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叫男人吧?
石爛冷冷地看著她。
花影一噎,回過頭繼續道,“不管怎麼說,陳明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劈了腿,牡丹姐姐曾經說過,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大部分都喜歡野花野草,是因為各種貓啊、狗啊,路過的時候,忍不住給它澆了澆,五味齊全,吸引著他們不可自拔......”
“所以你引//誘他們,然後懲罰他們,將他們變成土壤裡的野花野草,風吹雨打活在痛苦與悔恨之中?”
“不是引//誘,”花影微微眯眼,“是他們的本性作祟,是他們自找的!”
“況且,”花影看了一眼石爛,很不服氣,“對於我們花妖來說,風吹雨打那都是上天給我們的雨//露,舒服著呢,一點也不痛苦。”
這點石爛是認同的,他點了點頭,還說了一聲抱歉。
花影有些吃驚,她小心地問道,“那、那您這次捉弄我是因為?”
“你該知道規矩。”
花影臉一白,人類世界是在陽光下的世界,他們即使有戰爭也不會像妖魔大戰那樣持久,畢竟妖魔神打一架就是幾百上千年,這裡是公認的和平世界。
很多非人類都會選擇老年居住在這裡。
所以為了保護這個世界,不管是什麼種族,都簽訂了協議。
一旦發生與協議相悖的事,就會被逐出且所在的種族都會接受嚴厲的懲罰。
一想到石爛有可能就是過來抓她的,花影急了,連聲解釋道,“我沒有殺那些人,我、我隻是想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彆傷害愛他們的人,讓他們知道感情是很純粹的東西!”
“我知道,”石爛打住她,“所以我很沒有揍你。”
花影:“......謝謝哦。”
“不用,把那些人放了吧,你這事引起了很大的驚慌。”
花影連忙將手咬破綠色的血緩緩流出,她閉上眼雙手合一,嘴裡默念著花咒,一陣濃鬱的花香從窗戶飄了出去。
“什麼味道這麼香?”
大街小巷的行人紛紛停住腳步,眼中帶著疑惑。
“是啊,我從來沒聞見過這麼香的味道。”
“好像是花香?”
“花香?梔子花和桂花也沒那麼香啊!”
清風將花咒帶到了一處山野間,那裡有一片花草,正隨風搖曳著,當清風拂過時,那些花草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人,有男有女,他們清醒後又驚又喜,還沒慶幸完,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雄雌難辨。
記住你們在這裡的日子,一旦你們本性複發,我會讓你們回來的。
眾人大驚,紛紛跪在地上痛哭求饒。
“我放了,而且我還警告了那些人,”花影放下手後小心翼翼地看向石爛。
石爛點頭,“做得很好,你還想見他嗎?”
花影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自從那件事後,她就離開了陳明所在的城市,一次也沒回去見過。
“我想見他,”花影揚起笑,“我問明白後,就會離開這裡,好久都沒回花妖穀了,我想家了。”
石爛側頭看她,“見了他以後,去張桂芝家找我。”
一聽見張桂芝的名字,花影頓時慫成狗尾巴草似的,畢竟李強文的主魂是她抽取出來的,即使沒死,還魂後也、也不怎麼聰明了。
長河街角的花店還開著。
花影站在街對麵,看著那家花店。
陳明正在整理花草,一個女人大著肚子手裡提著飯來到他身旁,“你啊,不管什麼時候,照顧花草的時間總比照顧我和孩子的時間多。”
那個女人花影認識,就是當初和陳明在一起的那個人。
花影並不恨她,在她心裡,是陳明欺騙了兩個女人,即使她不算是人。
陳明聞言也沒抬頭,反而皺起眉頭,“不是讓你彆出來嗎?”
女人抿了抿唇,將飯盒放在一旁,“我......我隻是不放心我的丈夫。”
“不放心?”
陳明動作一頓,抬起頭慢慢起身,“你覺得我會像對她那樣對你是嗎?”
女人臉上閃過尷尬,“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明笑了笑,“不必在意,我本來就是那種人,不是嗎?”
女人看著他臉上的笑心中一痛,“你還念著她是不是?即使她死了,你還是念著她的!當初你隻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愛她,隻是因為一時的懷疑和我走到一起!現在你後悔了是嗎?不,應該是聽見她的死訊後你就後悔了是吧?!”
“你後悔和我在一起,你後悔背叛她,你後悔自己對她做的那一切是不是!”
女人嘶聲力竭的聲音讓男人麵色不改,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女人的質問。
花影在他們什麼沒有看見一點愛,那是一種相互的折磨。
恍惚間,花影想起來了,那天陳明說了分手搬出去後,在房間裡呆呆坐了一夜的她第二天也走了。
上客車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出了意外,等她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墜進了山崖。
她還給那些亡魂念了花經,渡他們進了陰間。
原來,他們以為自己在那時就死了啊。
花影垂下眼,看著手裡的戒指,最後含淚鬆開了手........
