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偉東悶聲道,“徐市長,您覺得我是亂來嗎?難道咱們就什麼也不做?還是說徐市長您有彆的辦法?”
徐洪剛沉默著沒說話,他要是有辦法,現在就不至於這麼被動。
謝偉東繼續道,“徐市長,與其現在什麼也不做,倒不如主動出擊。”
徐洪剛皺眉道,“你的想法太激進了,而且充滿了不可控的因素。”
謝偉東道,“徐市長,事在人為,這要是連去嘗試都不敢,那咱們現在就趁早跑路得了。”
謝偉東說著,想到今天上午他才看到的一則人事任命,心頭一動,問道,“徐市長,我上午看到蘇書記的任命了,他已經升任咱們省裡的二把手,不知道蘇書記對您被調查的事有沒有什麼說法?”
謝偉東知道徐洪剛背後的靠山是蘇華新,蘇華新經常來江州,謝偉東還幫徐洪剛安排過飯局,深知兩人的關係很深,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謝偉東問這個反而有點戳中了徐洪剛的痛處,麵無表情地搖頭道,“沒有。”
謝偉東聞言道,“徐市長,大道理我不懂多少,我謝偉東是個粗人,我隻知道一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眼下到了這個地步,估計蘇書記也巴不得跟您撇清關係呢,所以咱們隻能靠自己,不能坐等著讓調查組查到咱們頭上。”
徐洪剛對蘇華新還抱有很大的幻想,不由對謝偉東輕斥道,“你不知道蘇書記的難處,不要胡說八道。”
謝偉東撇嘴道,“好吧,那我就不胡說八道了,徐市長,但咱們先為自己搏一把也錯不了,您說是嗎?總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彆人身上。”
徐洪剛一言不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洪剛自嘲道,“偉東,看不出你說服人倒是很有一套嘛。”
徐洪剛已然被謝偉東說得有些意動,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謝偉東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彆人身上,他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蘇華新,但蘇華新真能幫他度過這個難關嗎?像現在這樣啥也不做,無疑是很被動的。
徐洪剛的口風有所鬆動,電話那頭的謝偉東神色一喜,當即道,“徐市長,我是話糙理不糙,現在的處境您也清楚,咱們不能啥也不做,現在調查組的人也已經派人在盯著我,我懷疑我可能被24小時監控了,這時候要是還啥也不做,那真的是要坐以待斃了。”
聽到謝偉東可能也被監控了,徐洪剛神色一沉,如果連謝偉東都被24小時監控了,那他呢?調查組對他的監控措施隻會比謝偉東更嚴厲。
短暫的沉默後,徐洪剛咬了咬牙,一刹那間下了決心,道,“偉東,那就乾。”
謝偉東高興道,“徐市長,那我就著手安排人去做了?”
徐洪剛道,“偉東,你的計劃還有些不太完善的地方,咱們再合計合計。”
謝偉東滿臉笑容地點頭,隻要徐洪剛不反對,那就啥都好說,事實上,如果徐洪剛打過來是要再繼續製止他的話,謝偉東都打算將徐洪剛的電話再給掛了。
兩人在電話裡商量了有半個多小時,徐洪剛對謝偉東的計劃不太滿意,總覺得充滿太多變數,但商量來商量去,徐洪剛也沒能給出一個完美的計劃,不管怎麼做,總會有不可控的因素,最終,徐洪剛也隻能折中定了一個計劃。
掛掉電話後,徐洪剛神色複雜,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眼下既然決定搏一把,那就必須有所取舍,前怕狼後怕虎終歸是啥也做不成。
電話這頭,謝偉東和徐洪剛打完電話後,當即將一名手下喊了進來。
謝偉東此時喊進來的這名手下,身高體形跟他差不多,謝偉東打量了對方幾眼,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道,“把你衣服脫了。”
手下聽到謝偉東的話,嚇了一大跳,“老大,你要乾啥?我可沒那愛好啊。”
謝偉東怔了一下,旋即笑罵道,“你他娘的想哪去了,我是讓你脫下衣服跟我互換一下。”
手下一聽,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我以為老大你……。”
謝偉東一臉無語,踹了對方一腳,“就你滿腦子齷蹉,動作快點,少他娘磨嘰。”
謝偉東一邊說一邊脫著自己身上的外套,兩人很快就將身上的衣服互換了過來,謝偉東又環視了辦公室一圈,將自己放在櫃子裡的一個帽子拿出來,遞給對方道,“回頭你將這個帽子戴上,帽簷壓低點。”
手下納悶地看著謝偉東,“老大,你這是要搞什麼?”
謝偉東道,“讓你做就照做,哪來那麼多廢話。”
謝偉東說完衝對方揮了揮手,“行了,你先出去外麵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