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輕柔的抱起對方,來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中有一個水棺,可那刺鼻的味道告訴趙欣悅,那裡麵裝著的根本不是水,而是福爾馬林。
女人的身體被放在水中,而頭部則是放在石枕上,使得她腦袋雖然在那福爾馬林中,可照片卻在麵上,便與男人撫摸。
男人離開了,水裡的女人就這麼躺著,忽然周圍都黑了,隻有一道光照在那水棺上。
石爛走到水棺麵前,伸手拿下了那張照片,女人麵目全非的臉以一種奇怪的形狀浸在裡麵。
石爛咬破自己的手指,接著點在女人的眉心。
一道金光後,女人的身體從棺材中緩緩升起,光散開後,女人站在石爛麵前,正對著他笑。
而趙欣悅也發現女人的臉不再和自己一樣了,她很美,是一張陌生而又無比適合她的臉。
“這是原本的我嗎?”
女鬼不敢相信的摸著自己的臉問道。
石爛點頭。
“多謝恩人,”女人恭敬的給石爛行了個禮。
“恩人能否賜我一個名字呢?”女人笑著,“我想帶著名字進地府。”
“你生來苦難,卻依舊能保持一份善心,你無姓,便跟著我姓吧,至於名,我想你可以自己給自己一個名。”
“跟恩人一個姓?”
女人激動極了,“那我叫石萏吧,萏是我最喜歡的字。”
石爛點頭,“石萏,你死後靈魂並沒有被冰棺所困,那為何不去投胎呢?”
石萏看向趙欣悅,“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能讓李子浩喜歡到骨子裡去,所以當我有自己的意識的時候,便來找你了。”
“我恨你,卻也羨慕你,我怨你,卻又在李子浩的影響下喜歡你,接觸你以後,我知道你也是無辜的,可我怨氣難消,雖然沒有對你動手,可當看見你和賈順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會嫉妒,我一度把我當成你,可我又不想是你。”
趙欣悅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卻穿空了,“你就是你,我很喜歡你,你放心,李子浩那個人渣一定會被抓起來的!”
石萏看著趙欣悅落空的手,露出真摯的笑,“你要小心他,那個房子也是他故意與你爸爸相遇後進去做客,然後記下來重裝修房的。”
將李子浩所在的彆墅位置告訴他們後,石萏便消失了。
趙欣悅站在原地看著那水棺裡的屍體,“她去哪裡了?”
“投胎。”
石爛輕聲道。
話音剛落,趙欣悅便被人推醒了。
“欣悅你沒事兒吧?”
賈順和趙母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她的目光在周圍轉了轉,這是她家。
“我沒事兒,石先生呢?”
“石先生?他沒來啊。”
趙母皺眉道。
趙欣悅正要反駁,便被賈順拉起了手,“你這是什麼?”
趙欣悅垂下頭看去,隻見她的手腕上居然有一條紅繩,這根紅繩是石萏手上的。
“你怎麼哭了?”
趙欣悅一把抱住賈順,哽咽著,“那個女孩,叫石萏,她有自己的名字,長得也非常漂亮,是李子浩害了她一生!”
“李醫生?”趙母一愣。
當警察來到彆墅時,沒發現李子浩的人,卻發現在二樓衛生間處有一具男屍,已經大麵積腐爛,經過檢驗這男屍正是李子浩。
而死亡原因經過進一步推敲後,法醫說很可能是被什麼嚇死的。
被嚇死的?
巫友民拿著鹵花生一邊吃一邊哎喲哎喲的叫,“那種人這麼喪心病狂,怎麼會被什麼嚇死呢?”
“我覺得應該是石萏,”賈順與趙欣悅對視一眼。
石爛點頭,“確實是她,初生厲鬼,失去了意識,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
“那她會受到懲罰嗎”
趙欣悅擔憂道。
“不會,”石爛微微一笑,“我罩著她呢。”
趙欣悅噗嗤一笑,是啊,石萏可是姓石了呢。
真好。
趙母和趙父以最快的速度辦了離婚證。
趙父確實淨身出戶了,而那個跟著他的女人居然也沒有怨言,甚至表示自己會一直跟著趙父,不關錢財。
趙母覺得自己看不懂趙父,也不願意看懂了。
初冬來了,也越來越冷了,而就在大雪下來的第一天,一個可愛的姑娘來到了小院子。
“我是欣悅的朋友,之前也和您聯係過。”
抱著熱乎乎的茶杯,姑娘笑眯眯的說道。
她的眼睛特彆好看,不管笑沒笑都彎彎的,看著就讓人舒坦。
石爛整個人都有些懶洋洋的,入了冬後,他也想長眠了。
“你找我是算姻緣?”
得知對方來的目的後,石爛眨了眨眼。
方佳佳有些羞澀的點頭,“嗯,我、我想算算我和我男朋友什麼時候能結婚。”
石爛看著她空無一線的姻緣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