李老五正猛擦著心口,平複剛才被驚嚇住的心。
巫友民也被嚇住了,不過還在跟了石爛這麼久,有點出息,他看著突然從花到人的李強文,伸出一根手指在對方眼前晃了晃,“這是幾?”
李強文呆呆地看著他的手,然後張開嘴,“啊。”
巫友民趕忙收回手,“做鬼的時候是傻鬼,現在變回人了,結果成了傻子?”
李強文捂住眼,“先送去醫院檢查吧。”
小宋連忙將人扶走。
電視裡播放著新聞,誰也不知道失蹤這麼久的人是怎麼回來的,不敢記者怎麼追問,他們都像是達成了什麼共謀一樣,一句話也不願意說。
張桂芝看著坐在沙發上發呆的男人,小心地伸出手去碰了碰,溫熱的。
她捂住嘴,“還活著......”
又哭又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是傻了,”巫友民提醒著。
張桂芝搖頭,“我不在意。”
石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是你把他弄傻的,當然不在意。”
巫友民:......先生真是的,瞎說什麼大實話!
張桂芝:........
清風微揚,花影出現在陽台,向石爛緩步走來。
張桂芝回過頭,看見花影後連忙道,“我不做交易了,彆殺他!”
花影看了石爛一眼,見對方沒有反應後,才回道,“我不是來殺人的,不過他腦子這事兒也不能光怪我,孩子是他伸手推才出現問題,這也是他自己作下的孽,石先生,您說對嗎?”
石爛神色平靜,“告訴她。”
張桂芝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花影聞言看向她,“你肚子裡的孩子雖然有李強文的主魂,但他原本就已經成了死胎,所以、所以即使生下來,他也會和李強文一樣,成一個....傻子。”
張桂芝渾身一軟,癱在地上,臉上帶著不可置信,“怎麼、怎麼會......”
“當初你找我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花影微微一歎,“逆天命的事,是不會讓人那麼入願的。”
花影並不是當初和李強文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她是在路過的時候,看見張桂芝被送上救護車,當時對方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看見了她!
當時她根本沒有顯出人形,可既然被看見了,她就覺得有緣,所以跟著上了車,張桂芝見她能飛能跳,不管是人是鬼,隻要能救她的孩子,幫她報複李強文,她什麼都願意給.......
“當初我提醒了你好幾遍的,”花影見她大受打擊,想伸手去扶,卻被對方一把推開了。
石爛起身,帶著巫友民離開了。
花影微微一歎,也消失在張桂芝的眼前。
張桂芝連忙伸手去抓,可什麼也沒有,她抱著大大的肚子,放聲大哭。
沒有誰是無辜的,可也沒有誰是黑暗的。
臨近夏末,夕陽幾乎每天都會來,石爛站在院子裡看著天邊,巫友民則是在讓工人小心點,把石爛的上下鋪給抬出來,然後擺上一張石爛喜歡的,比上下床貴一些的床。
原本石爛想把所有的錢都拿去買床的,但是到了後,他聽見員工私語,原來並不是越貴的床睡得越舒服,有時候不那麼貴的床也不錯。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一步一步的睡過去總不會有錯。
等這張床睡得差不多了,就買新的。
石爛看著天邊的紅,微微勾起嘴角。
敲門聲讓石爛非常不悅地睜開了眼睛。
巫友民也是小心翼翼地敲著,當門被打開時,他都不敢睜開眼,閉著眼睛將盒子往前一伸,大聲道,“先生!該賺錢了!”
石爛沉默地看著那盒子泥,最後背過身,“拿走。”
“哎哎,”見他沒有上床去,巫友民淺淺地吸了口氣,抱著盒子跑去了院子。
等他回到客廳時,果然看見石爛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他。
“咳咳,先生,這變泥的時間好像更短......”
“閉嘴。”
“哎。”
“我睡了多久?”
“半個多月,現在九月中旬。”
見石爛一臉不高興,巫友民不再說話,而是拿出小宋送他的智能機,點開微信放出一個女人發過來的語音消息。
聽完後,石爛臉上帶著迷茫,“誰?”
“李雙菲,”巫友民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就是李警官的小女兒。”
石爛點了點頭,記起來了。
“接。”
“好勒!”
巫友民趕緊給李雙菲回了電話。
當天下午,三人就在茶樓見了麵。
茶樓是大酒店對麵這家,味道非常不錯,石爛也會喝點,也正是因為這樣,巫友民才會決定把這個當成石爛以後會麵客人的地方。
而石爛之所以會喝這家茶樓的茶,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裡的老板是茶妖,且與他有過一麵之緣,因此隻要石爛來,對方給他泡的也是沾了靈氣的茶。
“真是麻煩你們了,”李雙菲的神情也有些疲憊,不過還是打起精神笑道。
“麻煩什麼,收錢辦事嘛。”
巫友民笑眯眯的說道。
李雙菲聞言一笑,她長得本就妖媚,這一笑還真把巫友民看呆了,至於石爛,依舊很平靜。
“是這樣的,我大侄兒最近有些怪怪的,可我姐她現在還沒從小侄女的事中走出來,我也不想讓她擔心,所以聽了我爸的意見後,我就想請石先生幫忙。”
李雙菲的大侄兒叫董昌。
董昌今年剛上高三,是學生最關鍵的一年,他學習好,交際能力也很強,所以在班上還是班長,老師信任他,同學們也喜歡和他來往。
“因為擔心大姐,所以大姐夫帶著大姐出門旅遊療傷去了,我方便照顧董昌,就讓他來我家住,可從開學開始,他就奇奇怪怪的........”
