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再多的煩心事都沒了。”喬梁笑了起來,又問,“吳姐,你怎麼會來鬆北?”
“去省城辦事,回關州的路上,我想了想就讓司機繞路鬆北來了,反正路程也沒差多遠。”吳惠文笑道。
喬梁聞言心頭有些感動,繞路鬆北回關州,那距離可不是差了一點半點,吳惠文嘴上雖然那麼說,其實是特地來鬆北看他。
“吳姐,坐吧。”喬梁邀請吳惠文坐下。
吳惠文走到沙發坐下,看到茶幾上的書,吳惠文拿起來看了一眼,《國富論》,這是喬梁正在看的書,吳惠文還特地看了下書簽,見喬梁已經看了一半了,不由道,“你最近都在看這書?”
“嗯,也不怕吳姐笑話,我都看了好幾個月,還沒看完,這書啊,之前我在涼北就開始看,現在回到江州,又帶回來了。”喬梁笑著搖頭,“每天隻有下班後才會抽出時間看一會,有時候還沉不下心來看。”
“多看點經濟學的書籍是不錯的,當領導不說要很懂經濟吧,但也不能一竅不通。”吳惠文笑了笑,“我倒是建議你以後可以多看一看這一類書籍。”
“我明白,當了縣長後,我也經常感覺到自己專業知識方麵有所匱乏。”喬梁道。
“你是一把手,專業的經濟知識,你也不需要很懂,為領導,懂總比不懂好,但你作為一把手,最重要的還是要抓統籌工作。”吳惠文道。
許是和喬梁聊到了讀書,吳惠文突然問道,“小喬,你有沒有想過再去深造,讀研究生?”
“讀研究生?”喬梁聽得一愣,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
見喬梁愣神,吳惠文便知道了答案,“看來你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吳姐,這事我的確沒想過。”喬梁點了點頭。
“那你該好好想一想了,小喬,你應該清楚,現在組織上對於乾部的選拔任用,越來越重視高學曆和專業型人才,比如說對於同一崗位的乾部選拔,學曆高的肯定占優勢,也會優先被考慮,這樣的趨勢,在這幾年已經愈來愈明顯,今後也隻會加強,不會弱化,所以像你這樣的年輕乾部,更加得重視提高自己的學曆,畢竟你未來的路還長著。”吳惠文一臉認真地說道。
喬梁知道吳惠文是在提點他,一邊點頭一邊道,“吳姐,這事我回頭會考慮的,不過現在工作太忙了,哪裡有時間去學習啊。”
“你傻啊,現在的領導乾部去讀研,有幾個是脫產學習的?你搞個在職研究生學曆不就好了。”吳惠文道。
“也是。”喬梁點了點頭。
兩人說著話,吳惠文看到桌上的紅酒,情不自禁露出笑容,“你這是要請我喝紅酒呢?”
“對。”喬梁笑了起來,“吳姐不是有睡前喝紅酒的習慣嗎?我想著你在我這喝幾杯,待會回去後就更好睡覺了。“
“你有心了,沒想到能記住我這個習慣。”吳惠文頗為感慨地看了喬梁一眼,心裡生出些許波瀾,眼前這個小男人,總是能不經意間撩動她的心扉,或許這也是她會專程繞路來看喬梁的原因吧。
喬梁不知道吳惠文的想法,走去將紅酒拿過來,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又兌了一些雪碧,喬梁道,“吳姐,咱們乾一杯。”
“好啊。”吳惠文端起酒杯和喬梁碰了碰,輕抿了一口,半開玩笑道,“你連紅酒都準備好了,也不炒兩個下酒菜,這樣喝起來不就更有意思了?”
喬梁連忙道,“吳姐,我平時也沒自個做飯,冰箱裡沒啥菜,要不你等等,我去超市裡買兩個菜回來,馬上做。”
“算了吧,都這個時候了,超市裡哪還有菜,有的話也是被人撿剩下不要的,彆去了。”
吳惠文笑道,“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下回咱們找個時間,再好好喝。”
“也好,下次有空,我去關州找你。”喬梁點頭道。
“歡迎,我在關州等你來。”吳惠文笑道。
兩人喝著酒,吳惠文又關心道,“剛剛聽你說有煩心事,碰到什麼事了?”
“還不是因為這次水庫坍塌的事,唉,死亡十幾人,這是鬆北縣近些年來發生的最嚴重的一起事故了,省裡領導做了批示,市裡也派了調查組下來了,後續的麻煩事還多著。”喬梁歎了口氣。
“我有看到昨天江東日報的報道,那篇‘三問鬆北水庫坍塌’的報道措辭十分犀利,裡麵的內容都屬實嗎?”吳惠文臉色嚴肅了幾分。
“嗯,裡麵提出的幾點質疑都是客觀存在的,而且那篇報道,其實是我讓人暗中搞的。”喬梁說道。
“你讓人搞的?”吳惠文意外地看著喬梁。
“沒錯。”喬梁苦笑著對吳惠文道,“我是迫不得已,我擔心駱書記會捂蓋子,所以乾脆主動把蓋子提前揭開。”
聽到喬梁的話,吳惠文微微一怔,鬆北水庫坍塌一事,她猜到裡麵可能會涉及一些工程腐敗問題,但因為不是自己屬地發生的事,吳惠文也沒關注太多,這會喬梁說擔心駱飛會捂蓋子,著實是出乎吳惠文的意料,如此看來,這裡麵的問題恐怕比她之前想的要複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