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剛是了解呂倩的,畢竟市局的幾個主要副職裡,就這麼一個女副局長,徐洪剛想不注意對方都難,而且呂倩還是常務副,但徐洪剛也隻知道呂倩背景不俗,否則對方不可能從部裡直接空降到市局擔任二把手。
“說是呂局長可能是要跟喬梁一起回喬家峪,在路上出車禍了。”魯明說道。
“兩人一起回喬家峪?”徐洪剛麵色古怪,反應跟魯明剛才如出一轍,道,“這兩人不會是搞在一起了吧?”
“這還真不好說,不然呂局長大過年的乾啥不回自己家,反倒跟著喬梁跑喬家峪去了。”魯明說道。
徐洪剛聽了點點頭,又好奇地問道,“呂局長到底啥來頭,老魯,你就沒打聽過她的背景?”
“我打聽過了,但也沒問到啥。”魯明苦笑,“我在部裡沒啥人脈,打聽事情有點難,隻知道呂倩背景挺硬的,但到底達到什麼層次就不好說了。”
“算了,管她是什麼背景,在江州這地方,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得給我臥著。”徐洪剛哼了一聲,心裡想著呂倩最好是跟喬梁兩人一起完了才好。
徐洪剛暗自詛咒著,想著喬梁大過年的出車禍,不由心情大好,覺得這是老天開眼了,端起酒杯道,“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這除夕之日,除舊迎新,果真是充滿喜慶的一天,來,咱們乾一杯,為這好日子乾杯,也預祝咱們來年更好。”
“徐市長說的沒錯,這杯酒也得祝徐市長今後大展宏圖,帶領咱們江州市的乾部勇攀高峰,將咱們江州市建設得更好更美。”蔣盛郴跟著附和道,他這話可以說是其心可誅,吳惠文才是江州市的一把手,但蔣盛郴卻是擺明了以徐洪剛為尊的姿態。
這話顯然說到徐洪剛心坎裡去了,聽得徐洪剛眉開眼笑。
三人碰了一杯後,魯明問道,“徐市長,您說咱們有沒有必要去醫院看望一下喬梁和呂倩,走走過場?”
“大過年的,咱們瞎折騰乾嘛?”徐洪剛撇撇嘴,“我們過我們的年,就當不知道這事。”
徐洪剛說完,又有些惡毒道,“當然,人要是真沒了,我們再表示下慰問也不遲。”
“這……這倒也行。”魯明撓了撓頭,徐洪剛和喬梁的關係搞得魯明很是費解,不知道兩人到底是啥情況,但徐洪剛對喬梁的敵意似乎不是一般的深。
“來,接著喝酒,今晚高興,必須得不醉不歸。”徐洪剛一臉的春風得意,又對魯明道,“老魯,醫院那邊你留意一下,有什麼最新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魯明點點頭。
三人喝著酒,也沒打算去醫院看望喬梁,在徐洪剛看來,完全沒那個必要,姑且不說他和喬梁現在的關係勢同水火,就衝著喬梁隻是一個紀律部門的副書記,有什麼資格讓他一個堂堂的大市長親自去看望?就算回頭要走過場,他委托秘書去看望也已經是看得起喬梁了,當然,喬梁要是死了,他倒是願意去參加喬梁的追悼會。
此刻,在市裡往三江的高速路上,吳惠文正坐車趕往三江的途中。
多數人的注意力現在大都集中在喬梁身上,反倒是呂倩有點被忽略了,哪怕是吳惠文,她也是一門心思記掛著喬梁的安危,直至吳惠文同安哲通電話時,才提到了呂倩。
安哲原本已經從馮運明那知道了喬梁出車禍的消息,但馮運明沒有告訴他呂倩是跟喬梁一起,所以吳惠文說到和喬梁同車的呂倩也在搶救時,安哲大吃一驚,“惠文,你是說呂倩跟喬梁一起出車禍了?”
“是啊,呂局長當時在喬梁的車上,估計是要和喬梁一起回喬家峪來著。”吳惠文說道。
“惠文,你……你馬上調集江州市最好的醫療力量,可千萬要保證喬梁和呂倩平安無事。”安哲聲音發顫,呂倩要是出點啥事,那事情就大了。
吳惠文並沒有意識到安哲話裡的另一層意思,如果是平時,吳惠文不會連這點敏銳性都沒有,但現在,吳惠文一心牽掛著喬梁的安危,並沒有去想太多,而是苦笑道,“老安,這話還用得著你說嗎,我剛接到消息就讓市裡安排最好的專家去了,回頭手術完了再轉到市醫院來。”
“嗯,能轉到市裡的醫院最好。”安哲點了點頭,想到呂倩這次出了車禍,對方是廖穀鋒女兒的身份肯定是瞞不住了,不禁對吳惠文道,“惠文,你知道嗎,呂倩是廖書記的女兒,所以你們無論如何都要確保他們平安無事。”
“廖書記?哪個廖書記?”吳惠文有點發懵,“廖穀峰書記?”
“不然哪來的第二個廖書記?”安哲道。
“兩人怎麼一個姓廖,一個姓呂?”吳惠文呆呆道。
“呂倩是跟廖書記的夫人姓。”安哲解釋了一句,“廖書記可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要是知道呂倩出事了,廖書記還不知道得急成啥樣。”
吳惠文愣愣地點著頭,呂倩竟然是廖穀鋒女兒!這個消息著實讓吳惠文吃驚。
這會吳惠文才意識到這件事比自己想的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