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的動機我想你自己清楚。”
女警官將視線放在那張照片上,鞏晴思垂下眼,語氣依舊沉穩平靜,“警官,你不能因為我外麵有人,就胡亂揣測我!團團是我孩子,我難道能害他嗎!”
小房間裡的史力輝此刻聞言,也麵色恍然,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我們在胡同房發現了一樣東西,我想鞏小姐應該很熟悉,”說著,女警官便將一裝著珍珠耳環的透明小袋子放在她麵前。
這耳環上麵的珍珠已經不是那麼明亮好看了,像是在一個陰暗的地方待太久,褪了色不說,還有些臟。
鞏晴思看完後眼瞳緊緊一縮,接著目光便偏移到彆處,嗓音已經開始顫抖,“這東西不是我的。”
聽見她這話後,小宋拿起那袋子高高的舉起,鞏晴思沒明白對方的意思,卻不敢問,而是繼續沉默著。
李老五看向身旁的史力輝,史力輝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小宋手裡的東西,最後啞聲道,“是她的........”
李老五拿出對講機低聲說了句,聲音傳到外麵的三人耳裡,鞏晴思一下就激動了,“不是我的!我沒有這個東西,你彆想栽贓給我!”
“除了這個東西外,我們還在胡同房內發現了一個小房間,比起其它臟亂溢滿垃圾的房間來說,這個小房間其實也不乾淨,但是它的不乾淨,更像是有人故意偽造成的。”
小宋放下手,看著鞏晴思,“我們在那裡發現了很多biyun套,雖然過了半年之久,但是經過對比,有百分之八十的數據與林自高是吻合的,我想已經事業有成的林自高不會連房間都開不起吧?”
鞏晴思不敢對上小宋逼問的目光,她緊緊地咬住唇,臉色一陣白一陣黑。
“如果我沒猜錯,那個房間是你和林自高為了尋求刺激的偷/情地點吧,”不顧鞏晴思難看的臉色,女警官接過小宋的話,“雖然床墊被扔在隔壁的垃圾堆裡,可一個沒人住的房間床下怎麼會有saly香味的香水瓶子呢?”
“鞏小姐,你先生說你最喜歡的就是saly的香了,我想那瓶香水也是你為了不沾惹上那些味道而放的吧?”
半年前那地方雖然沒住人,可垃圾都在外麵,出事後是有人故意將床墊拉過去的,而且還故意將外麵的垃圾扔了許多進小屋子。
“.......是,那是我和林自高偷情的地方,”鞏晴思似乎放棄抵抗了,她再次流下眼淚,“孩子失蹤的那天,我正和林自高往胡同那邊走,誰知道孩子看見我,就過了馬路跟了過來.......”
鞏晴思和林自高都是對方的初戀,報考大學的時候因為兩人讀的大學不是同一個城市,所以兩人雖然不舍,卻依舊分了手。
畢業季,分手季,說得一點也沒錯。
鞏晴思是獨生女,在家裡很受寵,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有一顆比一般女生更要叛逆的心。
上了大學沒人管著她後,鞏晴思簡直玩嗨了,酒吧的常客,教室的罕見客,從第一次不知所措的墮胎,到最後麻木的一個人住院,一個人出院。
直到有一次,醫生告訴鞏晴思,她的子宮壁很薄了,如果有了孩子再不生,以後很可能就沒機會了。
這才把她嚇住了,開始收斂起來。
大學最後一年實習時,她認識了比她大一屆的史力輝,史力輝那會兒年紀輕輕就是主管了,而鞏晴思什麼工作經驗都沒有,遇見困難,都是史力輝在後麵幫著她。
老實卻不迂腐,而且還有一顆上進心,鞏晴思看上了史力輝,而史力輝對她是一見鐘情,於是兩人就這麼順水推舟的在一起了。
婚後,鞏晴思趕緊懷了孩子,越年輕生孩子以後恢複得越好,懷孩子的時候也是讓夫妻兩人提心吊膽,其中甚至還發生過一次胎停!
好不容易生下孩子,鞏晴思卻被醫生告知,以後很難再有身孕了,不過當時醫生說這件事的時候,隻有鞏晴思和鞏母在。
為了不讓女婿看低女兒,鞏母再三懇求醫生,將這事兒瞞著史力輝。
可出院後鞏晴思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對團團不喜歡,甚至抵觸。
如果說結婚以前是看上了史力輝的上進心,那麼結婚以後一直到團團五歲,鞏晴思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給戳瞎。
因為這麼多年過去了,史力輝還是個主管,他們還住在那個小小的房子裡麵。
有一天,她和朋友在咖啡廳閒聊,遇上了林自高,林自高現在可謂是事業有成,開著寶馬,住著大房子,一直孑然一身。
兩人是對方的初戀,更關鍵是的林自高並沒有真正的得到對方,所以**之下,兩人勾搭成奸。
“我當時並不知道他跟了過來,後來接到力輝說孩子失蹤的電話後,我趕忙從另外一條路走準備轉回去,可走了幾分鐘後,我發現林自高的文件在我的包裡,我隻好回去,結果、結果就看見他......”
鞏晴思泣不成聲。
“看見林自高、把團團的屍體塞進了垃圾堆裡麵,我當時根本不敢過去,我害怕他會把我一起殺了,我也害怕報警,一旦警察來了,我也很可能被當成殺人凶手的!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