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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榆還以為會在唐時迎這裡碰了一鼻子灰,沒想到峰回路轉唐時迎居然鬆口了。
“你要什麼賄/賂?”向榆第一反應是給錢,中國有句古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唐時迎沒說話,但是曖昧的“嗯”了一聲。
唐時迎雖然不是歌手,但是他的聲線也很好聽,就這麼一個曖昧的音節,向榆的腦袋開始自動放十八禁的畫麵。
如果是這種賄/賂的話,他完全可以接受,甚至可以更主動。
同樣在腦子裡過了一路打馬賽克的畫麵的唐時迎,淡定地說了句,“那你請我吃飯吧。”
“隻是吃飯?”向榆瞬間失望。
唐時迎也很失望,對自己格外的失望,多好的機會,要求點有尺度的不好嗎?
“吃完飯再喝酒。”唐時迎這個暗示夠夠的了。
向榆瞬間開心,“那我請你吃貴的。”
“這倒不用。”唐時迎想著向榆那點公司補貼,都不夠吃,還不如他帶向榆回家,兩個人一起做更好。
“沒關係,我有錢。”大哥已經開始給他打錢了,向榆想著自己出道後估計有不少地方要花錢,所以大哥的錢他都自己收著了,自己再劃拉一部分到給唐時迎的那張卡上。
現在的他可比前兩個月富裕多了。
唐時迎笑了,覺得向榆認真的可愛,在他麵前說有錢,還說的這麼底氣十足。
他雖然知道向榆家庭條件應該不錯,但是也沒往有多不錯去想。
更加沒想過,他不僅可以往非常不錯去想,還可以往非常非常非常不錯上去想。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向榆的心情不錯的問唐時迎。
說起這件事唐時迎也頭疼,“我原計劃就呆一個星期,現在的情況看來,估計時間會更久。”
“合作的不愉快?”向榆其實想也知道得多不愉快,他二哥欺負人來特彆厲害,是那種欺負了你還讓你找不到破綻的類型。
他小學的時候被學校的小孩欺負過一段時間,他一直都想自己解決,結果對方在被他揍過兩次後,組團拉著一幫有錢人小孩欺負,向榆打不過帶著傷回家了,常年不在家的老爸沒發現,幾個哥哥都發現了。
大哥的處理方式就是直接上門跟人父母談,以成年人談話的方式來解決。
二哥跟大哥不一樣,他從知道那件事開始,就天天去人家做客。
向南這個人長得就非常有親和力,那時候他年紀雖然不大,但是特彆活潑能聊,加上家世做背景,對方的父母非常喜歡他,不出半個月就要把他當成另一個兒子來疼了。
他也不找欺負人家小孩,他乖巧懂事的混到人家的家庭聚會都邀請他參加的地步,然而他在對方的家庭聚會上把男主人跟保姆有一腿的事悄悄告訴了女主人。
女主人性格火爆,當場就炸了,家裡鬨得雞犬不寧。
當時還成了整個圈子裡的笑話,沒人知道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事件。
更加不知道向南就是摸清楚了女主人和男主人的性格,故意選在這樣的時候給人曝光的。
至今這件事還沒穿幫,向榆非常不明白,向南為什麼要這麼做。
向南一本正經地說,如果大哥上門的時候,對方不把這件事當成小孩子之間的打鬨,帶著小孩上門好好道個歉,那在他這裡就算了。
但是對方把這次的事當成小孩子之間的打鬨來處理了,甚至都沒讓小孩來跟向榆道歉,還說向榆也揍回去了,大家很公平,那他就用他的方法來處理。
小孩子教不好,大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向榆當時就覺得以後要跟大哥這樣正直的人做朋友,一定不能得罪二哥。
至於三哥和四哥的處理方式,向榆就不想提了。
如果向南沒處理完這件事,他們兩個估計能乾出更多匪夷所思地事。
他們家這個幾個哥哥吃的是同樣的飯,長得卻都不一樣。
很顯然向東回去,肯定跟向南提起過唐時迎。
向南非常非常疼向榆,肯定不會放過唐時迎的。
向榆都能想象到唐時迎有多難。
“也不是不愉快。”電話那頭的唐時迎也是難得跟向榆聊起他的工作,“我第一次覺得和人交流變得很困難。”
向榆很想說,他懂,太懂了。
兩個人隔著電話,以不透露名字的方式,各自吐槽了同一個人。
掛了電話後,向榆開始期待唐時迎回來後的飯局。
先吃飯,再喝酒……
剩下的事就不言而喻了。
向榆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被期待給占滿了,以至於回去看到阿樹的時候才想起,自己今天是去探病的,現在帶著一臉雀躍回來好像不太合適。
阿樹都焦慮一晚上了,看到向榆回來都不敢先問初斐的情況。
向榆也沒吊著他,直接就對他說了,“初斐哥說你不用去看他。”
果然,向榆一說話,阿樹的表情就垮了。
“不過他讓你給他打電話。”
阿樹愣在了原地,向榆見他這幅樣子,笑著安慰他,“初斐哥沒什麼大礙,休息兩天就好了。”
阿樹一直都沒說話,向榆再看向他的時候,發現他居然紅了眼眶。
向榆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他其實很想把初斐MV的事告訴阿樹,他又覺得,也許等阿樹自己去發現這件事才是最好的。
“這麼擔心的話,你快給他打個電話?你不會沒有他的電話號碼吧?”向榆都準備好,阿樹要是沒號碼,他又厚著臉皮去找經紀人要號碼。
“有的,有的,我一直都有。”阿樹有點緊張的拿著手機不敢撥號,甚至還問向榆,“現在給他打電話會不會打擾到他?”
“他都讓你給他打電話裡,你說呢?”向榆去洗澡了,任由阿樹一個人在那裡糾結。
向榆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謝馳也回來了,以謝馳對八卦的敏感度,一看向榆和坐在客廳發呆的阿樹,就知道有事發生。
“他怎麼了?”
“跟失散多年的暗戀對象打電話。”
謝馳反應神速,立馬就占據了離阿樹最近的沙發,乖乖坐好,等著樹老師講故事。
阿樹整個人都很挫敗地撐著頭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好像遭遇了重大的挫折,向榆一問才知道他電話已經打完了,而他總共就說了三完整的句話。
一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