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叔!”茶軻大聲道。
巫友民聞言笑得合不攏嘴。
連聲誇著茶軻是個好孩子,與旁邊還在憂心茶軻以後會不會“凶”性大發的茶妖王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有時候你看他的目光越憂慮,他就會越難受,即使不想走那條道,最後也被逼了上去。”
聽茶妖王嘴裡的憂心話聽多了,石爛也不耐煩聽了,他放茶杯放下,盯著茶妖王說了一句。
茶妖王的臉一點一點的變紅,最後灰溜溜地離開了。
吃過飯後,石爛看了茶軻遞上來的測試單,表示很滿意,接著指向旁邊的那堆東西,“你姥爺給的。”
茶軻撅起唇,扭扭捏捏不去看那些東西。
“他對你的心不錯,收下吧,”石爛閉眼打坐。
聞言,茶軻也沒再猶豫,自己跑了幾趟將東西抱回了自己屋子裡,翻了大半天後,選出幾樣自己用不著的送給巫友民,再選了其中最好的給石爛。
石爛也沒拒絕,茶軻這孩子敏感得很,要是沒收下,對方這冬眠可能都睡不好。
吃了巫友民做出來的大餐後,茶軻對著石爛說了一會兒依依不舍的話,弄得石爛都快以為對方會長眠不起了。
“睡吧,”石爛的耳朵有些受不了了,這時候他才發現茶軻和茶妖王果然是親戚,念叨的功夫一個比一個厲害。
“那我睡了哦。”茶軻眼巴巴的看著石爛。
石爛點頭,見茶軻還不走,想了想後伸出手。
茶軻連忙湊過去靠在石爛的懷裡蹭了蹭,“先生.....”
石爛隻是想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沒想到對方會順著他的手臂靠進來,一時間身體有些僵硬,不過在看見巫友民使勁兒對他眨眼睛示意他彆推開孩子後,石爛隻能將手放在茶軻的腦袋上揉了揉。
幾分鐘後,茶軻心滿意足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養孩子這麼難嗎?”
石爛看向巫友民。
巫友民聳了聳肩,表情十分無辜,“先生,我還是個單身漢呢,沒孩子。”
也是。
石爛麵無表情的撤回視線,“沒出息。”
巫友民:.....好意思說我,您還不是單身x。
仔細想想,自己小時候沒那麼黏著師傅啊....
石爛陷入了沉思。
半晌後,石爛覺得自己找到了原因:他打小就很獨立,不像茶軻那般纏人,就要要纏也是纏著哥哥。
想到哥哥,石爛有些難受,乾脆起身出去散步了。
他剛走沒多久,一對夫婦便找上門了。
不用巫友民給石爛打電話,感受到有緣人上門的石爛已經原路返回了。
這是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
男的叫車南方,女的叫陳煙。
兩人結婚多年了,有一個八歲的孩子,因為男方這邊上頭沒有老人了,所以孩子被送回女方的家裡請嶽父嶽母照看。
兩口子在城裡買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這還是向銀行借了錢才買上的,為的就是能在這個城市有個家。
兩人住還行,多一個孩子就很不方便了,這也是把孩子送回去的第二個原因。
“我們這一年都挺不順心的,原本我們兩人都有挺不錯的工作,可年初的時候我們兩人都因為一點小錯就被開除了,公司寧願賠償違約金也不讓我們回公司上班了,”車南方一臉難受,“可問題就在於我們犯的錯壓根就不是我們直接犯的!”
“是啊,”陳煙想起這件事就覺得憋屈得不行,“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的被辭退的,關鍵是我們走了後,那個位置也是許久才找到合適的人選上去的,這樣算的話就不是公司人陷害的。”
“你們在一個公司嗎?”巫友民見石爛垂著眼,於是清了清嗓子問道。
“沒有,”車南方搖頭,所以這才更怪異了嘛!
“確實挺奇怪的,除此之外呢?”
巫友民已經摸清了石爛的對待客人的態度,像現在這種對客人愛答不理的,那就說明客人本身就是有孽債而不自知的人。
所以這個時候,石爛不問話,便是茶軻或者巫友民開口問了。
車南方夫妻兩人看了眼垂眸的石爛,他們也摸不準這石先生是怎麼個性子,不過聽朋友說靈得很,所以巫友民問什麼,他們就回答什麼。
“我們這一年下來,沒有一個公司是待到實習期結束的,這實在是太倒黴了,也太奇怪了,上個月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不去上班了,咱們辛苦點自己創業,所以就去學校門口擺小吃攤,結果天天被城管攆,啥也沒賣出去不說,還因為逃跑受了傷。”
說著,車南方便拉起自己的褲腳,露出自己腿上的傷。
還紅著呢。
陳煙愁著一張臉,“除此之外日常生活中也是各種倒黴,我自打出生也沒這麼倒黴過啊!”
