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李安然放慢了呼吸,察覺著每一絲細微的動靜。
除了陸謹均勻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李安然轉動身子將自己麵部朝上,盯著床頂,許久後才平息自己超速的心跳。
翌日一早,顏若楚來找陸謹。
“阿謹,疤臉不見了。”顏若楚開門見山的說道,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的目光從陸謹的臉上移到她的雙腳上。
陸謹的一隻腳用夾板固定著,另外一隻腳上纏了厚厚一層白色的紗布。她此刻正坐在床上,黛眉微蹙:
“什麼時候的事?為何會不見了?”
“你先彆管疤臉的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讓兩隻腳都受傷的?”顏若楚心中非常的詫異,以陸謹的武功,不應該受這樣的傷才對呀。
陸謹抿緊了唇,眸色幽幽的看著顏若楚,她能告訴顏若楚,她的一隻腳是為了去勾yin某人故意戳傷的麼?
能告訴顏若楚,另外一隻腳是在她心情憤懣之下,魂不附體半隻腳踏空才扭傷的麼?
她羞於啟齒告訴顏若楚呢。咬了咬悶悶的說道:
“先說說疤臉的事吧,腳的事一會再說。”
“噢。”顏若楚怪異的看了眼陸謹臉上的hong暈,認真說道:
“前晚我派去盯著疤臉的人,就沒看到疤臉從監獄出來,一直到今早都未再見疤臉,我懷疑,疤臉在監獄裡可能出了事。”
陸謹坐直了身子,看著顏若楚問道:“可還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顏若楚猶豫了一下,再次說道:“倒是有一個人和疤臉一同消失了。”
“誰?”陸謹忙問。
“季泊遠。”顏若楚回道,心中閃過一絲怪異,這個男人之前還是她的未婚夫。
“是他?”陸謹的眸子變得更加幽深,她習慣性的抬腿正要起身,腳部傳來的痛感一下子將她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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