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這話一出,大家頓時愕然,臥槽,駱飛說他是農民的兒子,你說自己是農民,這不等於說駱飛是你兒子嗎?
喬梁這小子膽子太大了,當著關新民的麵要當駱飛的爹,難道他要作死?
駱飛頓時火冒三丈惱羞成怒,但在這個場合,又無法發作,甚至都不能表現出來什麼。
安哲直勾勾看著喬梁,此時他沒想到喬梁竟然會冒出這麼一句。
張海濤和楚恒則忍不住想笑,努力憋住。
關新民一本正經看著喬梁:“小喬同誌,剛才風太大,我沒聽清,你說你是什麼?”
喬梁此時醒悟過來,忙道:“領導,我剛才的話沒說完,我說我是農民的兒子。”
“嗯嗯,好,農民的兒子好!”關新民點點頭。
駱飛暗暗出了口氣,尼瑪,幸虧關新民給自己解圍,差點被喬梁這小子沾了大便宜。
接著關新民繼續往前走,大家繼續跟著。
此時喬梁看到邵冰雨和葉心儀正一臉發懵看著自己,呂倩正捂嘴偷笑,笑得渾身發顫。
喬梁衝她們咧咧嘴,葉心儀和邵冰雨皺皺眉頭,呂倩看喬梁看自己,隨即不笑了,臉一拉,接著快步往前走去。
看著呂倩的背影,喬梁呲牙一笑。
關新民在果園裡看了大半天,然後回到車旁,大家忙著抖落身上的雪,跺腳上的泥巴。
這時一輛越野車在風雪中疾駛而來,到了跟前停下,尤程東從車上下來。
尤程東一直和車隊保持著聯係,得知關新民中途下車察看,緊急找了一輛越野車趕來了。
關新民和尤程東握握手,問道:“程東同誌,這次極端天氣,想必會對縣裡的農業生產和林果業造成一定的損失,有沒有初步的統計?”
尤程東回答:“報告領導,據我初步得到的情況,此次極端天氣覆蓋全縣,全縣32個鄉鎮,有24個山區鄉鎮雨雪量比較大,屬於重災區,其他好一些,我已經安排縣裡的領導分頭帶著相關部門的人下去了,在摸清災情的基礎上,儘快采取有效補救措施,力爭把損失降低到最小。”
關新民點點頭,並沒有馬上上車,而是站在坡頂,帶著思索的神情眺望風雪彌漫的群山,任雪花飄灑在他的身上。
關新民不上車,其他人自然要陪著。
一會關新民轉過身,看著路邊山崖縫裡在風雪中傲然挺立的幾棵植物,枝條上開滿黃色的小花,雖然這黃花被冰雪裹挾,但依然嬌豔。
看著這開著黃花的植物,關新民心裡一動,接著指了下:“這迎春花真漂亮,是野生的吧?”
大家順著關新民手指的方向看去,這開著黃花的植物是野生的不錯,但又似乎不像是迎春花,像是連翹啊。
連翹和迎春花看起來十分相似,不仔細辨彆,一般人是分不出的。
但關新民既然說是迎春花,駱飛於是就附和:“對,是野生的迎春花,確實很漂亮。”
楚恒也附和:“這季節正是迎春花開的時候,山裡的迎春花,可是格外嬌豔。”
安哲沒做聲,因為他看出來,這不是迎春花,是連翹。
看安哲不做聲,看出來是連翹的張海濤也不做聲。
從小在山裡長大的喬梁也看出來了,也沒做聲。
看安哲不做聲,關新民看著他:“安哲同誌,你說這棵野生的迎春花,如果移栽到花盆裡,在溫室裡能不能成活?”
安哲笑了下:“我不大侍弄花草,對這個還真不懂。”
尤程東皺皺眉頭,看看關新民,又看看安哲,直直冒出一句:“領導,這不是迎春花,是連翹啊。”
一聽尤程東這話,駱飛皺起眉頭,靠,這個死心眼的尤程東,一點眼頭都沒有,領導說是啥就是啥,你以為老子沒看出是連翹,你充什麼能啊。
“哦……”關新民笑起來,“這真的不是迎春花,是連翹?”
“對。”尤程東肯定地點點頭,“領導,這確實是連翹。”
駱飛憋不住了,直接道:“程東同誌,你搞錯了,我家裡有栽的迎春花,和這個一模一樣,這毫無疑問是迎春花。”
楚恒也附和著:“對,我家裡也有栽的迎春花,和這個是一樣的,這的確是迎春花。”
“不對不對。”尤程東認真道,“迎春花的花瓣是六個,連翹是四個,迎春花的枝條是棱狀,連翹是圓形,迎春花花向上開,連翹是向下開……”
一聽尤程東說的這麼具體,大家仔細看了看,那這花的確應該是連翹。
關新民點點頭,看著安哲:“安哲同誌,你認為呢?”
安哲道:“我認為程東同誌說的有道理,這應該就是連翹。”
“哦……”關新民嗬嗬笑起來,“雖然程東同誌如此說,但我似乎覺得這還是迎春花,安哲同誌,你認為呢?”
聽了關新民這話,安哲心中一凜,關新民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