“就是,這太不對勁兒,所以我們夫妻二人才想請石先生看看,到底是我們兩人這兩年走黴運呢,還是有東西在害我們。”
“有東西在害你們?”石爛抬起眼,看著說話的車南方,“你為什麼會這麼猜測。”
車南方嘴動了兩下,卻沒出聲,見此陳煙突然笑道,“這不是太怪異了嗎?我們不得不多想,再說我們那朋友之前因為腳不舒服來您這裡看,結果是因為踢了人家家人上供的飯菜所以被那東西給纏上了,我們想來想去也沒鬨明白這一年怎麼就這麼倒黴,所以知道那朋友的事兒後,我們便找過來了。”
“是的是的。”車南方連忙點頭。
石爛輕笑一聲,勾得陳煙看得臉都紅了。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們仔細想想,真沒做什麼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兒?”
陳煙原本羞紅的臉頓時變得有些蒼白,車南方更是不敢抬頭看石爛。
見丈夫這模樣,陳煙立馬掐了他一下,疼得車南方齜牙咧嘴,陳煙掐完人後,抽泣道,“我們倒是沒做什麼,不過我丈夫的大哥大嫂就不知道了,都是親兄弟,指不定是遷怒咱們呢。”
“大哥?”巫友民看了眼一臉窩囊樣的車南方,“你還有哥哥啊?”
車南方點頭,臉色有些不好看,也不知道是對掐自己的陳煙還是對對方嘴裡提起的那個大哥,“有,他叫車東方。”
車南方、車東方,這兄弟兩人的名字倒是有趣得很。
巫友民清咳一下,將笑意壓了下去,“你哥哥做過什麼你知道的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兒嗎?”
車南方看了眼他媳婦,陳煙垂著頭不說話,見此,車南方低聲道,“這種事兒我知道的不詳細,不過我哥嫂他們心裡自己清楚。”
“那就請你哥嫂來找我吧,”石爛起身,“如果真是他們帶來的孽債,還是儘快贖罪的好,不然你們這受牽連的也不會好過。”
說完,石爛便出去了。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後,紛紛點頭,“得把大哥大嫂找回來讓石先生看看!”
車東方是個修車的,修的還是摩托車和自行車,他媳婦是他以前學修車師傅的女兒,自打出師兩人結了婚後,便開著這個攤子,現在都快三十年了。
彆看這攤子小,車東方的手藝好,速度也快,慢慢的找他的人也就多了,這麼多年來老顧客就算是換了汽車,隻要是小問題,也願意來車東方這裡,請對方幫忙看看。
車東方也是個好學的,漸漸的對汽車方麵的修理也越來也有心得,至於他媳婦王紅英在修理鋪子的旁邊開了個裁縫被單店,除了幫人修改衣服外,還賣床上用品。
夫妻兩人的鋪子離得近,街坊鄰居也樂意來這裡坐一坐,即使不買不修什麼東西,說說話也是高興的。
這不,夫妻兩人正端著茶杯與人說話呢,就見車南方提著一袋子水果上門了。
見到他,李東方夫妻兩人的臉立馬就黑了。
知道他們兄弟兩人關係不好的鄰居們紛紛找了借口離開了。
“大哥,大嫂,給你們買了點水果,”車南方擠出一臉笑,將水果放在桌上,接著也不用車東方夫婦招呼,自己就先坐下了。
王紅英冷臉彆過頭,開始忙活自己的,半句話也沒跟車南方說,車南方見此也沒生氣,反正這些年他也習慣了。
“你來做什麼?”
車東方的語氣十分不好。
車南方聞言也憋了一口氣,看著大他近十歲的大哥,“我怎麼就不能來了?爸媽都去了,就留下我們兩個親兄弟,你還這麼不待見我!”
聞言車東方還沒說話呢,原本在收拾東西的王紅英突然動作加大加重,臉色也越發黑沉。
見此車東方原本有些心軟的心頓時硬了起來,他一把將對方帶過來的水果推了過去,“不就是水果嗎?我們又不是沒錢買,你拿回去吧,有事兒沒事兒都彆過來了,當初就說過,我就當沒你這個兄弟!”
“大哥!”
車南方紅了眼,“你這話怎麼這麼傷人呢!”
“傷人?你還知道傷人?”車東方冷哼一聲,“當年你說的那些話才叫傷人!你做的那些事兒才叫傷人!”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