使這些盜匪表情凶悍,不惜一切代價拚死一搏,但卻晚了,沒有任何兵器在手,在麵對已經準備好的埋伏下,他們的反抗不過是單方麵的屠殺罷了。
此時,距離這片林子不遠處的一個山頭,蘇祁安、何興二人站在上麵,目光眺望。
雖然看不清具體場景,但隱約能夠聽到響起的哀嚎,以及逐漸飄來的血腥味。
蘇祁安麵無表情,漠然的看著眼前一切,身旁的何興目光收回,帶著幾分詫異打量著蘇祁安。
他與蘇祁安之間隻有幾麵之緣,並不很熟,可即便這樣,大概也能了解蘇祁安的為人秉性。
據他了解,蘇祁安絕非那種殘忍嗜血之人,但現在所做之事,完全不符之前的性子。
「京都突圍一事,看來把永川王的性子都改變了。」何興暗暗道。
蘇祁安的性子改變,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老實說成大事者,除了以理服人外,更重要的是有過人的手段,和超過常人的判斷。
正如蘇祁安說的,現在的大涼已經陷入動亂,是一個亂世,在用所謂的仁慈,隻會害了自己。
想要還百姓一個和平,就得先用嚴苛之律,再用禮數慢慢教化。
這些,蘇祁安已經在做了,何興對蘇祁安還是很佩服的,難怪能得到豫王和中州牧的信任,此人總能做出常人不能所及之事。
遠處的哀嚎,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平息,何興看著蘇祁安道。
「王爺,這些盜匪想必已經就地正法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蘇祁安目光收回,示意何興上前,何興把耳朵湊了過去,蘇祁安在耳邊小聲說著什麼,何興目光閃動,恢複了平靜,而後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