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睜大看向陸仕森,陸仕森見此過來不知按了哪裡,鎖哢噠一聲,他幫明月拉開說:“晚安。”
等明月離開了,他的氣場又恢複成古井無波的狀態,回到書桌,拿出文件,開始加班。
半分鐘後,他眉頭緊鎖,把手中的文件放下,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先是何嬸。
何嬸這在電話中說的可就比明月口中講述的豐富多了,不僅說了當時做的事,還有明月當時的心情,末了,陸仕森交代:“她喜歡就隨她吧,不過,不要太累。”
然後又打電話給一直在門口的兩個保鏢,保鏢們又事無巨細的報告了今天的事,從家政人員到一起鬥地主時,她出的什麼牌。
陸仕森:“......她和那個家政是老鄉?那以後的家政就換成那個老鄉。”
這邊,客廳裡,陸玉衡的明薇兩個小孩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明薇還好在嬰兒車內,陸玉衡則手中握著玩具,蜷著身子睡在桌子底下。
明月好不容易才把他抱起來,期間他小呼嚕一點沒停,完全沒有被打擾到,等到了房間,細心換上睡衣,然後用毛巾擦擦臉頰和手腳,才關燈出來,帶著明薇回自己的屋。
不過,可能是因為白天說的那二月哭提醒了明薇,也可能是她感覺出來明月對她的嬌慣,睡到半夜時,明薇突然醒來,開始無緣無故的大哭。
仔細檢查過她的身體有沒有發熱、發冷,排除疾病後,喂奶也哄不來,抱著也哄不了,讓從睡夢中被吵醒的明月非常崩潰。
就這麼哭了一個多小時後,明月紅著眼圈,恨不得跪下來求她能不能彆哭了。
正無可奈何時,傳來敲門聲。
明月第一反應就是嚇唬哭個不停的明薇,也不管她聽沒聽懂,“你再哭,就有大灰狼來把你抱走了哦。”
明薇打了一個嗝,一臉淚水地停住了。
明月長噓一口氣,慶幸自己耳朵終於清靜了。
這才想起,門還一直響著。
不過這是在陸仕森家裡,明薇哭鬨得如此大聲,感覺地動山搖,明月都不用動腦,就知道來人。
她走過去,隔著門問:“是誰?”
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應該也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是我。”
果然是陸仕森。
他又繼續問:“怎麼了?”
明月:“沒事,不好意思打擾到你睡覺了。”
“嗯,有事叫我。”說完這句,門外就沒有了聲息,明月猜他已經回房睡覺了。
她躋拉著拖鞋回到床上,低頭一看,那個磨人的小惡魔已經變回小天使了,臉上的淚痕還帶著,眼睛已經閉得緊緊,睡得呼呼的,一臉天真可愛。
明月身體一鬆,撲倒在她旁邊,幾分鐘後就進入夢鄉。
門外,陸仕森穿著睡衣,等了一個小時,確定裡麵沒有哭聲再傳來,才慢慢搖著輪椅回房。
第二天,因為昨晚被鬨,明月沒睡好,比往常多睡了一個小時才醒來,等收拾好,抱著明薇下樓時,陸仕森已經不在。
何嬸:“陸先生已經去上班了,叫我不要打擾你,讓你好好休息。”
明月皺皺眉,小聲嗯了一聲,吃完早餐後,就抽空繼續和她學廚藝。
因為陸仕森交代的不要太累,所以何嬸的課程就非常輕鬆。
基本一天隻教她一道菜,而明月就在她示範時,站在邊上手裡捧著本子,拿著筆,掐著秒表記下,在這個火力下,油燒到幾分鐘是什麼狀態,什麼時候冒煙,把什麼六成熱、八成熱,翻炒時間、頻率,完全細化成直觀的數據。
以此類推,她還讓保鏢們幫她買了電子秤,帶刻度的小勺子,她做不到像老廚子那樣看一眼就估計出食材的各種數據,可是她初期可以借助工具啊,放調料時也直接用相應刻度的勺子,就這樣很少再出現過量、少量的情況。
但學廚完全不是這麼簡單,僅靠背誦數據是不行的,多少大廚都是在灶台邊幾十年才練出來,所以明月非常珍惜這次機會,學得很認真刻苦。
何嬸不給她作業,她就自己練習。
何嬸在邊上看著,不自覺就忘記了陸仕森的交代,上前又指導她。
學東西的時候,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晚上,何嬸下班回家。
明月則伸伸懶腰,然後打開門 ,見門口的保鏢比昨天多了一個。
她笑著開口:“三位大哥,要不要進來休息一下。”
晚上八點整,陸家客廳,明月和三個保鏢正在砌長城。
上家扔出了一個三筒,她忙說:“碰!”
撿回桌子上的三筒,放自己牌堆裡,她心想,哼哼,你不讓我乾,我非要乾,氣死你!
不過由於她白天太累了,熬了兩圈眼睛就睜不開,而陸仕森卻還沒回來,明月不得不宣告放棄,打著哈欠,回房睡覺。
而等她走後,剛剛的麻友保鏢們,則恭敬的打電話給陸仕森,報告剛才的麻將戰事。
陸仕森淡淡地聲音傳來:“沒事,她喜歡就隨她。”
所以,第二天,明月忙著練習廚藝,已經不想準備玩牌時,三個保鏢上前說:
“明小姐,你今天是想鬥地主,還是打麻將?鬥地主他們兩上,打麻將我們三一起上。”
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