董昌是個很開朗的男孩,也很陽光,最喜歡的課外活動就是打籃球,或者去圖書館看書。
可李雙菲看見的,確實一天到晚待在房間裡,也不吃東西,讓她擔心就算了,還會故意做一些錯事,然後站在她麵前,一副“你快打我”的模樣。
“我剛開始的時候,覺得這孩子是不是高三壓力太大,所以刺激了腦子,可我剛想把他帶去看心理醫生,他又和以往一樣了,而且還跟我解釋,那是因為他現在沉迷演戲,所以偶爾會扮演另外一個人。”
李雙菲說著就翻了個白眼,“他當我是傻子呢?反正我覺得不對勁兒,所以我故意在去道觀裡求了符,然後放在他的枕頭下麵,結果.....”
結果董昌那天回來剛躺下,就慘叫一聲從床上彈起來!
“他的臉又黑又白!”李雙菲倒吸一口涼氣,“我當時也有些怕,但是我是誰啊,我雖然不是專業演員,可對那方麵也很感興趣,所以我裝糊塗,問他怎麼了,他說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腦仁突然痛得厲害。”
“然後他就躲進了衛生間,自言自語,好像在和什麼說話,”李雙菲說著又拿出一小包東西,“這個是我求的符,在他去衛生間後,我拿開枕頭,它就是這樣的了。”
石爛看著那團黑乎乎的灰,“這是辟邪符,你去的那個道觀不錯。”
不是騙人的。
李雙菲有些高興,“那是,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知道那個道觀的,非常靈驗!”
“咳咳,李女士,”巫友民提醒著,“還是繼續說你侄兒的事吧。”
李雙菲臉一紅,連忙點頭,“是我嘴多了,出了那件事後,他的怪異行為停止了好幾天,可昨天我又接到他班主任的電話!”
董昌居然在課堂上偷偷吃東西!!
“那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李雙菲一臉肯定,“況且他居然在吃跳跳糖!要知道董昌打小就不喜歡的就是甜膩膩的東西,所以他一定是被什麼東西給控製住了!”
石爛拿了張黃符出來,然後畫下了一些李雙菲和巫友民看不明白的符號,遞給她,“你回去把這個拿回去燒成灰燼後混著水喝下,就能看見你侄兒身上有什麼東西了。”
李雙菲連忙接過手,“等我看見了我就給巫先生發微信,到時候還請石先生走一趟,放心,紅包不會少!”
石爛滿意的點頭。
回家的路上,巫友民好奇地問道,“先生,為什麼我們不直接跟著李女士回家看她侄兒呢?”
“她丈夫剛去世一年,這幾天是她難過的死後,咱們上們鄰居也會說閒話。”
巫友民瞪大眼,“李、李女士喪夫了??”
石爛點頭。
巫友民哎喲一聲,撫住胸口,“李警官這是什麼命喲,大女兒不在了孩子,小女兒不在了丈夫。”
董昌上了電梯後就無奈的自言自語道,“你啊,彆做偷吃的事兒了。”
也不知道聽見了什麼,他的神情變了變,然後帶著小心繼續道,“要真想嘗試,就小心一點,彆被發現了,我小姨很聰明的,班主任老給她打電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起疑心,到時候......”
他沒再說下去,樓層到了。
奇怪的是,大門是開著的,董昌探進去一個腦袋,“小姨?”
“回來了?我在做你最喜歡吃的紅燒肉,再等十幾分鐘就好!”
廚房裡傳來李雙菲的聲音。
董昌鬆了口氣,剛進屋換鞋,突然動作一頓,然後又笑著低聲道,“行,你吃。”
李雙菲將飯菜端上桌,“哎,少了飲料。”
說著,她又進了廚房,不過在拿橙汁的時候,她同時也將混好的黃符水一口悶了。
為了不露出破綻,她出來時一直把視線壓著,不去看董昌,垂著眼將橙汁遞過去後,李雙菲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抬起頭看向董昌。
董昌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紅燒肉,臉上全是幸福的神色,可李雙菲卻隻看見一個骷髏像是穿著董昌的皮肉一般在貪婪的進食。
作者有話要說: 筆芯!!!!!!!!!!!
此章掉紅包,其中抽一位小可愛送一百jjb。
石爛:用營養液灌溉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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