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蘇祁安心裡,這次既然來了,那就都不要走了,要讓他們知道入侵甘州付出的代價。
在蘇祁安的命令下,幾人迅速調動布防,都護府由蘇勇、童戰統兵一萬指揮,其餘兩座軍鎮,分彆由宋彪、陳到,李虎、趙大兩兩領兵作戰。
至於二猛的騎兵師,則是機動屬性,有他的任務,已經被蘇祁安安排離去。
而羅清遠,在甘州待了兩日後,返回西州,西州戰事剛結束,州內還是有很多的事要處理。
雖然有薛牧修和望歸商行的協助,但薛牧修一直都坐鎮西州南邊,也就是廣陽、莽荒。
收複莽荒、廣陽等南邊幾郡,薛牧修就一直在西州南邊,哪怕蘇祁安重新西州,殲滅了十萬大軍,收複了西州城,因為戰事緣故,薛牧修也沒能脫開身,見上蘇祁安一麵。
將薛穆修安排去南邊幾郡,是羅清遠的意思,主要就是應對某些人對西州的突襲,同時順便監視中州的幾座邊界小縣。
吃過一次虧後,羅清遠自然不會上第二次當,薛牧修坐鎮南邊沒問題,但西州城北邊幾個郡,也得有人坐鎮。
所以,羅清遠自然得儘快趕回,要儘快的恢複西州的穩定。
為蘇祁安得勝甘州後,重返西州,打下一個整治的基礎。
在告彆羅清遠後,蘇祁安又對西域諸國聯軍做了一些安排。
將三萬聯軍,充當保護甘州境內的後勤運輸部隊。
這樣一來,他們更有底氣和榮兵、郭開兩線作戰,隻要後勤不斷,對方要打多久,他們就能打多久。
同時,也能減少西域聯軍的損失,真要讓他們上戰場,等戰事結束,能活下三分之一就算極好的。
這一戰,如果不能實現他的計劃取勝,怕就是真正的戰場絞肉機了。
就在蘇祁安全力應對即將爆發的戰事,與此同時,晉州邊界的一座郡城門口,聚集著大量的兵士。
這些兵士中,絕對大多數並非是晉州兵,而是榮兵,為首之人不陌生,大將軍木也。
他騎著馬,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勢,在他麵前,郭開帶著一眾官員,陪笑著,看樣子是在送行。
本來按照木也的打算,在通報告知蘇哲後,就打算迅速離去,隻是奈何途中,收到蘇哲的信,這封信不一般,並非蘇哲所寫,而是榮皇庫克術之言。
信上大概意思是,在事關甘州之戰的一切,悉數聽命晉皇蘇哲的安排。
蘇哲沒有威脅意思,讓木也好好與郭開合作,甘州之戰有些具體細節,還得和郭開商議。
郭開已經在他途中的一座郡城等候了,對這事木也是相當不爽,但沒辦法,庫克術的命令,他不得不聽。
所以,這才在路上耽擱半日時間,在商議開戰的具體細節後,木也沒有好臉色,謝絕了郭開的宴會,翻身上馬。
看著臉上掛著笑容的郭開,冷冷道,“郭大人,之前的事,看在吾皇和晉皇的麵子上,本帥既往不咎了,但勸郭大人一句,倘若這次大人你又掉了鏈子,彆怪本帥翻臉無情。”
話落,木也勒住馬頭轉身,剛走兩步,像似想到什麼,又停了下來,沒有回頭,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對了,還有句話要告訴郭大人,如果郭大人能將心思多放在如此拿下甘州事上,而並非沉迷花天酒地,接風宴上,或許也不至於如此慘敗。”
“哦,也對,吹捧拍馬屁,沉迷各種宴會酒色,一向是你們涼人傳統,既然你們涼人這般無用,本帥就替你們拿了甘州就行,你們就好好的沉迷酒宴就行,本帥告辭。”
話落,木也帶著身邊衛隊,迅速揚長而去,掀起一片塵土,郭開的笑容漸漸僵硬,目光閃動,誰也不知他再想什麼。
倒是身後的官員,忍不住大罵出聲。
“我呸,什麼玩意,大人好心宴請,這個榮人如此自視清高,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就是,如果不是陛下寬容,就這些無腦的莽夫,蠻人,也能進入我大涼之地?”
“沒錯,如果沒有大人你的配合,就他們想要拿下蒙州,癡心妄想,這些蠻人這般囂張,大人,說什麼也要給他們一個教訓,否則時間長了,這些蠻人一定會騎到我們頭上。”
身後官員個個義憤填膺,越說越激動,那陣勢大有淹沒之勢,就在這般愈演愈烈之時,郭開冷聲喊道。
“夠了!人都走了,才知道受辱?有本事自己找回場子,要是無用,就給本州閉嘴。”
郭開的話,瞬間讓身後官員鴉雀無聲,不敢言語。
在說完這番話,郭開沉默片刻,看著眼前消散的塵煙,輕聲道。
“木也,今日這賬記下了,等著,等本州拿下甘州之後,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