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開始(1 / 2)

一向是她背後說彆人,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嘲諷過,張紅梅瞪大眼睛,熱氣上頭,叉腰叫罵道:

“你個小賤人!你胡說八道,誰和你似的,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狐媚子成了精!要不是你會勾引人,徐團長能娶你,怕是在想屁吃!”

徐知源用奶呼呼的聲音回道:“你才是狐媚子,你是混蛋烏龜王八蛋。”

他小臉氣鼓鼓的,說媽媽壞話的壞蛋,想要欺負媽媽,想看看他這個男子漢同不同意。

“圓圓,不能罵人。”程雲舒拉住圓圓欲上前理論的小身子,上前一步道。

用眼神製止住氣呼呼的兒子,她對張紅梅厲色道:“我自認從未做出過出格的事,也從未向嫂子口中那樣勾引男人,嫂子要執意編排這麼惡毒的話,我隻有找部隊領導和馬營長評評理了。”

“部隊領導和馬營長認為你是對的,我就認了。如果部隊領導和馬營長認為你是錯的,你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我道歉。”

張紅梅慌了神,“你不要臉!吵不過就會找男人告狀。”

背後說人壞話,和人吵架,這都是多正常的事啊,她就不信程雲舒這女人沒乾過,非要鬨到領導前麵去,她是腦子有病嗎?

“這不是告狀,而是闡述事實請人評判,要是嫂子覺得自己沒錯根本不用怕。”程雲舒抓住張紅梅的胳膊,“不如我們現在就去。”

“我不去。”張紅梅甩開程雲舒的手。

雖然嘴裡斬釘截鐵的說程雲舒勾搭野男人,可張紅梅自己心裡明白,這都是她胡說的。真要去領導麵前評理,她不僅占不住理,還指定討不了好。

她男人知道她乾出這樣的事,準會狠狠收拾她一頓。上一次,有人找上門來,她男人收拾她之後,一個月都沒給她好臉色。

田悅眼神閃了閃,這女人今天不一樣了,這麼較真。張紅梅也是沒用,一嚇就被嚇住了,還得靠她。

她細聲勸道:“小程,這點小事不值得去打擾領導,你看,讓張嫂子現在認個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程雲舒要被氣笑了,合著刀子不是紮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有多痛是吧。

不,田悅是知道的,正因為知道,她才會在背後誘導彆人往她身上潑臟水。

張紅梅順著田悅的話道:“我承認,我是有說的不對的地方,不用去領導麵前評理,大不了我以後不說了。”

“嫂子以為這樣就行了嗎?”

張紅梅氣道:“你還想怎樣?”

程雲舒正色道:“就算不找領導評理,你也要當著大家的麵給我道歉。”

張紅梅斬釘截鐵的拒絕,“不可能!”

田悅出來打圓場,“小程,你這就過了吧,張嫂子私下裡道歉就算了,從沒人因為這點小事鬨這麼大的,真在大家麵前道歉張嫂子多丟人啊。”

“丟人,當初背後造謠的時候想不到事情鬨出來會丟人,現在知道丟人了。”

程雲舒似笑非笑,“田悅,你這一招用的真妙啊,明著勸人,實則挑撥,怕是現在張嫂子都不知道你拿它當槍使吧。”

田悅眼裡閃過一絲慌張,很快鎮定,“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勸人難道還勸出錯了嗎?”

扭頭對張嫂子道:“嫂子,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每次我都是勸了的,剛才我還在幫你說話,怎麼可能利用你。”

張紅梅心中有些疑慮,但很快又打消了,小田剛才的確在幫她說話,比起她一直討厭的狐媚子,還是小田更可信。

程雲舒也不指望這麼一句話,就能讓張紅梅相信她,她提起了另一件事。

“馬營長知道你家丟的兩百塊不是在火車上掉了,而是借給了孫家運嗎?”

張紅梅臉色發白。

孫家運是她還沒嫁人時的相好,他家窮,窮得吃不起飯,不管她怎麼鬨,她爸媽死活不同意她嫁過去。

後來經人介紹嫁給她現在的男人,這麼多年她和孫家運一次都沒有聯係。上次回老家孫家運哭著求到她麵前,她看他老婆難產死了,自己又摔斷了腿,實在是可憐。

一時心軟,借了他200塊,借完後她就後悔了。

他家那麼窮,怕是十年八年都還不起錢,可借都借了,她隻能硬著頭皮對她男人說錢在火車上丟了,為此還挨了頓打。

程雲舒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明明她瞞得死死的,連她娘都沒說,除了她和孫家運誰都不知道。

程雲舒挑眉,“嫂子現在考慮清楚了嗎,是在大家麵前給我道歉,還是我去找馬營長說孫家運的事呢?”

張紅梅咬著牙道:“我當著大夥的麵給你道歉,但是這件事你半個字都不能提。”這件事不能露出來,要不然她就完了。

田悅打量張紅梅好幾眼,孫家運是誰?竟然能讓愛錢如命的張紅梅借兩百塊。

張紅梅卻避開了她的眼神。

她在心裡暗恨,算程雲舒這女人走運,抓住了張紅梅的軟肋。

程雲舒無意和她們再做糾纏,走到門口,轉身看了背後的人一眼,“田悅,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我等著你。”

有什麼招數就使出來吧,她絕對不會像夢裡那樣一敗塗地。

開門那一刻,程雲舒腦海裡閃過夢中的一幕幕,忽然想起一句話:冤枉你的人,比誰都知道你的冤枉。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