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這次我們恐怕被你那當縣長的大舅子給連累了。”孫貴發說道。
“不不會吧?”周俊濤呆住,緊接著連連搖頭,“不可能。”
“老周,我騙你乾什麼,你知道市檢為什麼要抓我們嗎?因為市檢正在查你大舅子,偏偏這些天你在鬆北頻繁活動,和鬆北的建築老板打得夥熱,市檢的人就盯上你了。”孫貴發道。
“發哥,這說不通啊。”周俊濤納悶道。
“老周,這有啥說不通的,你在三江縣體育中心工作,結果本職工作沒乾,老往鬆北這邊跑,又和企業老板來往密切,人家肯定是懷疑你利用你大舅子喬梁的權勢來鬆北謀取好處,又或者是你大舅子喬梁授意你這麼乾的。”孫貴發說道,“當然了,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那麼一回事,但人家辦案的人不相信啊。”
“發哥,那他們怎麼把你也抓進來了?”周俊濤不解地看著孫貴發。
“我被抓還不是被你連累的,他們看我跟你一起,就把我一起給帶過來了,讓我協助調查。”
周俊濤聽了,一臉無語,他覺得孫貴發的話有點說不通,但周俊濤腦子亂糟糟的,也無心去多想。
這時孫貴發又道,“老周,我的問題不大,回頭我哥們幫我疏通下關係,我這邊解釋清楚,估計很快就能出去了,我主要是擔心你。”
“發哥,你哥們難道沒辦法幫我一起疏通下關係,把我也弄出去?”周俊濤急道。
“老周,你咋還不明白,你這次是因為你那大舅子喬梁攤上事了,所以你的問題比較嚴重。”孫貴發說道。
周俊濤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竟然是被喬梁給連累了?
周俊濤沉默著,此時的他明顯還是對孫貴發的話存在疑慮,因為他覺得孫貴發說的有些牽強,但周俊濤現在又有點六神無主,這輩子活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被抓進這種地方,頭一回經曆這種陣仗,要說心裡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周俊濤並沒有注意到,在孫貴發進來時,原本房間裡開著的攝像頭,早已悄悄關掉。
周俊濤沒有說話,一旁的孫貴發看著周俊濤,目光轉動著,很快又道,“老周,你可得趕緊想辦法,要不然這次後果很嚴重。”
“可我哪有什麼辦法。”周俊濤呐呐道。
“老周,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乾。”孫貴發說道。
“什麼辦法?”周俊濤眼神一亮。
孫貴發故作遲疑,隨即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不說了,我這個辦法有點不地道。”
周俊濤已經被孫貴發吊起了胃口,見孫貴發不說,反倒是急了起來,“發哥,你倒是快說啊,你要是真有辦法,可得拉兄
弟一把。”
“老周,那我可說了。”孫貴發瞅著周俊濤,道,“老周,這次市檢主要是調查你那大舅子,你可以說是被他牽連了,你乾脆就順水推舟,把事兒都往他身上推,這樣你就沒事了。”
“這這樣不行吧。”周俊濤嚇了一跳。
“老周,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你不把自己撇乾淨,那你也得進去,這可是要判刑坐牢的。”孫貴發說道。
“發哥,你可彆嚇我。”周俊濤臉色發白。
“老周,我嚇你乾什麼,我現在是在幫你想辦法。”孫貴發道。
“可我也不能為了我自己害了我大舅子啊。”周俊濤搖頭道。
“這樣做是有點不地道,所以我剛剛也不大想說。”孫貴發歎了口氣,“但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老周,其實我覺得你有點多慮了,你這麼做,不見得會對你大舅子有啥影響,你大舅子那是啥人啊?人家可是咱們江州最年輕的縣長,你想想看,他年紀輕輕就能走到那麼高的位置,在上麵肯定是有大靠山的,你把事兒幫他身上推,對他來說,身上多這麼一樁事,可能就跟虱子咬了一樣,不痛不癢,反倒是你,你要是自個承認了,那可能是要判刑的。”
“發哥,我就收了點乾股,我主動跟市檢的人坦白,應該不至於那麼嚴重吧?”周俊濤質疑道。
“老周,不是我嚇唬你,你這已經是涉嫌經濟犯罪了,辦案人員要是鐵了心,絕對能把你送進局子的。”孫貴發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