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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機還給巫友民, 石爛也皺起了眉,“這兩個月發生過什麼嗎?”

巫友民搖頭, “沒有啊,您休息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做自己的事兒,也沒接待客人,而且為了讓您的長輩開心,前幾天重陽節的時候我還特意燒了一桌子的菜......”

擺好飯菜,再拿一個空碗將筷子放在碗口上擺著, 用蘿卜做香爐插/上香燭, 等香燭燃燒完了後才撤下空碗,上桌吃飯。

這就是古往今來請已故的人吃飯的規矩。

“這事兒我經常做, 因為我爹隻要是逢節都會請祖宗吃飯的, ”巫友民說著又捏緊了手機,“我絕不會弄錯什麼,可、可現在錢一分都沒剩下了。”

以前隻有石爛的錢會少三分之二,可現在不隻石爛的沒有了,他那幾千塊也沒了。

石爛抬手揉了揉眉心,“在祭祀飯菜的時候,你有沒有說其它的話?”

巫友民想了想, 最後點頭, “我說了, 但都是說的孝敬話啊!”

“重複一遍。”

巫友民清咳一聲,回憶起那天的情形念道,“長輩您多吃一點, 要是不夠我再去給您做,我們先生雖然賺錢不容易,但是他向來是孝順您的,所以隻要您需要,我們有多少錢就孝敬您多.....少,,,,,”

說到最後,巫友民慢慢地閉上了嘴。

石爛起身,“我出去一趟。”

巫友民有些擔心,“您小心一點。”

話還沒說完,石爛便消失在他眼前。

巫友民摸了摸鼻子坐下,想起自己說的話後,抬起手拍了兩下嘴,“讓你充大頭!!”

巫友民上貢菜的時候地仙確實來過,石爛在家裡感受到了他的氣息,隨著對方留下的蹤跡,石爛來到了一處海灘。

大太陽,微腥的海風,成片的沙灘以及一群比基尼美女,還有隻穿泳褲的型男。

石爛麵色不佳,朝著一正和美女嬉戲的型男走過去。

“還給他。”

型男身高近兩米,八塊腹肌上隔著好幾隻手,都是他身邊的美女放上去的。

“什麼?”

將太陽鏡往下劃拉了一點,男子微微勾唇看著石爛,滿滿的荷爾蒙氣息將周圍的姑娘迷得團團轉。

石爛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錢,還給巫友民。”

地仙鬆開環住美女的手,讓她們先去玩,然後邁著一雙長腿來到石爛麵前,拿下眼鏡,那張俊美的臉也展現在他眼前。

“這麼護短?怎麼就不護著你師傅我呢?”

石爛沒理他,直接伸出手在地仙身上劃拉一下,隨即,在家裡的巫友民便聽見手機轉賬的金錢聲響起,他連忙打開微信,還真是錢!六千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可卻找不到轉賬人。

“我的你可以拿,他的,不可以。”

說完,石爛便轉身準備離開,一隻手緊扣他的肩膀,讓他停在原地。

“說得好像是我搶走似的,是他自己讓我拿,”地仙俯視著他的後腦勺,那雙棕色的眼睛突然變成了黑瞳,與石爛“吃”鬼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住的地方陰脈支撐不了多久,去C市青陽區長安街六十四號,算是我給你出來浪的禮物。”

說完,地仙的眼睛也恢複了正常。

石爛轉過身,“那房子你買的?”

“當然,”地仙很得意,對他挑了挑眉:“我可是你師傅,當然什麼都會想到你。”

石爛卻一把打開他的手,轉身就走,“用的還不是我的錢。”

死老頭一點都沒變!

地仙清咳一聲,隻有一絲被戳穿的尷尬,然後就衝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手,“走遠點再消失,免得引起恐慌。”

說完就吹了一聲口哨,去衝浪了。

小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開心。

“c市啊,”聽石爛問起c市,巫友民拿出小地圖圈出位置,“這地方是W省的一個小城市,我看天氣預報的時候聽見過這個城市,溫度挺冷的。”

石爛拿過他的手機,用導航搜索了一下,地仙說得沒錯,這裡的陰氣已經不夠他用了,必須得過去。

“十幾個小時,庭院的,”石爛聽見導航機械的女聲,摸了摸下巴,“不過,您的長輩真好,我原本以為他拿那些錢去吃喝玩樂了,沒想到居然給您買了房子。”

石爛卻嗬嗬一聲,“這個地方房價很低,他隻拿了一半的錢去買房,剩下的卻是吃喝玩樂去了。”

“.......一半也不錯了,”巫友民乾巴巴的安撫著,“至少他還想著您。”

既然要去C市,這裡的房子就不能住了,巫友民趕忙去聯係房主說明情況,安建軍聽完後卻表示這房子不會租給彆人,就算石先生走了,這房子也會留著,一直到石先生回來還可以住。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巫友民腦子裡出現了這句話。

果然,電話裡的那頭,傳來安建軍的聲音,“但是,我這裡有個小小的請求,想請石先生答應。”

“......請說。”

“我想請石先生給我堂哥的兒子看看麵相。”

巫友民將這個情況告訴石爛,石爛看了眼腳下的地,最後點頭,“可以。”

等他離開一段時間,陰氣會再次聚攏,到時候也可以吸收用一用。

安建軍這個侄兒二十三歲,剛剛大學畢業出來找工作,可運氣不怎麼好,不管去什麼地方上班,不是受到老員工的打擊,就是因為上班的時候出了意外,不能繼續上班。

比如現在,他就是上班時掉進了下水道,傷了膝蓋,在家休息。

安建軍覺得他的點兒實在是太背了,正好石爛有本事,所以他就借機請對方給侄兒看看。

安常雲坐在客廳裡,喝著巫友民倒的茶,暗暗打量著和安建軍說話的石爛。

“......那石先生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繼續過來住,我這房子真不打算租給彆人的,”安建軍的臉上全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