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萬一陳鼎忠不想走怎麼辦?他的產業都在江州,就怕他不舍得離開。”管誌濤擔憂道。
“那就跟他說明白唄,看是命重要還是產業重要,他以為這次的事還能用錢擺平嗎?哼,不是我瞧不起他,像他這種腦子,要不是早期趕上了好時候,擱現在也就街頭混混,說不定早就被人亂刀砍死了。”蔣盛郴鄙夷地說道。
“唉,就怕這陳鼎忠犯倔,這時候還抱著僥幸的心思。”管誌濤搖了搖頭,作為體製裡的乾部,管誌濤無疑十分清楚這次事情的嚴重性,車禍牽扯到了廖穀鋒的女兒,這事是絕對沒人敢敷衍的。
“誌濤,總之你不能再摻和這事,你說的那陳鼎忠,現在讓他走是唯一的選擇,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蔣盛郴淡然道,他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其實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也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如果陳鼎忠這時候死了,對管誌濤而言才是最安全的,但蔣盛郴不想多管閒事,要不是管誌濤是他的人,他連這話都不會說。
管誌濤點了點頭,很快就站起來道,“蔣書記,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跟陳鼎忠再好好談一談。”
“嗯,去吧。”蔣盛郴擺擺手,起身送管誌濤離開的功夫,蔣盛郴有意無意說了一句,“誌濤,你今天到我這來,就隻是來給我拜年的,對不對?”
管誌濤怔住,轉頭看著蔣盛郴,見蔣盛郴衝他眨眼,管誌濤醒悟過來,連忙道,“對對,我來您這,就隻是給您拜年的。”
管誌濤心裡清楚,蔣盛郴這麼說,那是擺出了一副不想跟陳鼎忠的事有任何牽扯的姿態,也就他當者局迷,差點被陳鼎忠給帶進溝裡了。
從蔣盛郴家裡離開後,管誌濤上了車就拿出自己的備用手機給管誌濤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陳鼎忠一直在等著管誌濤的消息,幾乎是瞬間就接起了電話,著急地問道,“管縣長,如何了?”
“老陳,你想劫人的事就不要想了,這事完全不靠譜,你彆異想天開了。”管誌濤給對方潑了一盆冷水。
“管縣長,都沒去嘗試呢,你怎麼知道不靠譜?”陳鼎忠不甘心道。
“總之就是不靠譜,你彆再想這種極端的辦法了。”管誌濤口氣嚴厲起來,“你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離開,走得越遠越好,最好是能馬上出國,趁著警方的人還沒盯上你,馬上走。”
管誌濤的話讓陳鼎忠一陣錯愕,他這正滿懷期待等著管誌濤的消息,甚至他都連準備安排誰乾這事都想好了,結果管誌濤竟給他來了這麼一番話,讓他立刻跑路。
呆愣了一下,陳鼎忠馬上道,“管縣長,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你讓我怎麼馬上走?而且我就是大老粗一個,以前也沒出過國,連護照都沒有,我現在出去根本不現實。”
“你說的這些隻是形式上的困難,你要真想出去,也不一定非得通過正常途徑出境,可以想其他辦法,總之你現在就得開始準備離開的事,最好是今晚就走。”管誌濤說道。
“……”陳鼎忠呆呆地沒有說話,早晨王飛宇給他打電話說失手了時,他也是讓王飛宇立刻就走,連家都彆回,陳鼎忠沒想到這番話竟然這麼快就應驗到了自己身上,這真的是天道有輪回嗎?
“老陳,不要抱有幻想了,劫人的事你也彆惦記了,不現實,趕緊走吧,趁現在還來得及。”管誌濤苦口婆心地說道。
陳鼎忠臉色複雜,如果管誌濤不願意托人幫他打探警方那邊的消息,那靠他自己是很難及時得知王飛宇那邊的情況的,也沒辦法策劃劫人的事。
“就算是要走,我該走哪去?”陳鼎忠喃喃自語道。
“反正隻要離開就行,那個王飛宇是在南慶省被抓的,你之前是不是打算讓他從西南出境?我看你也可以從這個路線出境。”管誌濤說道。
陳鼎忠聽了,默默掛了管誌濤的電話。
“喂……老陳……”管誌濤聽手機裡突然沒了聲音,拿到跟前一看,見是陳鼎忠掛電話了,差點沒氣炸,他在幫陳鼎忠想辦法,這家夥竟然掛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