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等到雙方勢均力敵,再想儘快拿下中州,怕有些為難,到時候我們也很難與晉皇、趙皇交代了。”
許山點頭,道,“嗯,一切就按照你的意思辦。”
一千多俘虜,被何興就地正法,消息傳出,整個中州都是徹底震動,特彆還是得知,這一千多盜匪,是被當場坑殺,一時間讓所有人內心複雜。
有叫好拍手的,也有覺得這舉動過於殘忍,更有一些借機煽風點火的輿論。
之所以敢借機生事,也是希望得到消息的盜匪,有些反應,一些人內心暗暗猜測,許、馮二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不定會派出大軍攻城,搞不好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北山、清河二郡危已,像這樣負麵的輿論,近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
而何興與他的北山營,像似充耳不聞,繼續保持著日常巡視。
看著北山營沒有反應,這種負麵輿論,更是愈演愈烈,更有甚者,說何興與北山營是北山、清河二郡的罪人。
如此坑殺盜匪,勢必引起盜匪的憤怒,到時候必定牽連當地百姓,為了消除影響,建議豫王和中州牧交出何興,以平息盜匪的怒火。
像這樣的言論,甚囂塵上,就在事態即將達到一個頂點,即將爆發時,一直默不作聲的何興和北山營,立刻出手了。
用了不到半日的時間,當場將這些操縱輿論的幕後之人,全部抓獲。
這些人即便被抓獲,也是擺出一副強硬的態度,大肆辱罵何興,說他死到臨頭了,整個北山、清河二郡的百姓也會死到臨頭。
對這些執迷不悟的人,何興沒有當場砍了他們的腦袋,反而押解著他們,去往北山郡和永安郡的邊界。
意思很明顯,這些人的猖狂,無非依仗對麵許、馮二人,會率領大軍出擊。
既然這麼有信心,何興就讓他們看看,自己的依仗是如何破滅了。
何興押解著這些奸人,在雙方邊界待了三日,而對麵的永安郡彆說派出盜匪隊伍解救,哪怕是一支小隊伍騷擾都沒有,就像沒看到。
看著這一幕,之前還態度強硬的奸人,立刻換了副嘴臉,跪下來求饒。
就算心裡再不承認,三日的時間,如此近的距離,許、馮二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何興押解他們來此。
但偏偏無動於衷,五萬之眾,就這樣被區區幾百人的北山營給嚇到了,這讓這些奸人徹底傻眼。
不知道為何馮、許二人沒有一點反應,眼下的他們,隻能轉變態度,說自己是受人蠱惑,被人脅迫危險。
對這種說辭,何興沒說什麼,臉色露出憐憫神色,轉身就走,身後的北山營兵士,沒有猶豫,直接砍了這些奸人的腦袋。
緊接著發布第二條公告,“凡是借機生事,甭管事大事小,全部以叛國處決論處。”
第二條公告,自然沒第一條轟動,但卻對百姓的輿論,起了很大的作用,之前或許以為就算犯事,大不了關押幾天。
畢竟,有些人確實不明所以,隻是愛湊熱鬨,對這樣的人,也就打板子,關幾天就行,從未像現在這樣,直接砍了腦袋。
這次,無人再對這事有過多意見,埋怨,所有人都把嘴巴閉的緊緊的,從這刻起,不少人已經意識到了,何為亂世用重典。
相比較之前,他們的日子過得的確有些輕鬆了,亂世來臨,自己的家園被盜匪侵占,自己非但不抵抗,還保持著湊熱鬨,甚至是聖母心,現在想想實在有些不應該。
隨著一批人頭落地,百姓的心裡,明顯發生著變化…
一眾奸人被殺,對麵的許、馮二人怎能不知,可以說,二人眼睜睜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發展的內線,被砍了腦袋,而自己什麼也不能做。
並非怕了幾百人的北山營,如果對麵隻有幾百人,許、馮二人毫不猶豫,直接出兵滅了。
但誰能保證,北山營的後麵,會不會有埋伏好的中州兵,隻要他們敢出手,會不會又被圍了。
中州兵的戰鬥力,他們還是清楚的,在這種無遮無攔,完全就是開闊地,真和中州兵碰上了,憑盜匪這些烏合之眾,誰敢保證,能從中州兵手中保命。
之前的交手,蘇紀和李重湘,就是打的這個主意,直接正麵決戰,彆看隻有一萬人的中州兵,真要麵對麵的,沒有一點的防禦。
他們這幾萬人的盜匪,還真沒把握滅掉一萬人的中州兵,畢竟,對方心存死誌,而他們呢?一群烏合之眾罷了,真要戰至激烈,死傷無數,最先崩潰的,一定是這些烏合之眾。
這也是許、馮二人一直不願正麵激戰的原因,無法提高戰鬥力,就隻能繼續擴大,直到能以數量對質量造成碾壓。
所以無論對方怎麼挑釁,這段時間他二人都不能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