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芬飄在原地瑟瑟發抖,而老頭兒一死,那些鬼魂也漸漸恢複了神智,一一向石爛跪下感恩。
接著便往地府去了。
譚建軍來到蘇秀芬麵前,兩鬼緊緊相擁,一時之間整個山穀都能聽見鬼哭狼嚎的聲音,嚇得躲在屋裡的村民們瑟瑟發抖。
年邁的老村長看著小輩們一邊流淚,一邊長歎道,“造孽啊,都是我們造下的孽啊!”
石爛轉過身看向譚建軍,“你是怎麼被騙的”
譚建軍見恩人問話,連忙尊敬回道,“我到了縣城下車後就想著去見秀芬母子最後一麵,可剛出車站一個老嬸子就死死的抓住我,說自己身體不舒服,難受得很.....”
譚建軍是個軍人,自然有很大的責任感,他即使再怎麼著急,也不會丟下那老嬸子不管,隻能壓下心中的急切把老嬸子送到醫院。
可老嬸子卻不願意,說沒錢,堅持要回家,無奈之下譚建軍隻能把人送到這裡來。
“我把人送到家後,她的家人以感謝為由,把我送到了那個老頭的家,我喝了一口茶後就不省人事,當我有意識的時候便已經.....”
譚建軍抿了抿嘴,“我知道秀芬一定會惦記著我回去,可是我的屍骨被埋在這房子的下麵,靈魂被那老頭兒定住無法出去,隻能偷偷用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在這山外麵的大路上設下我的心術,想著秀芬總會有機會碰到。”
“建軍哥!”
蘇秀芬一把抱住他,“對不起,是我太膽小,一直沒來找你,是我笨,一直沒找對地方,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這個情況石爛自然不會去打擾,他索性來到那大磚房門口,這房子有香火味,而且房門前有石坑,石坑裡麵也有燒儘的紙錢。
這不是人住的,是村裡人供奉老頭的“廟。”
石爛閃身進了房間,房裡有一座雕像,正是那個老頭兒的模樣。
“倒是有趣。”
石爛冷哼一聲,掏出手機報了警。
大雨磅礴,jc掘地三尺挖出了無數屍骨,這一發現震驚了全國。
而那個老村長等人也沒抗拒,很快便交代了,老頭兒叫張三寸,神得很,能保佑他們的村子,更能讓他們村的人聽從他,不然就會暴斃而亡。
蘇秀芬和譚建軍對石爛無以為報,石爛看著他們微微一笑,“你已經給了我報酬了。”
蘇秀芬一愣,“什麼報酬?”
“你教了我什麼叫愛情。”
這話說半句,可把譚建軍的臉都說綠了。
偏偏石爛還沒什麼反應,說完便讓他們去地府投胎,接著便離開了。
“.....建軍哥?”
“走吧,投胎去。”
“嗯嗯。”
兩鬼雙手交握,一飄一飄的離開了。
“先生,那桃花符太搶手了,您要不要再做一些出來?”
石爛一回到家,巫友民便笑眯眯的湊了上來。
“我先睡一覺。”
石爛打著哈欠往臥室走,巫友民連聲應著,接著又興衝衝的拿了個長盒子來到石爛門口,對著還沒關門的石爛將東西遞了過去。
石爛接過手,一臉疑惑,“這是什麼?”
巫友民笑眯了眼,“收音機,這不是賣了錢嘛,知道您喜歡聽戲曲兒,便去買了。”
石爛看著巫友民,良久後微微一笑,“謝謝。”
巫友民一愣,接著門便關上了。
“......這是先生自己的錢,怎麼還謝我了呢?”
巫友民十分不好意思,決定再接再厲,更加努力的跟著石爛做事。
司馬家的瘋婆子不見了。
司馬玉記得不行,他怒氣衝衝地看著對麵的中年夫婦,“奶奶好端端的在家,怎麼就不見了!”
保養得宜的女人抿了抿唇,掩住眼底的厭惡,語氣中充滿擔憂,“對啊,怎麼就不見了呢!”
說完就偷偷用手去戳了一下身旁的男人,男人重咳一聲,“那什麼,她腿腳不便利,就算是出去了,我想也走不遠,再找找就是了。”
司馬玉越聽越氣,隨即指向大門,“奶奶一天沒回來,你們一天也彆想從我這裡拿一分錢!司馬琳你彆忘了,要不是奶奶把你接到身旁養著,你現在就和那家人一樣!滾!”
女人,也就是司馬琳的臉色一變,正要罵人,就被一旁的男人拉住了,接著兩人出了大門。
“你也是,忍一忍就是了,怎麼就對老太婆動手了呢!”
男人嘴裡叼著煙,皺起眉頭看向司馬琳。
司馬琳瞪了他一眼,“你真以為是我!她雖然是我養母,可我就靠著她那點好感拿錢呢,怎麼會動手!”
“那真是奇了怪了,”男人呸了一口,“會不會是老三乾的?”
“老三沒回國呢,”司馬琳轉身看向彆墅,“指不定是誰在自導自演。”
而被她認為是自導自演的司馬玉此時正接到好友的電話,“石先生?你怎麼也信那些東西了?”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最後司馬玉表示可以去找找那個叫石爛的人。
石爛正擦著他的寶貝收音機,院門便被敲響了,巫友民一手拿著菜刀一邊從廚房跑出來,“來了來了!”
門一開,便見一俊朗男子站在門外。
司馬玉看了眼巫友民手上的菜刀,有些遲疑的問道,“這、這有位石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