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餘禧想:老板如此厚愛自己,今後肯定要更努力工作!
她正要表忠心,就聽盛洺川問她:“白純那麼說你,氣不氣?”
餘禧眨眼,這個問題左右回答都不對——說生氣是工作態度不端正,說不生氣又是睜眼說瞎話——老板應該聽到她最後懟白純的話了。於是想了想,說:“起初有點,但後來想想自己也有問題。”
盛銘川輕輕嗯了聲,“後麵還要負責她主演的電影,會不會有情緒?”
這怎麼可能!餘禧立刻表態:“不會的!”說完又擔心老板顧忌白純的想法,連忙補了句:“剛剛是我冒犯,如果白純老師對我有意見,我可以去道歉。”
“這麼想做那個項目?”盛銘川問她。
“嗯,”餘禧誠實點頭,羗姚執導的電影幾乎每一部都是經典,對一個電影宣傳來說——能夠負責好電影,就相當於是參加奧運最終奪得金牌的運動員,那是無尚的榮耀。
餘禧入行四年,雖混得風生水起,但拿得出手的作品卻沒有,她很珍惜這次機會。
“如果梁斟主演呢?”盛銘川突然說。
“嗯?”餘禧看向他,表情像是沒聽清楚。
“如果《風行》男主是梁斟,你還會這麼強烈想成為這部電影的宣傳?”盛銘川解釋說。
餘禧頓了頓,答,“這個問題並不成立。”
電影都官宣主演陣容了,梁斟怎麼可能是這部電影的主演?他可不會屈尊做配角。
盛銘川看著她沉默了幾秒,“嗯,確實。”
他說罷屈腿靠到牆上,“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本人更——”盛銘川話音突然戛然而止。
“嗯?”餘禧看著他。
“更清醒。”盛銘川說。
“.......”這誇獎餘禧聽起來怪怪的。
本人更清醒,那外表看起來很糊塗嗎?
盛銘川沒再說,餘禧也不敢問。
兩人沉默了會兒,盛銘川便說有事要先走。
直到此刻,餘禧才真正相信——老板今天真是來誇她能乾的。
自己這麼重要呢?
居然值得老板親自跑一趟。
盛銘川決定從步梯直接走下去,前腳剛落台階上,又瞬間扭過頭來。
他很認真地問餘禧:“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醜?”
“啊?”餘禧反應了幾秒,“沒有啊,您這個樣子很......帥。”
她原本想說‘狂野’,或者馬屁一句‘戰損’,話到嘴邊卻隻膚淺地吐出一個‘帥’字。
盛銘川卻很受用。
他抬手放到臉前,在空氣中虛點了下傷口。明明沒碰到,卻‘嘶’地發出很疼的聲音。
餘禧腦海靈光一閃,“盛總您著急嗎,不著急的話可以等我下嗎?”
“不急。”盛銘川說。
“我馬上回來!”餘禧說完飛奔了出去。
幾分鐘後,餘禧拎著她的大帆布包回到步梯間。
她跑得太快,耳邊頭發都飄了起來。
盛銘川說自己不著急,抬手想去幫餘禧梳理頭發,卻懸在了半空中。
餘禧從包裡翻出一個淡紫色的小包,拉拉鏈的時候發現動作被大包妨礙了,她正準備把包扔到地上,就看盛銘川伸出手,把廉價的帆布包抓到自己手裡。
“謝謝盛總,”餘禧順利拉開小包拉鏈,從裡麵拿出一個單獨包裝的白色口罩,遞給盛銘川,“這個是新的,我怕您等下再去彆的地方,如果您不嫌棄——”
“不嫌棄,”盛銘川把口罩接了過去。
“哦,”餘禧又從包裡翻出一瓶碘伏出來,“這個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