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麼悲觀,要堅信人間自有正義和正氣。”喬梁道。
兩人在咖啡館門口說著話,這時一輛小轎車從外麵的馬路經過,副駕駛座上的女子看到站在咖啡館門口的男子時,登時道:“鄭哥,你看,那個就是賀小梅的哥哥。”
開車的男子順著對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原本隻是隨意一看,男子卻是猛地瞪大了眼睛,腳下緊急踩了急刹車。
女子嚇了一跳,嗔道:“鄭哥,你乾嘛呢,要不是我係著安全帶,腦袋就撞到前擋風玻璃了。”
車上的人正是鄭德海和李一佳,此刻鄭德海已經完全顧不上李一佳的反應,眼睛瞪得老大,急問道:“你確定你沒看錯?”
“沒錯啊,他就是賀小梅的哥哥,怎麼了?”李一佳納悶道,鄭德海的反應很是反常。
聽到李一佳肯定的話,鄭德海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那個賀小梅的哥哥和喬梁在一起!
鄭德海腦袋一時有些發懵,而車後邊,因為鄭德海緊急刹車,後車險些就追尾鄭德海的車子,這會轉向繞到側邊後,那司機衝著鄭德海這邊大聲罵了幾句。
鄭德海沒空理會對方,但這邊發生的動靜卻是吸引了咖啡館門口喬梁的注意,喬梁下意識的往鄭德海方向看了一眼,鄭德海見狀,心頭一跳,趕緊踩下油門駛離。
確定喬梁沒看到自己後,鄭德海輕呼了一口氣,但腦袋裡麵卻是一下亂糟糟的,賀小梅的哥哥怎麼會和喬梁在一起?他們在交談什麼?鄭德海此刻滿腦子裡都被這個疑問占據著。
“鄭哥,你怎麼了?”李一佳看出鄭德海不對勁,奇怪地問道。
“沒事,先去你家。”鄭德海沉著臉,一下對身旁的李一佳沒了興趣。
來到李一佳的住所,鄭德海剛坐下就拿出一根煙點了起來,目光陰沉,短暫的慌亂後,鄭德海這會已經冷靜下來,想著剛剛吃飯時李一佳和他說的話,鄭德海問道,“佳佳,你剛才吃飯時是不是說那個賀小梅的哥哥在找她的手機?”
“對啊,他今天跑到學校來,就是要手機,跟發神經一樣,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李一佳看著鄭德海,她這會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否則鄭德海不會突然反常起來,而鄭德海的反常好像是從她剛才看到賀小梅的哥哥在咖啡館門口時指給對方看才有的。
見鄭德海不吭聲,李一佳皺了皺眉頭,又道:“鄭哥,幸虧我們已經把賀小梅的手機處理掉了,不會有什麼事吧?”
“手機是沒事,都已經處理掉了,那個賀小梅的哥哥再怎麼鬨都拿不到手機了,但你說的沒錯,讓他這樣鬨下去,說不定真出點啥事呢。”鄭德海吸了一口煙,眼裡閃過一絲陰鷙,不知道在想什麼。
“鄭哥,到底怎麼了,吃飯的時候你不是還說沒事嗎,怎麼現在又突然擔心賀小梅的哥哥鬨了?”李一佳不解地看著鄭德海。
鄭德海沒有說話,他腦子裡還在想著那賀小梅的哥哥怎麼會跟喬梁在一起,這事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要知道在賀小梅跳樓後,他還特地詳細了解了一下賀小梅家裡的情況,知道賀小梅家裡就剩下她和她哥哥相依為命後,鄭德海就徹底沒有顧慮了,就賀小梅這樣的家庭,根本不用擔心這事會鬨出什麼風波來,但今晚看到賀小梅的哥哥和喬梁在一起,鄭德海一下變得緊張起來。
鄭德海的反應看在李一佳眼裡,讓李一佳心也跟著懸了起來,她本來就擔心賀小梅的哥哥
一直鬨個不停會出事,這會看到鄭德海的樣子,李一佳心裡不由跟著擔憂起來。
金城。
已經臨近十點,廖穀鋒的辦公室還亮著燈,省廳的孫澤中剛剛來到廖穀鋒辦公室,桌上擺著一盒煙,最近很少抽煙的廖穀鋒,這會點了根煙抽起來,至於孫澤中,已經是老煙槍了,看到廖穀鋒抽,孫澤中才敢跟著抽。
兩人談論的話題是喬梁上午和廖穀鋒說的那條新聞,廖穀鋒看著孫澤中,神色淡然道:“反擊已經開始了,你有沒有做好迎戰的準備?”
“廖書記,您放心,我這邊一定不會給您掉鏈子。”孫澤中肅然道。
“嗬嗬,我倒不是怕你掉鏈子,我是擔心你低估了對手智商和能力以及能量。”廖穀鋒看了孫澤中一眼,“那個趙小海死在辦案基地,這是一個巨大的教訓。”
聽到廖穀鋒的話,孫澤中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趙小海的死確實是讓他始料不及,也負有不可推脫的責任,特彆是現在還沒抓到凶手,孫澤中都有些無顏麵對廖穀鋒。
想了想,孫澤中道:“廖書記,我們另外展開了一個調查方向,查到了鴻展集團早年曾經有一些涉黑的違法犯罪行為,您看現在是不是可以先把那劉廣安控製起來?”
孫澤中之所以會有這麼大膽的想法,是因為他覺得趙小海的死跟劉家脫不了關係,隻要劉玉虎一日還關著,那劉廣安一定還會繼續生事,倒不如先將劉廣安控製起來。
廖穀鋒緩緩搖頭,否定了孫澤中的提議:“現在不宜過早打草驚蛇,你們先繼續夯實證據。”
孫澤中聞言沉默起來,不動劉廣安,那麼他隻能被動迎接對方的,看今天的新聞,對方顯然是想先從輿論上製造聲勢,這讓孫澤中頗感壓力,因為他知道後麵肯定還會有狂風暴雨,而劉廣安又和劉昌興有極深的牽扯,這恐怕也是廖穀鋒的顧慮所在,所以才會如此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