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太後坐在簾子後聽政。
朝下立於首位的年輕俊美男子,一臉冰寒,高挑的身材,穿著一身醬紫色的朝服。
“太後,陛下呢?”
不見行禮,溫宿錚絲毫不見客氣。
簾子後的太後眼中閃過暗光,“陛下估計是起晚了,昨夜太過勞累,眾位卿家先行彙報吧。”
溫宿錚眼神閃過譏諷,太過勞累?怕是醉死在溫柔鄉裡了吧?
丞相溫酒與上前,“稟太後,雁江邊界發生山洪,現已致三十六人死亡,五十八人受困,大部分良田被掩埋,報請太後下旨援助。”
太後眼中閃過精光,“那就——”
“那就先派欽差核實,再行商討。”沈瓷一進門,就看到左右兩派,一邊是攝政王,一邊是隸屬於太後的丞相一派,她這個女皇陛下,估計隻有上位那張龍椅是現有財產。
慢慢走到龍椅上坐下。
旁邊的徐鄧鄧和以往一樣厲聲喊到,“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下麵一眾大臣儘數跪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除了依舊直身挺立的溫宿錚,依著先皇旨意,溫宿錚可不跪大殿。
不得不說,先皇眼神不錯,選個輔佐的攝政王,是頭老狐狸,選個養母,是隻白眼狼,個個都要她的命。
沈瓷擺了擺手。
“眾卿家平身,孤剛才聽丞相說雁江邊界發生了山洪?那孤想知道時間和具體地點,具體壓了多少畝良田?其是良田還是惡田?為什麼會突然發生山洪?
畢竟山洪這玩意我聽太傅說過,大部分都是連日暴雨加上山勢陡峭,但是雁江地處平原,山不高百米,而且連日裡各地大旱,為何會發生山洪?還有當時報請當地知府,其如何做的,丞相能一一為孤解惑嗎?”
溫酒與:“……”
沈瓷抿了抿嘴唇,嘖,想斂財,也要看她放不放國庫。
垂簾後的太後咳嗽了兩聲。
沈瓷轉身,語氣擔憂,“太後今日裡可是偶感風寒,要不孤去給你找個禦醫,孤記得我那後宮裡的玉美人可是醫術高超,定能把太後伺候周到。”
太後:“……”
“哀家沒事,陛下,這朝堂大事自然是要聽老臣的建議,而且這是近百條人命,不可以任性為之。”
沈瓷:“孤知道。”
“隻是孤好奇呀?”然後轉頭看著朝堂上的溫宿錚,“攝政王好奇嗎?”
溫宿錚眼中劃過狐疑,“臣也好奇。”
轟——
這廢物女皇今日不正常,但是沒有一個人會在乎她的意見,但是攝政王就不一樣了,如果說攝政王有那個意思,估計下一秒把那廢物女皇拎下去都不會有大臣有意見。
溫酒與眉頭一皺。
他隻是聽下麵彙報上來,哪裡了解這麼仔細?而且那知府是他族中人,難道攝政王知道了什麼?然後指示這廢物?
越想越心驚。
“我看丞相也不清楚嗎?”
丞相:“臣不知。”
“那這算不算欺君呢?”
丞相:“!!!”
立刻跪下,“臣衷心可表日月,怎敢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