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 2)

容貌雖然是一樣,可對方的皮膚是青白色的,嘴唇發烏,雙眼周圍清幽幽的一片,看著詭異而嚇人。

“啊啊啊!!”

孫芝使勁兒往回抽著自己被抓住的手,可對方的手就好像鑲在孫芝手腕上似的,根本掙紮不開,而且似乎她越掙紮,那扣住自己的手便越緊。

“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孫芝大哭著,“孫芝”卻不為所動,她抬起另外一隻手在孫芝的臉龐上輕撫著,“你想死的,你要是不想死,我就不會來到你的身邊了......”

冰冷的觸感讓孫芝更害怕了,她咽了咽口水,讓自己的抽泣聲越來越大,另一手卻飛快地將兜裡那張白紙符咒抽出然後“啪”地一聲打在“孫芝”扣住她的手上。

“啊啊啊啊!”

這回輪到對方慘叫了。

孫芝見符咒有用,趕忙撿起包就繼續往人多的地方跑,她拿起手機卻想起自己沒有石爛他們的聯係方式。

“文大爺!文大爺!”

正在門衛室裡看電視的文大爺聽到小姑娘著急的聲音後,趕忙從裡麵出來,“哎喲,小孫啊?這是怎麼了?有壞人追你啊?”

孫芝拉住文大爺的胳膊,連聲問道,“石先生他們呢?他們回來沒有?!”

“沒有啊,你認識他們啊?”文大爺覺得奇怪了,畢竟早上的時候孫芝還罵了石爛流氓呢。

一聽石爛他們沒回來,孫芝整個人一晃,臉色蒼白得嚇人,“完了,我完了。”

而就在這時,一輛警車停在了小區門口......

“也不知道那孫姑娘成功沒有。”蹲在一旁的巫友民看了眼時間說道。

“失敗了,她回了頭,不過隻要我在,就不會出大事,”石爛伸手敲了敲鐵欄,那模樣好似在考慮越獄似的。

“那是,”巫友民聞言立馬笑了,彩虹屁一串一串地往石爛身上放過去,“您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師,這世間能與您作對的鬼壓根還沒死呢!”

這鬼是人變的,自然是還沒死咯。

石爛並不知道什麼叫彩虹屁,但是他聽著覺得十分舒暢,甚至準備再給巫友民漲點工資。

“是他嗎?”

唰地一下,鐵欄外麵亮了起來,李老五帶著孫芝正站在外麵,見到石爛他們的那一瞬間,孫芝立馬跑了過來跪在石爛麵前,“大師、大師我錯了,我錯了,大師您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大師!”

李老五見此抿了抿唇,在回來的路上,孫芝已經將自己經曆過的事說給他聽了,雖然匪夷所思,可當李老五看見孫芝拉起來的衣袖時,卻不得不對以前的世界發生改觀。

孫芝的手腕處有一個青紫色的手印,被鬼抓過的她隻覺得又疼又冷。

石爛垂頭看著一邊哭一邊哀求他的孫芝,“還是一張床的價格,但是比之前那張床要貴三百。”

也就是一千五百塊。

孫芝二話沒說直接從包裡將錢包遞了進去,“全給您!全給您!隻要您能把那個東西弄走,我什麼都願意給您!”

石爛是個很守信的“商人,”所以他從錢包裡拿出一千五百塊後,便將錢包還給了孫芝。

見證了這一交易的李老五:.......

“那個.....”

巫友民顫巍巍地舉起手,看著李老五小心問道,“我、我們能出去了嗎?”

等石爛和巫友民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

將他們送回孫芝樓下的是李老五。

石爛非常不高興地從警車上下來,他不喜歡車子的味道,偏偏李老五不準他站在車頂上,好沒等他說自己可以隱身時,對方便隨口一句。

“就算你會隱身都不行!要遵守交通規則,不要胡鬨!小心我把你們送到交通警局住幾天!”

聞言,石爛低下了他那高貴的頭顱。

孫芝目前是一個人住,但是房子是套二的,所以石爛他們去了也有地方住,可惜......

巫友民揉了揉乾澀的眼睛,衝著站在窗戶處的石爛叫道,“石先生,您真不睡啊?”

石爛頭也不回的應了聲,“不睡。”

不是他的床,他絕不會睡!

巫友民實在是熬不住了,聞言翻了個身,沒一分鐘便開始打鼾。

石爛他們來到了家裡,這天晚上孫芝家裡沒有任何動靜,孫芝甚至連噩夢都沒做,睡得非常好。

那是因為石爛雖然收斂了氣息,可大佬依舊是大佬,隻要鬼稍微敏銳一點就會機靈地避開。

一覺睡到大中午的孫芝對著石爛不停道歉,然後親自下廚給他們做了頓飯。

“石先生,是不是飯菜不合您的胃口啊?”

見石爛沒過來吃飯,孫芝忐忑地問道。

“我不喜歡吃飯。”

一百年前人類的食物還能勉強入口,現在......和汽車尾氣一樣讓石爛難以接受。

得知石爛不是不合口味,而是真不吃飯後,孫芝看向他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隻喝露水的小仙男。

午夜和黃昏是鬼魂出沒最多的時候,昨兒午夜枉死鬼就已經出現過了,它現在被石爛的符咒所傷,是最虛弱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是除掉對方的最好機會。

枉死鬼一般在什麼地方出現,就會在那個地方一直棲息,直到它放棄獵物,有了新獵物後,才會離開。

孫芝十五歲自殺的時候引來了枉死鬼,而她自殺的地方在老城區的房子裡麵。

那房子兩年前就沒人住了,因為正在商量拆遷賠款,所以即使沒人住,隻要開發商沒同意住戶的要求,都沒法動工拆的。

黃昏的時候,三人來到了老房子。

打開門的那瞬間,孫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是他們原來那個溫馨的家!

原來白色的牆此時已經被不知名的草藤布滿了,地板濕漉漉的,窗戶因為有遮光窗簾在,此時整個房子都陰森森的,沒有一點陽光。

“這、這......”

石爛率先進了房子,他將窗簾拉開,出現在大家眼前的不是透明的窗戶或者是窗戶外麵的風景,而是頭發。

黑黝黝、無邊無際的頭發將窗戶外麵光都堵死了。

孫芝捂住嘴,將驚叫聲壓了下去。

“這邊也是,還有這裡,”巫友民將屋子的房門都打開了,發現隻要是窗戶,外麵堵著的都是頭發。

整個房子潮濕、黑暗,沒有人味。

“可、可是剛剛咱們在樓下看的時候,沒有看見窗戶外麵有這些東西啊!”

不敢再看那些的孫芝將臉埋在自己的包裡。

石爛沒有解釋,而是看向客廳裡那個大電視,“這個電視機怎麼沒搬走?”

孫芝聞言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回道,“這個電視已經買了十幾年了,搬家的時候覺得它占地方,而且也壞了,所以就留在了這裡。”

石爛點了點頭,然後指著那個電視機,看著孫芝,“滴一滴血在這電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