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鬆原道,“這事你可以找袁市長,讓他幫忙出力,甚至是讓他來主導這件事,畢竟做成了,這是一件造福關州老百姓的大政績,袁市長初來乍到,我相信他是摩拳擦掌想有一番大作為的,這件事正好可以讓他施展抱負。”
莫建兵眉頭微擰,這事本來是他鼓搗的,現在讓袁偉雲來主導,難道要讓他給對方做嫁衣?
林鬆原看到莫建兵的反應,笑嗬嗬道,“建兵,你馬上要到市裡來當秘書長了,城州區的事,你還能兼顧得上?況且不是我給你潑冷水,這醫科大分校區的事,憑你的能力能跑下來?彆說是你,就算是我出麵,我都覺得希望不大,但袁市長不一樣,人家能借陶書記的勢,論能量,哪怕是我都自愧不如,再說了,你費力氣地跑這事,到底是為個人的前途政績還是為了城州區的發展?”
莫建兵聽了為之沉默,他明白了林鬆原的意思,不要想著個人私利,本身靠他自己也不太現實,如果是為了城州區的發展,把主導權讓給袁偉雲又何妨?
尋思片刻,莫建兵點頭道,“林書記,我明白了,回頭我就去找袁市長。”
林鬆原滿意道,“這就對了,讓袁市長來牽頭主導這件事,這事指不定就真有戲了,我也會從旁協助,儘全力促成這件事,畢竟這是造福關州老百姓的一件大事。”
莫建兵不動聲色地瞄了林鬆原一眼,他對林鬆原太了解了,造福關州老百姓是其次,林鬆原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對方這是想挑撥袁偉雲和喬梁的關係,要讓袁偉雲去跟喬梁對上啊!
猜到了林鬆原的算計,莫建兵更加不敢忤逆林鬆原的意思,道,“林書記您說的沒錯,隻要是造福關州老百姓的事,誰來主導這件事都一樣,回頭我會跟袁市長積極溝通,並且儘力協助他。”
林鬆原點頭笑道,“不錯,咱們當領導乾部就要有這個胸懷,不計較個人得失,一心為公。”
莫建兵附和著點頭,“林書記您說得是,聽您一番教導,我感覺我整個人的思想境界又升華了。”
林鬆原好笑地指了指莫建兵,“建兵,你啊你。”
莫建兵微微一笑,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兩人又聊了會工作上的事,莫建兵這才告辭離去。
辦公室裡隻剩林鬆原一人,林鬆原笑容滿麵地走到沙發上坐下,臉上隱約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讓袁偉雲去跑那醫科大分校的事,林鬆原覺得這簡直是自己想出來的天才算計,充分體現了他為官的智慧和高超的馭下手段,事情成了,正如他說的,可以造福關州的老百姓,作為一把手的他,這何嘗又不是他的政績?事情若是成不了,於他也沒有任何損失,還有可能因此而挑起袁偉雲和喬梁的矛盾,而他作為市書記,可以居間調節,掌握平衡,到時候就能將班子裡這兩個最不可控的年輕乾部收拾得服服帖帖。
“能成最好。”林鬆原手指頭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著,他終歸是關州市的書記,打心眼裡是希望能做點事出來的,不可能滿腦子都是鬥爭和算計,而若是能將黃原醫科大學的分校區引進到關州來,確實是一件大喜事,借袁偉雲的勢,讓對方去充分發揮背後的人脈資源,指不定慢慢地就把這事給鼓搗成了。
縣裡,喬梁從馬妍麗那離開後就徑直回來,呂倩現在還在達關,要等過幾天再走,喬梁這些天大多數時間都花在陪對方上,兩人現在是努力造人,搞得喬梁早上要到市裡開會時,還跟呂倩開玩笑說腰酸背痛、頭昏眼花,怕是腎虧了。
白天的時間,喬梁正常工作,傍晚下班後,喬梁就早早離開辦公室,想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多陪陪呂倩,兩人婚後依舊是兩地分居,隻能利用節假日的時間多呆一會。
其實呂倩這幾天有跟喬梁討論說要辭職的事,卻是被喬梁給一口否決了,呂倩如今雖然主動從一線崗位上退下來,但再怎麼說也還是個處級乾部,而且隻要呂倩願意,隨時都能再回到一線崗位上,總不可能為了小兩口的廝守纏綿就把這麼一份公家飯碗給辭了,更彆說呂倩都乾到處級了,辭職實在是太可惜。
至於說造人的事,喬梁就不信隻要兩人一有時間相聚就抓住機會,還能讓呂倩懷不上,除非說兩人真有誰身體有問題。
呂倩見喬梁堅決反對,也就沒再多提這個事,她也就是心血來潮和喬梁討論一下,真要決定辭職的話,恐怕也不好下這個決心,再者,她就算辭職了也很難搬到喬梁這邊來一起住,父親的身體不好,這讓她心裡邊放不下這個牽掛。
晚上,兩人到縣裡的夜市吃飯閒逛,與此同時,市區一家飯店裡,彭白全早早來到了飯店裡的包廂等候著,飯店是袁偉雲訂的,彭白全比袁偉雲說的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過來。
約莫等了十幾分鐘,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包廂門被人推開,來人正是袁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