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好安排,這次一定不能有閃失!”
“是!”
……
幾日後,裴家老宅。
整個宅院都裝點著裴玨母親生前最愛的薔薇和百合,祭奠的儀式已經早早準備好。
鬱塵和尚帶著十幾個徒弟跪坐在最前方的蒲團上念誦經文,祈求逝者安息。
廳堂內擺著一張年輕女人的遺照,笑容和煦,看上去不到四十歲,眉眼和裴玨有些相似,骨相完美,是讓人看了一眼挪不開目光的古典美人。
裴家的眾人都換上了黑色西裝站在誦經的和尚們身後。
現場一片肅穆,沒有人開口說話。
沈少葭拉著青嫵的手站在最後麵。
青嫵的目光落在站在裴老爺子身後的中年男人身上,看樣貌大概是裴玨的父親。
他穿著一身純黑色的西裝,大概是身型過分消瘦,西裝也被穿成了寬大的款,頭發有些長,在腦後鬆鬆垮垮紮了起來。
這個男人的背影看著有幾分蕭索的藝術,也帶著無限的寂寥。
看上去確實不像早年喪妻的中年男人,倒多了幾分街頭藝術家的落寞和惆悵。
他身邊的裴君渡正在跟他說著什麼,中年男人轉身擦拭眼角的淚水,和正在打量他的青嫵對上了眼神!
青嫵微微挑眉。
這個男人……她似乎曾經見過!
隻是過去不知道她是裴玨的父親,現在再見到,青嫵也有些疑惑。
上次見麵應該是在邊境線上的某個戰地藝術展廳,當地遭遇了突襲,**的**襲擊了整個片區。
青嫵衝進去救人的時候,被這個男人攔住了。
他當時的手裡還拿著空的酒瓶子,一把拉住青嫵,“我去,你這個小姑娘還年輕,見義勇為做什麼?在這個地方做好人好事,國家也不會給你頒獎!”
“我不會出事。”
男人溫和地笑了笑。
“聽話,你才多大?以後還有無限可能,我不一樣,這條命不重要,這個和世界上也沒有人惦記我,沒了就沒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衝進了還在不斷爆破的展廳,一手抱著幾個孩子衝了出來!
等青嫵回過頭想找他的時候,男人就消失在了邊境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