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爛正在看茶軻從郭老那裡拿回來的評測,這上麵是根據學生完成任務的情況以及上課時的表現給出的評測,半學期一次。
“退步了啊?”
石爛的臉色嚴肅,站在他麵前的茶軻雙手背在身後緊張得捏成拳,聞言乾巴巴地道,“.....這學期大家的的表現都不是很好。”
他已經是第一名了。
不過比起上學年確實退步了許多,茶軻也沒臉再多解釋。
比起這些,他最不想看見的便是石爛失望的模樣。
將東西放下,石爛看著他,“哪裡不會?”
茶軻有些懵,不過反應也快,“黃鼠狼妖那個太臭了,我被熏暈在地,就被他逃了。”
雖然後來還是被他們給抓了回去。
“見到黃鼠狼這種妖,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屏住呼吸,都是妖,再說你身上有茶妖族的血脈,即使閉上了鼻子,還能用其他的地方呼吸。”
“其他地方?”
巫友民插了句話,接著看向同樣迷惑的茶軻,將其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好奇地摸了摸下巴,“除了鼻子,就是嘴巴吧?”
“不,”石爛走到茶軻麵前,示意茶軻伸出自己的手,茶軻照做,石爛的手在茶軻的手背上輕輕一碰,茶軻還沒什麼感覺時,就發現自己有一根手指已經化為了本體-茶樹枝。
“這裡,”石爛指了指他的鼻子,“屏住呼吸。”
茶軻連忙照做。
“這裡,”石爛指了指他化為茶樹枝的手指,“打開呼吸。”
茶軻試了試,雙眼一亮,還真行!
“怎麼樣?”
巫友民眼巴巴地問道。
茶軻點頭,很驚喜:“能呼吸!”
石爛見此微微一笑,提著收音機去了後院。
“用這裡呼吸,那是不是就聞不到黃鼠狼的味道了?”
吳友明湊過去仔細地看了看後,問道。
“應該吧。”茶軻舉起手看著有些拿不準,黃鼠狼妖的味道他現在都不想回憶。
噗!
茶軻看著將屁股對準自己的巫友民黑了臉,“你乾嘛!”
放了一個大屁的巫友民捏住鼻子轉過身,甕聲甕氣地回著,“想試試你能不能聞見臭味,怎麼樣?有味道嗎?”
茶軻原本黑透了的臉此時有些發愣,因為他確實沒聞到什麼味道!
“先生!”
茶軻蹦蹦跳跳地去後院找石爛了,巫友民捏著鼻子將所有的窗戶都打開了,剛打開堂屋門,就見院門處出現張父的身影,他看著捏著鼻子的巫友民好奇道,“巫先生,你這是?”
巫友民有些尷尬地放下手,“沒什麼,張先生先在這坐一坐,我這就去泡茶。”
示意張父坐在院子裡,巫友民道。
張父也沒執意進客廳,而是順勢坐下,將自己的來意說了,“我想請石先生明天中午去家裡用飯,到時候黃姨會帶著那位趙大師過來。”
石爛剛好從轉角處出來,聽到這話後應了一聲,“好。”
“石先生,”張父連忙起身。
石爛示意他坐下,然後把在後院正在努力化為自己原型的茶軻叫了過來,“你跟著張先生回去,護他們安全。”
茶軻點頭,“放心吧先生!”
“石先生,您是擔心?”
張父見此微微皺眉,石爛笑了笑,“以防萬一,彆看他小,本事不錯的。”
說著石爛伸出手揉了揉茶軻的腦袋,茶軻立馬小臉通紅,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他挺起胸膛,揚起下巴對張父道,“走吧,張先生。”
張父很喜歡小孩子,聞言積在心中的不安也散了一些,與石爛他們告彆後,便帶著茶軻回了張家。
張母正和張佳佳坐在沙發上說話呢,“你真夢見了”
張佳佳的臉色有些紅,眼裡卻含著淚,“夢見了,這幾日都夢見了。”
“神了,真神了!”
張母抖著唇道。
“什麼真神了?出什麼事兒了?”張父連鞋子都來不及換了,直接衝過去問道,茶軻順手帶上大門,再打了個防禦決在門上。
接著來到了客廳。
“石先生之前不是說佳佳會做夢夢見她和浩軍會有孩子嘛?”張母抹了把眼淚,“佳佳真夢見了,而且這幾天都是這個夢,是我們害了佳佳,更害了浩軍啊!”
如果那時候不聽那趙大師的話用樹靈給張佳佳改命,也不會被黃老太一家算計,改了命格害了張佳佳和江浩軍。
張佳佳捂住臉,將腦袋靠在張母肩膀處抽泣著,她雖沒和江浩軍在現實中有什麼接觸,可兩人幾乎是一見鐘情,感情不比一般人少。
江浩軍走了後,張佳佳的打算就是不結婚了,她不需要那一紙婚,也要做他的妻,為他守一輩子。
張父見此走過去安撫著妻女,茶軻的目光放在站在不遠處的男鬼身上,感受到茶軻的注視,江浩軍回過頭看著他。
“小師傅。”
江浩軍見到茶軻有些激動,連忙過來給他打招呼。
茶軻見他鬼體虛弱,似乎受到了什麼重創,於是將其拉到一旁,低聲道,“你怎麼回事?”
江浩軍垂頭看了眼幾乎半透明的自己,歎息道,“我去黃家探了一下那位趙大師,他身上有東西,把我傷到了。”
“真沒用,”茶軻翻了個白眼,在江浩軍不好意思的臉色中塞了兩顆藥丸過去,“吃了補好,不然怎麼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