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看著手上的折子,“今日之事,卿家是否怨恨孤?“
“臣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怨恨,也是,畢竟孤當時就在現場,自然知道這案子是個懸案,甚至再給你一月,你也破不了。”
秦仁愣住,“臣惶恐。”
“彆惶恐,我有要事需要你去辦。”說完示意旁邊的徐鄧鄧,徐鄧鄧將從太後那裡拿來的名單遞給了秦仁。
秦仁一看,眼神瞬間瞪大,閃過震驚,“陛下——這是冤枉啊——”
“孤相信你沒用,所以你需要讓孤放心。”
“願聽陛下吩咐。”
沈瓷放下折子,“孤需要你和孤演一場戲。”
禦書房裡燈火明明滅滅了半宿,眾人隻知道秦尚書失魂落魄的回了府,入了府便生了場大病。
沈瓷看著旁邊安靜掌燈的徐鄧鄧,“你跟孤多久了?”
徐鄧鄧:“奴才跟隨陛下已經七年半了。”
“七年,你對孤衷心嗎?”
徐鄧鄧手裡的燈被觸到了一旁,然後跪在了案前,“陛下,奴才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沈瓷笑到,“孤自然是信你的,隻是孤昨晚生了夢魘,孤沒活過二十歲,最後是你給孤收的屍,你說這夢好不好笑?”
徐鄧鄧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奴才惶恐。”
“聽說你家裡還有一個老母親和妹妹,妹妹還小,長得冰雪可愛。”
徐鄧鄧:“陛下——”
語氣裡儘是害怕。
“隻要你衷心,他們自然一生順遂。”
徐鄧鄧:“必將忠於陛下一人,此生絕不背叛,若有背叛,奴才願下十八層地獄,受惡鬼折磨。”
“去吧,孤要看會兒折子。”
徐鄧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禦書房的,剛出來就下意識腿軟癱在了地上。
陛下知道了。
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
刑部尚書先行落馬,攝政王一派人心惶惶,而這時候邊境傳來戰況。
“報——我軍五萬人馬遭遇伏擊,儘數被困在馬擔山,糧草斷絕,請求支援。”
轟——
這個消息就像是一朵爆花炸響在了攝政王一派的心裡,堂上女皇麵目冷淡,眼含淩厲。
丞相站了出來,“陛下,臣有話要說。”
沈瓷:“準。”
“我軍五萬人馬兵強馬壯,卻被困在馬擔山,是攝政王指揮不力,而且當初臣本就不主戰,國庫空虛,本就經不起戰亂,攝政王其心可誅。”
太後:“陛下,丞相說得有理,此戰與攝政王脫不了關係。”
“那太後覺得應該如何?”
“派人去講和聯姻,嚴懲攝政王。”
攝政王一派皆不言,有個老臣突然走了出來,“臣有異議,攝政王一心為國現在生死不明,勝敗乃兵家常事,因為一場敗仗就將攝政王定罪,如何堵住天下百姓悠悠眾口?”
沈瓷臉色冷了下來,“你是說天下百姓隻知攝政王,而不知孤?孤是大肆皇帝,百姓是孤的百姓,準——”
“昏君——”
溫酒與大喝,“文閣老大膽,居然當堂辱罵陛下,你是要反嗎?”
文閣老雙目含淚,“昏君,我大肆危矣。”說著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直接撞上了旁邊的大柱,然後暈死了過去。
轟——
比心!:,,,