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禧嗯了聲，“我去跟羌導說，你先去工作吧。”
王瑤猶豫著應了聲好，轉身離開。
下午主要是梁斟和江西的戲份。
梁斟演那種彆扭又臭屁的角色簡直就是本色出演，毫無壓力。倒是江西屢次NG，羗姚是那種必須拍到滿意才下一鏡的人，他們就這樣反反複複磨一個場景磨了四個小時。
中途梁斟終於忍無可忍黑臉了。
他倆當時正坐在山崖邊吹風，傍晚時分的東北已經很冷了，天邊逐漸昏黃，凜冽的風吹打在兩人臉上，刮得肉皮生疼，可他們卻還要表現出在吹和煦春風的舒適和愉快感。
“你他媽怎麼戲跟人品一樣爛啊，”梁斟站起來，“你要不行就換人。”
“草，你還跟老子橫上了！”江西也早就忍不了他這張臭臉了，騰地站起來跟梁斟對峙。
江西想，戲裡老子明明是熱心助人的那個，你傲嬌你自尊你黑臉，老子忍了！戲外居然還要受窩囊氣，你梁斟算什麼東西！再者說了，‘換人’這兩個字你也有臉大言不慚地說出來？
“你要點臉行不行，要換也是換掉你！”江西罵道。
“嗬，”梁斟比江西高，低頭俯視他，“你爹牛逼就是被換不掉，你要怎樣！”
“我草！”江西嘴笨，眼見吵不過就要上手。
可他拳頭還沒攥起來，羗姚就扔掉對講機氣衝衝地朝這邊過來了。
江西瞬間蔫了。
梁斟雙手要插褲兜，伸了兩次手才發現這戲服沒褲兜。
“鬨啊！”羗姚看看江西又看看梁斟，最後又看向江西，“你要不要看看回放，看看自己到底演了個什麼東西？出道這麼多年，除了會吹鼻子瞪眼你還會什麼！”
“導演，”江西很委屈，“不是我進入不了狀態，而是梁斟那張臉太臭了啊。”
看著他我什麼都演不出來！
梁斟在旁邊冷笑，“爛人就是廢話多。”
礙於羗姚在旁邊江西不好發作，隻能告狀，“導演您看，他這樣我怎麼跟他搭戲啊。”
“還有你，”羗姚調轉槍頭，又開始罵梁斟，“麵對父母這個表情沒問題，但現在他是你唯一的好朋友，你不要還是一副死了爸媽的苦大仇深，你情緒稍微放開點啊——”
“哦，抱歉啊，死爸媽眼神是這樣的。”梁斟冷漠地看羗姚一眼，轉身回休息區去了。
“靠，你有沒有教養啊！”江西怒罵出聲，回頭安慰羗姚，“沒事兒導演，我幫您罵他了！”
五分鐘後，江西回到自己的休息區。
他憤憤地坐到躺椅上，嘟囔：“我剛不是替她說話麼，乾嘛一副我多管閒事的表情？”
餘禧跟江西經紀人一後一前地來到江西麵前。
江西沒看到他經紀人身後的餘禧，張嘴就抱怨：“剛梁斟對羌導口出狂言，我替羌導罵了梁斟一頓，羌導居然覺得我煩？我靠，我可真委屈，為什麼我要演梁斟的發小啊，我能不能演他爹揍他啊！”
他經紀人姓許，大家都叫他許哥。
許哥咳了聲，示意江西彆瞎說話。
江西被凍了四個小時，這會兒的委屈都能填平太平洋了，剛要繼續就發現了餘禧。
“嘻嘻哈哈？”江西說。
“......江老師好。”餘禧假笑道。
許哥想讓江西正經點，但又覺得提醒純屬多餘，於是他扭頭跟餘禧說：“那這件事就這麼辦吧，辛苦餘組長了。”
餘禧立刻道：“不辛苦，這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