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到了下午上班時間,常務副縣長章宏華兩點多的時候來到了辦公室,隻不過他的臉色並不好看,因為他剛剛接到了答複,他在薑秀秀丈夫蔣方東身上使的手段並不管用,這讓章宏華既失望又惱火,暗罵薑秀秀這個女人委實是太過於絕情,連自己丈夫都不管。
但罵歸罵,章宏華心裡又充滿了挫敗感,從薑秀秀的丈夫身上入手,這主意還是縣紀律部門的一把手高君卓幫他出的主意,眼下連這辦法都不行,章宏華委實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辦法才能拿捏住薑秀秀。
章宏華正想著心事,傅明海走了過來,“章副縣長,喬縣長請您過去一趟。”
“喬縣長找我什麼事?”章宏華看了傅明海一眼,問道。
“不清楚,章副縣長您過去就知道了。”傅明海笑著回應。
章宏華皺了下眉頭,不大情願地朝喬梁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裡,喬梁看到章宏華進來,繼續著手頭的工作,拿著筆在文件上寫著什麼,有意將章宏華晾幾分鐘。
章宏華在喬梁辦公桌前站了幾分鐘,隨即有些不耐煩的道,“喬縣長找我什麼事?”
喬梁放下筆,淡淡地看了章宏華一眼,“章副縣長,關於縣局申請經費的那份文件,你還沒有簽字?”
“喬縣長,我之前說過了,這文件我沒辦法簽字。”章宏華同喬梁對視著,“要不喬縣長先拿去請示下苗書記?”
聽到章宏華的話,喬梁眼睛眯了起來,之前章宏華的態度有所軟化,現在明顯又強硬起來了。
“喬縣長彆這麼看著我,我其實也很難辦。”章宏華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難辦?”喬梁氣得一笑,到了這份上,喬梁也不想再兜圈子,徑直道,“章副縣長,有句話我要奉勸你,迷塗知返猶未晚矣。”
“喬縣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章宏華臉色一變。
“我想章副縣長應該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喬梁冷哼一聲。
“喬縣長,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但你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我可以告你血口噴人。”章宏華鐵青著臉說道。
“你都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怎麼就說我血口噴人了?”喬梁笑嗬嗬地看著章宏華,“章副縣長,我聽縣檢那邊的彙報,你妹妹章婕的案子問題可是不小,不知道你這個當哥哥的,之前是否知道自己妹妹違法亂紀的問題呢?還是說你也參與其中了?”
“喬縣長,你彆胡說八道,我章宏華行得正坐得直,從來不乾違法的事兒,隻是我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妹妹,這是我唯一對不起組織的事兒。”章宏華大義凜然地說道。
見章宏華這會還在他跟前演戲,喬梁心裡的耐心也逐漸耗儘,道,“章副縣長,你要這麼說,那我們就沒辦法談了。”
“既然如此,喬縣長要是沒彆的事,那我就忙自己的工作去了。”章宏華轉身就要離開。
喬梁看著對方的背影,又說了一句,“章副縣長,我還是剛才那句話,迷塗知返猶未晚矣,你如果想清楚了,傍晚可以再來找我。”
章宏華聞言,腳步停頓了一下,很快又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章宏華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幻著,想著剛剛喬梁和他短短的幾句交談,隱晦地明白喬梁是在暗示他什麼,但章宏華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倒向喬梁陣營的,他和苗培龍的捆幫太深了,不過現在姑且不去想這個問題,章宏華此刻擔心的是,喬梁對他的暗示,是否因為其妹妹章婕的案子,已經查到他頭上來了?
章宏華越想越心驚,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畢竟他現在已經無法得知縣檢那邊的辦案進度,也不知道薑秀秀是
不是察覺出了什麼,將辦案人員都換了一遍,以至於他在縣檢內部的眼線,目前已經無法打聽到案子的情況。
章宏華獨自一人呆呆坐著,越想越不踏實,沉思許久,章宏華起身出了辦公室,他要去找苗培龍。後續快睹,搜維幸弓鐘呺,由“楚駱完”拚音首字母加數字零零零七二四組成。章宏華來到苗培龍辦公室,走到門口,才被苗培龍的秘書丁銘告知苗培龍不在,章宏華愣了一下,問道,“丁秘書,苗書記去哪了?”
“這我也不清楚,他沒說,隻說有點個人私事。”丁銘搖頭道。
“是嗎?”章宏華眉頭微擰,走到邊上的角落,拿出手機給苗培龍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