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不知道的是,對麵屋裡的黎江坤正在陽台,看到喬梁和夏小禾走到陽台後往這邊看,嚇得不輕,立刻就躲回屋裡,沒敢再站在陽台,雖然窗簾已經拉起來,但黎江坤心裡有鬼,愣是不敢站外麵。
陽台上的窗簾是黎江坤租了房子後找人做的,因為原來的屋子沒做窗簾,也沒有預留裝窗簾軌道的位置,所以重新裝了之後,看起來是有點怪怪的,但隻要不去特意留意,倒也不會覺得有啥。
黎江坤在屋裡坐了許久,聽到對麵陽台沒有動靜後,黎江坤這才又走了出去,通過望遠鏡一望,發現喬梁和那個女的已經返回客廳,心下稍安,繼續盯梢起來。
接下來,黎江坤又繼續足足盯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發現那女的走了之後,黎江坤忍不住暗罵,喬梁到底是不是那方麵無能,每次單獨來喬梁家的女人,難道就隻是和喬梁聊聊天?而且剛剛那女的可不是一般的漂亮,黎江坤看了甚至覺得有點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那麼漂亮一女的大晚上來喬梁宿舍,黎江坤還以為會發生點什麼,正暗自興奮呢,結果一晚上下來,又是白忙活。
正當黎江坤暗暗罵娘時,送夏小禾到門口的喬梁返回屋裡後,下意識看了看對麵陽台,看到窗簾動了一下,喬梁眉頭微擰,重新又走到陽台,盯著對麵看著。
,不會被發現了吧?黎江坤看到喬梁的舉動,暗暗嘀咕起來。
“不可能,窗簾擋著,喬梁也看不到什麼。”黎江坤很快又在心裡自我安慰著。
喬梁在陽台站了好一會,這才走回屋裡。
一夜無話,第二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今天是薑秀秀到縣檢上任的第二天,因為履新了新崗位,又是一把手,所以薑秀秀可謂是鬥誌昂揚,充滿了乾勁。
早上,薑秀秀七點多就到了辦公室,打開辦公室門,薑秀秀抬腳走進去時,腳步突地一頓,看到地上有一個信封。
眉頭微微一皺,薑秀秀彎腰將信封撿了起來,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外麵的走廊,隨手將辦公室門關上,然後拆開信封。
信封裡麵有幾頁信紙,薑秀秀認真看完後,眉頭皺得老高,這是一封反映黎江坤嚴重違法違紀的信,這是誰從他門縫底下塞進來的?
把信放到桌上,薑秀秀手指輕敲著桌子,她原本想去監控室調閱監控,但很快又放棄了這個想法,在短短的一瞬間,薑秀秀陡然想了許多,能把信通過這種方式塞到她辦公室裡的,不出意外是內部的人,那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隻是想檢舉黎江坤嗎?
對於黎江坤,薑秀秀顯然是知道的,對方原先是縣檢的二把手,但已經被開除公職了,而如果按照這封信提供的線索去查,那黎江坤顯然不隻是開除那麼簡單,而是得進去吃牢飯,但除非是跟黎江坤有深仇大恨的人,否則誰會在黎江坤已經被開除的情況下,還要揪著他不放呢?
又或者說,搞這封信的人,是要試探她薑秀秀?
昨天上任伊始,薑秀秀就在內部開了大會,宣布要對內進行教育整頓,而今天,她就收到了這樣一封檢舉信,薑秀秀難免不會多想,是不是有內部的人在以此試探她的決心和魄力?畢竟她如果連一個已經被開除出去的人都不敢查,那誰還會相信她薑秀秀敢對內動真格?甚至……搞這封信的人,有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批’人,那些人都在觀望她接下來的動作。
沉思許久,薑秀秀把信收起來,等到九點開始上班後,薑秀秀坐車來到了縣大院。
走廊上,薑秀秀走向喬梁辦公室時,卻被許嬋攔了下來。
“薑檢,你是找喬縣長嗎?”許嬋問道,臉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
“嗯,我找
喬縣長有事。”薑秀秀淡淡點點頭。
“那你跟喬縣長約了嗎?”許嬋又問。
薑秀秀眉頭微蹙,她急著過來,並沒有提前給喬梁打電話。
看到薑秀秀的反應,許嬋一下了然,笑嗬嗬道,“薑檢,你下回還是先約一下,不然喬縣長有可能沒空呢,你先稍等一下,我進去跟喬縣長通報一聲,看喬縣長有沒有時間。”
許嬋說完,轉身走向喬梁辦公室。
看著許嬋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好像特意扭成這樣子,薑秀秀心頭一股火往上竄,覺得許嬋是故意在針對她。
事實上也沒錯,許嬋是故意刁難薑秀秀,自打上次薑秀秀莫名對她表現出一些敵意後,許嬋心裡十分不爽,再加上原本級彆和她一樣的薑秀秀,現在突然選拔上了縣檢一把手,成了副處級乾部,許嬋一下充滿了嫉妒,有時候人的心態就是這樣,兩個人原本在同一水平線上,結果有一天對方突然比你高一級,心裡瞬間就不平衡了,尤其是像許嬋這種有野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